“没必要。”景翊洲深深望了一眼,往皇宫的方向走去。他不敢进去,也不能进去。进去了,秦穗蕴的死他便认了。他要在门口守着,等着他的秦穗蕴,完好无损的从苏府走出来的那一刻。苏府办丧时,苏父身体吃不消,莫子逸便招来手下的将士包揽了秦穗蕴办丧的所有事情。丧事办的极为简洁。吊丧的人来的不多。那会儿,顾晚晚也来过苏府,假惺惺地落了几滴泪,十分凄楚地说:“我本和苏小姐是闺中密友,想着以后我成亲时,定要叫她,可惜红颜薄命……”
沈宅。
沉厚的大门被景翊洲缓缓推开。
寂然的让他呼吸都浅了几分,再看那处偏僻的南苑,景翊洲信步走进去。
再次走进这里时,仿若隔世。
南苑以往是他避之不及的地方,因为他厌恶,如今这里仍旧让他想退避三尺,因为他痴念。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让他不经想起这里的主人,所有的记忆就像是从景翊洲的最深处抽出来。
如今已经是入春。
秦穗蕴总是将院子清扫的一尘不染,没有过多装饰。
唯有他年少时赠与秦穗蕴的红梅。
可现在红梅也凋谢了。
景翊洲坐在院子的石椅上,便是痴痴地望着。
“姑爷,小姐已经走了,我也想跟着一起回苏府。”一个丫鬟走来,怦然跪下哀求着。
这是秦穗蕴的陪嫁丫鬟,轻云。
轻云自幼跟在秦穗蕴身边,秦穗蕴待她很好,宛如亲人一般。
可是谁料到景翊洲一回来,便带来了秦穗蕴逝世的消息。
她的主子秦穗蕴走了,她也没必要留下来了。
“你不可以走。”景翊洲轻轻出声,语气却不容知否:“你必须要留下来。”
“为什么?”轻云不解。
景翊洲便猛然起身,“你要等你的主子,秦穗蕴回来。”
轻云诧异的看着变得有些偏执的景翊洲。
姑爷疯了!真是疯了!
再过几日,苏府的门口挂起白锻。
秦穗蕴逝世的消息传遍整个上京。
苏府丧葬七天,每一天景翊洲都会在门口不远处停留。
“主子,你要是想进去看看,就进去看看吧。”景翊洲身边的小厮小声劝着。看这自家主子整日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
“没必要。”景翊洲深深望了一眼,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他不敢进去,也不能进去。
进去了,秦穗蕴的死他便认了。
他要在门口守着,等着他的秦穗蕴,完好无损的从苏府走出来的那一刻。
苏府办丧时,苏父身体吃不消,莫子逸便招来手下的将士包揽了秦穗蕴办丧的所有事情。
丧事办的极为简洁。
吊丧的人来的不多。
那会儿,顾晚晚也来过苏府,假惺惺地落了几滴泪,十分凄楚地说:“我本和苏小姐是闺中密友,想着以后我成亲时,定要叫她,可惜红颜薄命……”
若不是手帕掩着,顾晚晚只怕要笑出声来。
她确实很可惜,可惜秦穗蕴没能亲眼看见自己抢走景翊洲的时刻!
见时辰已经到了,苏父缓缓起身,低声说道:“时间不早了,快些让晴晚下葬吧。”
一旁的莫子逸目光停留在前方,还未回神。
“将军,要盖棺了。”将士小声提醒着
莫子逸微微颔首,这才对着秦穗蕴的灵牌跪下去。
“秦穗蕴,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队伍回城的路上,你被景翊洲远远的甩在身后,被人群挤到了我的马下,让我遇见了你。”
“就仅仅那一面,你便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莫子逸轻抚着黑沉沉的棺材,喃喃自语道:“当初是我不该将你拱手让人,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做这种傻事!”
将士还有些纳闷这番话到底是何意。
待他走进棺材时,正要盖棺,他出于好奇便往棺材里瞄了几眼。
随后他的眼睛突然瞪大,满脸惊骇。
这棺材里分明没有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