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碰到一个心思狠毒又特别会作秀的主母,她真的是活的卑微如蝼蚁,别人随便动动一根手指头,她和她的女儿都能被捏死。就在柳惠文痛苦流泪的时候,魏宏光的赏赐被送了她的屋。绫罗绸缎和崭新的棉被,还有冬日里最需要的木炭。柳惠文受宠若惊。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是因为女儿魏语嫣的缘故,老爷才赏赐她这些好东西。柳惠文想了又想,还是想不明白,她女儿怎么突然就受宠了?总归,这一晚,柳惠文终于不再忍受寒冻之苦。
皇上上朝的时候,魏语嫣正在睡大觉。
昨晚魏宏光给她分配了新的房间,整个宅子里地段最好的一间厢房,坐北朝南,冬天里也能晒到暖洋洋的太阳。
魏语嫣躺在崭新暖和的棉被里,终于不再和黑毛大老鼠关在一起,过上了人过的日子!
喜大普奔!
魏语嫣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把身上的脏污和晦气通通洗掉。
洗完澡后,果断把那条二十个窟窿眼的小内裤丢掉,穿上干净又合身的新内裤,新内裤好舒服啊!喔喔喔喔喔喔!舒服死了!
在临睡之前,魏语嫣还花了一盏茶的功夫,亲手做了一个高级版、强攻击性的弹弓防身。
这弹弓采用结实的竹筒做为支撑主体,皮筋选用能拉的很长的强韧皮筋,顶部安装一个小型发射机关增强攻击性,一颗石子被弹出去,保准把对方的脑袋崩的鲜血四溅!
魏语嫣都想好了,要是常会秀半夜三更找她的麻烦,她就用竹筒弹弓给常会秀来个爆头!打爆她的狗头!
魏语嫣打量着竹筒弹弓,勉强满意,要是时间宽裕,她还能用竹筒做一个能连发连射的滑膛式竹筒枪!
做这些东西对魏语嫣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因为穿越之前,她是一名武器机械师。
如果这个朝代做武器的材料齐全,她还能把冲锋枪和大炮做出来!
做完弹弓,魏语嫣埋头扎进了柔软的被窝里,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
睡醒之后,在温暖的被窝里伸了伸懒腰磨磨唧唧一会儿之后,才恋恋不舍地爬起来。
她正要伸手去拿衣服穿,就看到两个佣人已经把衣服双手递到了她身边。
她想吃饭,佣人就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了桌。
她吃完饭,佣人就拿起白手绢给她擦嘴。
这就是古代大小姐朴实无华又枯燥的生活吗?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不,这是神仙过的日子!
简直爽歪歪!
吃完饭,魏语嫣拿起竹筒弹弓,准备出去随便逛逛。
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到一个尖锐又刺耳的声音。
“柳惠文你个贱妾!给我滚出来!”
不用猜,这个粗鄙蛮横的声音一定是常会秀。
而她骂的那个柳惠文,就是原主的亲娘。
魏语嫣抬脚去找常会秀,正好找个人当靶子,试一试她做的竹筒弹弓威力如何。
~~~~~~~
之前,在魏语嫣被关进柴房的时候,柳惠文正被常会秀禁足在屋里。
常会秀禁足柳惠文的理由是:教女无方,女儿掉了一粒米在桌子上。
大冬天里,主母常会秀的丫鬟房里都有碳烧,柳惠文这个妾室的屋里却一根碳都没有,窗户还破烂透风,北风呼呼往屋里吹,屋里和外面一样冰冷冻骨。
柳惠文床上只有一套打了十个大补丁的破棉被。
她冻的嘴唇青紫,想到女儿魏语嫣正被关在柴房里不知是死是活,她心里更是焦急难熬。
女儿在受苦,她却一点都保护不了她,想到这个,柳惠文心中更是难受,两行热泪顺着她清瘦的脸颊滑落。
在那个以夫为纲的古代,柳惠文出身寒微,娘家无权无势,她无所依仗。
又碰到一个心思狠毒又特别会作秀的主母,她真的是活的卑微如蝼蚁,别人随便动动一根手指头,她和她的女儿都能被捏死。
就在柳惠文痛苦流泪的时候,魏宏光的赏赐被送了她的屋。
绫罗绸缎和崭新的棉被,还有冬日里最需要的木炭。
柳惠文受宠若惊。
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是因为女儿魏语嫣的缘故,老爷才赏赐她这些好东西。
柳惠文想了又想,还是想不明白,她女儿怎么突然就受宠了?
总归,这一晚,柳惠文终于不再忍受寒冻之苦。
魏宏光赏赐魏语嫣母女的事情传到了常会秀的耳朵里,常会秀心中不平。
昨晚魏语嫣母女舒舒服服睡觉的时候,常会秀正捏着她女儿的鼻子灌打胎药。
灌完打胎药,常会秀抱着她女儿一起嗷嗷痛哭:“啊啊啊,我们娘俩的命怎么这么苦,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呜!”
哭了一夜之后,常会秀和魏白莲双眼肿的像核桃。
这对母女从来不会反思,她们认为这一切都是魏语嫣母女害的!
于是常会秀就来找柳惠文的麻烦。
常会秀来到柳惠文的屋子里,满脸凶恶地坐在主位上:“柳惠文,你今天必须下跪给我道歉!”
柳惠文瘦削的身子站的笔直,没跪。
“请问夫人,我做错了何事?”
常会秀振振有词:“昨天你女儿以下犯上,把老鼠扔进我衣服里,还打伤了我女儿,你身为她的生母,你说你该不该罚?”
柳惠文心中惊骇,真有这种事?
她略一思考,就算是真有这种事,按照常会秀眦眦必报的性格,她怎么会忍了一夜不发作,第二日才来找她的麻烦。
柳惠文想的明白,昨天老爷魏宏光一定已经对这件事做过定夺,常会秀气不过,所以今天又来找她的麻烦。
于是柳惠文试探着说道:“老爷昨天已经处理过这件事情,夫人你今天为何又来找我?”
果不其然,柳惠文看见常会秀脸上的底气褪去了不少。
常会秀梗着脖子:“你女儿伤我是事实,你就是让老爷过来,他也没法否认这件事,所以你今天一定要跪在地上给我道歉!”
柳惠文纤薄的脊背像生长在沙漠里的胡杨,坚韧不拔。
她很明白,常会秀让她跪在地上道歉,不仅是惩罚,更是羞辱。
她今天若是一跪,就是在向众人表明这一切都是她女儿的错,不仅她自己受辱,更是让她女儿蒙冤,以后谁都能拿这件事嘲笑她女儿。
为母则刚,柳惠文打定主意,就算今天常会秀如何折磨她,她都不会向常会秀下跪。
常会秀看着柳惠文一副宁折不弯的样子,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一个卑贱的小商贩之女,在她这装什么高风亮节!
常会秀朝身旁的粗使嬷嬷道:“魏语嫣以下犯上,其母柳惠文代之受过,你们想办法让她跪在地上!”
两个粗使嬷嬷走到柳惠文身旁,一左一右夹击柳惠文,伸出脚去狠狠踢柳惠文的膝盖。
突然,biubiubiubiu!
然后,砰!砰!砰!砰!
房间里响起膝盖跪在冰凉地面上的声音。
不是柳惠文,而是两个粗使嬷嬷跪在坚硬的地面上。
“嗬,这屋里这么热闹!”
魏语嫣手里拿着竹筒弹弓,悠悠然走进屋里,与柳惠文并肩站在一起。
她看着跪在地上嗷嗷喊疼的两个嬷嬷,确认了,她这竹筒弹弓的威力极强!
常会秀看到魏语嫣,恨的牙痒痒。
魏语嫣无视她的怒视,笑着走到她面前,对着她很骚气的转了三个圈。
毫不扭捏、十分招摇的显摆她的蜀绣新衣。
“夫人,你看这是爹爹给我买的新裙子,采用最珍贵的蜀绣做成,你和你闺女都没有,只有我有,你们开不开心?”
常会秀被气的胸口发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柳惠文听着魏语嫣的话,轻笑出声。
魏语嫣扭头打量着这个世界上她的娘亲。
[细眉杏眼,长相柔美,楚楚可怜,我这个娘亲长的还真是漂亮。]
柳惠文:???
刚才她一直望着自己的女儿,不见女儿张嘴,却为何能听到女儿说话?
柳惠文怀疑自己得了臆想症。
她连呼吸都不敢,紧紧盯着女儿的嘴唇。
[我娘亲漂亮是漂亮,但就是太瘦了,瘦的像排骨,估计我爹抱着她都被硌的手疼。]
柳惠文:“……”
这确实是她的女儿在说话。
她这个女儿说话还真是好听呢。
魏宏光抱着她的时候,真的被硌的手疼吗?
[不过,我娘现在也不用担心硌不硌手的事情,因为我爹已经很久没有钻过她的被窝了。]
柳惠文:“……”确实是这样。
[想想我爹娘之前恩恩爱爱甜如蜜,谁曾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娘被人陷害了!]
柳惠文心中震颤:陷害!是……是那件事吗!
之前,魏宏光非常宠爱柳惠文,两人琴瑟和谐,夜夜缠绵。
那夜,魏宏光忙完公务回到柳惠文的院子,就看到一个男人从柳惠文房间里出来,翻墙而出。
待魏宏光回到柳惠文屋里,就看到柳惠文正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的躺在床上,脸颊上还透着不正常的绯红……
之后常会秀就拿着柳惠文与其他男人私通的证据来到魏宏光面前,还说魏语嫣是柳惠文和其他男人生下来的野种!
[那件事,其实我娘都是被常会秀陷害的!]
[她在我娘的饭里下了药,弄乱我娘的衣服和头发,还算好我爹去我娘的时间,让一个男人从我娘房间里跑出来。]
[可怜我娘清清白白,硬是被人诬陷失贞。]
[可怜我这个小可爱,竟然被别人骂野种!he—tui!晦气!]
柳惠文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常会秀的阴谋。
她看向常会秀,目光灼灼如火炬。
常会秀见柳惠文瞪她,顿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妾室也敢瞪她!她可是当家主母!
常会秀一拍椅子,站起身朝着柳惠文和魏语嫣走过去。
她要亲自教训教训这母女俩!
魏语嫣敢打下人,她就不信魏语嫣敢打她这个当家主母!
下一瞬,魏语嫣拿起弹弓,对着常会秀的膝盖,biu!一发即中,尖锐的石子打在常会秀的膝盖上。
砰!
常会秀跪在了魏语嫣面前。
这时,慕容瑾、慕容煜、魏宏光正站在门口处,看到了常会秀给魏语嫣下跪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