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知忧看着一桌吃剩的残渣,嘴角扯开一抹寒冬腊月般阴森的笑,抓起配剑便直奔厨房。这下,管家拦着他都没用了,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制止他!一脚踹开厨房门。只见那胖乎乎的萝卜头躲在筐子里,趁厨子不注意就飞快的偷拿桌上的东西,拿到了赶紧钻回筐子里,吃完了又伸个手出去拿。“王爷……”厨房里的下人们正要行礼,凤知忧使了个眼色,全都退下了。他提着剑,走向筐子。很快,一只油腻的小胖手又伸了出来,摸到桌上,左摸摸,右摸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司天翼,也就是司南南的亲爹,闻声抬起头来,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皇上,塞外日子苦,臣都饿瘦了啊!”
南渊皇走近,看着他一脸的横肉,再看着桌上堆起来的十几个空盘子,一时语塞。
司天翼叼着鸡腿,挪着屁股靠近他:
“怎么样?外头可有异动?”
南渊皇面色缓缓凝重起来。
他禁锢司天翼,对外声称司天翼是叛徒,想以声东击西的方式,放低叛贼的警惕心,使真正通敌叛国者浮出水面。
南渊如今乱局,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有人图谋不轨,他早就想好好地重新洗牌了。
可这才一日,急什么?
风雨过后,一切魑魅魍魉自会浮出水面。
“我倒是听影卫来报,你闺女把我崽折腾的不轻。”南渊皇坐了下来,说到这个事,可真是兴致勃勃。
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
“忧儿这孩子打小就心高气傲,若是南南丫头能治住他,咱们司凤两家可谓是亲上加亲。”
司天翼骄傲的叉腰。
将军府三百年来,就只生了这么一个女娃,还是个这么优秀的,可给他牛逼坏了!
等等!
“你别自恋啊,谁跟你亲上加亲了?”
“你说什么?”
南渊皇危险的眯起眼睛,做了个扯腰带的动作,“要不要朕帮你回忆一下……”
-
战王府。
凤知忧下朝回来,府上除了人人怕鬼之外,倒没有别的动静了,司南南变乖了?
“王爷,早膳已经备好了。”
管家恭敬地弯腰,婢女端来清水给战王净手,另一名婢女为其擦干,最后,厨房的下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将一道一道菜肴摆在桌上。
管家在旁伺候,掀开第一道菜盖子。
“王爷,这是厨房今日准备的烧雏鸡……”
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两眼瞪大,犹如见鬼。
只见盘子里装着一个被啃声的鸡屁股,鸡屁股上面插着一朵香菜花。
凤知忧皱眉。
管家心底一惊,“王爷,定是厨房的人偷懒送错了,老奴回头便去惩罚他们!”
赶紧盖上盖子,将这盘菜移到一旁,掀开第二道:
“这是闻名江南的五彩牛柳……”
两眼一瞪。
盘子里,怎么只剩下芹菜和辣椒了?
牛肉呢?
第三道菜,洪字鸡丝黄瓜,盘子里只剩下黄瓜了。
第四道菜,金腿烧圆鱼,只剩下一条完完整整的鱼骨架在那里,鱼肉全被都被挑空了。
第五道菜……
揭到后面,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手就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到最后已经不敢揭盖子了,脸上的表情比哭还要难看。
苍天!
大地啊!
要死了,要命了!
凤知忧看着一桌吃剩的残渣,嘴角扯开一抹寒冬腊月般阴森的笑,抓起配剑便直奔厨房。
这下,管家拦着他都没用了,天王老子来了都别想制止他!
一脚踹开厨房门。
只见那胖乎乎的萝卜头躲在筐子里,趁厨子不注意就飞快的偷拿桌上的东西,拿到了赶紧钻回筐子里,吃完了又伸个手出去拿。
“王爷……”
厨房里的下人们正要行礼,凤知忧使了个眼色,全都退下了。
他提着剑,走向筐子。
很快,一只油腻的小胖手又伸了出来,摸到桌上,左摸摸,右摸摸,却什么都没摸到。
“咦?”
怎么没有吃的了?
小手啪嗒啪嗒的四处摸摸,很快,就摸到了一个热乎乎的,有点硬硬的超大鸡爪子。
她眼睛一亮,就要拿进筐子里偷吃。
可拿呀,抓呀,攥呀,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挪不动那大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