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也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疏朗低沉但有些疯的男人声:“娶媳妇喽!娶媳妇喽!”“鄞儿,我的鄞儿。”老公爷听见后身体一颤,老步蹒跚地挤开人群。只见穿着红色新郎装的颀长身影踏破夜色而来,但离近了,方看见他涂得粉白的脸,还有两坨大红胭脂,疯疯傻傻地举着糖葫芦,一边跑一边喊:“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回家了!”“鄞儿!你怎么跑出来了?看世子的人呢!都到哪儿去了!”老公爷一把抓住此人,
老公爷也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疏朗低沉但有些疯的男人声:“娶媳妇喽!娶媳妇喽!”
“鄞儿,我的鄞儿。”老公爷听见后身体一颤,老步蹒跚地挤开人群。
只见穿着红色新郎装的颀长身影踏破夜色而来,但离近了,方看见他涂得粉白的脸,还有两坨大红胭脂,疯疯傻傻地举着糖葫芦,一边跑一边喊:“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儿!我来接你回家了!”
“鄞儿!你怎么跑出来了?看世子的人呢!都到哪儿去了!”老公爷一把抓住此人,要将他往回拉。
被抓住的顾鄞急眼了,使劲地挣脱老公爷的禁锢:“放开我!我要媳妇儿!要娶媳妇儿!”
傻子力气大,老公爷被推倒在地,佝偻着身体,头发似乎又白了许多。
围观的众人唏嘘。
定国公府满门忠烈,七个儿子战死沙场,前几个孙子也未能幸免,后来的孙子要么溺水、要么坠马、反正都活不久,仅剩一个活下来的孙子到了三岁,发现是个痴儿。
有人说是定国公造了太多的杀孽。
“媳妇,我要接我媳妇回家!”
顾鄞全然不在意老公爷,深邃漆亮的眸子锁向了苏芸桦,咧开嘴笑,脸上的粉扑簌簌的往下掉:“媳妇!我来带你回家喽!”
他直直地朝苏芸桦冲过来,张牙舞爪的。
苏芸桦吓了一跳,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几步,见状顾鄞的脸色变了,眼神也凶狠起来:“媳妇儿,你怕我,你不跟我回去,我就抓你回去!”
他说着抓住了苏芸桦。
苏芸桦怕他要伤害自己,躲闪间她的盖头掉落在地,倾城容颜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连顾鄞手里捏着的糖葫芦也咚的掉地。
“媳妇儿,你真好看。”他呆呆地说。
四周火光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苏芸桦的脸上,苏芸桦的指尖轻颤,羞愤交加,脸都白了几分。
这时,突然有人回过神大喊:“她不是苏雨璇,是大小姐苏芸桦!我见过!”
2.我要媳妇
“什么她真是大小姐苏芸桦?那侯府里的是谁?”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
言辞凿凿说没有弄错新娘的侯府夫人贺氏也变了脸色:“什么?”
靖宁侯也是老谋深算的狐狸,马上就懂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一张老脸黑成了锅底,对下人叱道:“还不快去将少爷和……苏家二小姐请出来!”
苏家二小姐五个字他几乎从牙缝挤出来,不多时穿着大红吉服,有些衣衫不整的温霖言出来了。
贺氏看着只身一人的儿子,脸色铁青地道:“怎么就你出来了?那个苏雨璇呢?”
温霖言的目光闪烁,支支吾吾道:“雨璇身子不适,不便……不便出来……”
雨璇?
苏芸桦的心倏然从见到夫婿的云端跌进了泥潭,明动的凤目也端起了冷色。
喊得真是亲昵……
好像从前段时间开始,温霖言就和苏雨璇走得特别近,在明知继室与苏雨璇故意刁难她,他还当着她的面替苏雨璇说好话。
贺氏不依不饶道:“身子不适?刚刚拜堂成亲的时候还见她生龙活虎!现在和我说身子不……”
话说到一半,贺氏陡然意识到什么,瞪大了眼睛:“你……你……”
“娘!”温霖言索性咬牙跺脚,破罐子破摔道:“我与雨璇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而且……此时再退亲,绝不可能!”
“逆子!”话说到这个地步,贺氏要是还不明白,她的侯府夫人就白当了,厉声呵斥了温霖言,而后慌张地看向苏芸桦,一扫方才的刁钻刻薄,挤出亲热的笑:“芸桦,快别在府外站着了,赶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