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猛地一震。眼前的景色令瑚淼瞬间瘫软在地。往日祥和的雾隐川,此刻如同人间炼狱。血流成河,尸堆满地。望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瑚淼颤声呢喃:“怎么会这样……”明明雾隐川的结界,除狐族以外,谁都无法打开。瑚淼踉跄着往里走。一阵风吹过,熟悉的沉木香直往鼻腔里钻。是时墨尘来过这里吗?瑚淼步子猛地一顿,目光望见了不远处的一样东西。那块白布分外眼熟,与时墨尘那天断的半截衣袖出自同一件衣裳。而上面,不仅有着他的气息,更是沾染了狐族同胞的鲜血!
瑚淼不敢置信地后退了一步。
林翩月,顶替了她。
想到这里,瑚淼不顾一切地跑进了天霜居。
再次见到她,时墨尘眸光复杂。
“你来做什么?”他的声音泛着冷意。
瑚淼眉头微蹙,急切开口:“林翩月在骗你,地心花是我拿回来的……”
似是怕时墨尘不信,她拉起裙摆,露出脚踝处触目惊心的伤口。
“我被地心花周围吃人的藤蔓缠绕过,你应当知晓,就算是你去摩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她又怎可能毫发无伤的回来。”
时墨尘视线落在瑚淼的伤口上,薄唇微抿。
瑚淼忐忑地等着他的回答。
这下,他应该会信她了吧……
却听得时墨尘漫不经心wαƞwαƞ开口:“是你拿回来的又如何?”
“我与翩月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你一只妖,难道还存了觊觎我的心思?”
瑚淼面上血色已经褪尽。
原来时墨尘不是被林翩月误导了。
而是他本来想娶的人,就是她。
瑚淼身形摇摇欲坠,祝福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嗓音喑哑,一字一句乱的不成样子:“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贺礼?在你大婚之日,我定当亲手奉上。”
似是怕时墨尘拒绝,瑚淼又补充道:“我要偿还你当年的救命之恩。”
时墨尘一顿:“若如你所言,你也救了我一次,我们两不相欠了。”
一句两不相欠,瑚淼的心脏好似被生生刨开:“要给的,是我一片心意。”
他忽地抬眸,眼底深不可测:“既如此,不必等到大婚之日,你现在就可以给我那样东西。”
瑚淼强忍泪水:“你要什么?”
他走到瑚淼面前,阴影笼罩,熟悉的沉木香萦绕在她鼻尖。
瑚淼深吸一口气,想用时墨尘的气味填补内心空洞,心脏却是越来越痛。
——‘嘶啦’一声。
时墨尘扯下自己半截衣袖,白布从他掌心滑落在地。
“从今以后,我们便如此布,泾渭分明,永不相见。”
瑚淼只觉得自己魂魄尽数被抽离。
甚至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雁华峰。
三日后。
雁华峰上锣鼓震响,唢呐喧天。
瑚淼在山下站了许久。
直到脚踝处的旧伤锥心刺痛,她才恍然离去。
才回到雾隐川,一阵冲天的血腥味却涌进鼻腔。
她心头猛地一震。
眼前的景色令瑚淼瞬间瘫软在地。
往日祥和的雾隐川,此刻如同人间炼狱。
血流成河,尸堆满地。
望着那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瑚淼颤声呢喃:“怎么会这样……”
明明雾隐川的结界,除狐族以外,谁都无法打开。
瑚淼踉跄着往里走。
一阵风吹过,熟悉的沉木香直往鼻腔里钻。
是时墨尘来过这里吗?
瑚淼步子猛地一顿,目光望见了不远处的一样东西。
那块白布分外眼熟,与时墨尘那天断的半截衣袖出自同一件衣裳。
而上面,不仅有着他的气息,更是沾染了狐族同胞的鲜血!
瑚淼紧紧攥着,双目一片赤红。
雁华山。
“一拜天地——”
时墨尘身着红袍,正与林翩月拜堂。
伴着‘砰’一声巨响,几名弟子惨叫着摔进了喜堂。
时墨尘回头看向,却看见一身红的瑚淼。
她穿红衣美艳至极,将林翩月的风采全压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时墨尘回过神,语气冷淡。
瑚淼笑得无比妖娆:“你送了我灭族大礼,我自当还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