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回来了!不只是白蓁心中惊惧,就连厉晟清看到好端端站在马车前,戴着面纱的人都是心中一颤,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手下那帮人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连个女子都看不住!“白芷?!你怎么会在这里?!”白昱背着白蓁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呈现出防备姿态,略微挺起胸膛,将身后的胞妹挡住,视线更是不自觉飘向晟王。“大哥的表情看上去很惊讶呢!是怕我阻碍了二妹妹的替嫁好梦吗?”白芷冷冷一笑,丝毫不顾及厉晟清等人瞬间冷下来的脸色。
吉时已到
白府门前,鞭炮震天,锣鼓齐鸣。
厉晟清容光焕发,骑着高头大马,在众人的簇拥下来白府接亲。
白蓁也在女使的搀扶下来到了白府门槛,由长兄白昱背上花轿。
想到自己即将梦想成真,与晟王双宿双飞,白蓁激动的攥紧双拳,嘴角在盖头的遮挡下肆无忌惮的高高翘起。
就在她即将踏入花轿的那一刻,只听得一声马儿嘶鸣,紧接着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大哥且慢!”
白蓁全身的血液瞬间冷却凝固,心尖狠狠一跳。
她怎么回来了!
不只是白蓁心中惊惧,就连厉晟清看到好端端站在马车前,戴着面纱的人都是心中一颤,眉头几不可见的皱起。
手下那帮人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连个女子都看不住!
“白芷?!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昱背着白蓁的手紧了紧,下意识呈现出防备姿态,略微挺起胸膛,将身后的胞妹挡住,视线更是不自觉飘向晟王。
“大哥的表情看上去很惊讶呢!是怕我阻碍了二妹妹的替嫁好梦吗?”
白芷冷冷一笑,丝毫不顾及厉晟清等人瞬间冷下来的脸色。
前来参礼的人都是京城各世家大族,身份同样尊贵,不知天高地厚,看起皇子的热闹来也没有太大压力,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件稀罕事,瞬间兴奋了起来,纷纷揶揄起晟王。
“天啊!姐妹替嫁的故事我还是在话本中看过,这次居然见到真的了,白家不是自诩清贵人家吗,竟也会整出这般荒唐事来?”
“晟王兄,白家大小姐这些年追在你身边,样貌自是不必说,白二小姐虽没见过,却也传出不少才名,想必也能为晟王兄红袖添香,不如趁机将两女都收进王府,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也是一桩佳话!大家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晟王兄人中龙凤,自是可以坐享齐人之福啊!我等凡夫俗子就只有羡慕的份儿啦!”
白蓁气的几欲吐血,这些混账!
白芷那个贱人何德何能与她共侍一夫?!
晟王妃只能是她!
“白芷,你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本来要嫁与晟王的就是蓁儿,何来替嫁一说!”
白昱一心想要在晟王面前露脸,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他胸脯挺得高高的,说的越发义正严辞。
“圣旨上明明有言,白家嫡女训仪有方,有情有义,嫁与晟王为妃。现在兄长却要将区区一介庶女塞进晟王殿下的花轿,到底是何居心?!难不成庶兄你要抗旨不成?!”
面对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的白昱,白芷丝毫不惧。
白昱哑了,他总不能睁眼说瞎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说白蓁是嫡女吧?
父亲可还没将妹妹的名字写进嫡支呢!
白蓁也是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恨不能摘下盖头与白芷好好辩驳一番,却碍于淑女形象,还有当下形势对她太过不利,只能暗自忍耐,又不由暗自恼恨起自家兄长不争气,连白芷这样的草包都说不过。
她选择性的忘记了昨日,自己被她眼中的草包逼得狼狈不已的模样。
“白芷,你不要胡闹了。你还没说,作为本王的未婚王妃,不老实在闺房中待嫁,为何会这幅打扮出现在白府之外?”
厉晟清脸色不太好看。
“这还用说,看大妹妹这身装扮,定是前去私会情郎了吧!”
白昱冷笑一声,恨不得当即把白芷定在耻辱柱上,好为自己妹妹让路。
白蓁却掐紧了手指,暗骂自己这个兄长是个草包!
这不相当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嘲笑晟王殿下被戴了绿帽子吗?
果然,厉晟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白昱的目光中满含杀意。
而白芷等的就是这句话。
对于晟王的问话,白芷虽未反驳,但态度绝算不上好。
“回殿下,是民女不好,但民女也是因为饮食遭小人暗算,脸上出现红疹,不得已之下回外祖家求助。”
说着白芷解开面纱,露出一张还有些淡淡红痕的脸。
“今日大婚,民女本也是为了殿下的脸面才外出求医的,谁知竟被别有用心之人构陷,把殿下陷入了如此尴尬境地!民女当真该死!”
虽然白芷说着自己该死的话,可她冷峻的表情和挺直的脊背,分明在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不等晟王说话,白芷又将矛头对准白昱。
“大哥口口声声说我与情郎私会,可有什么凭证?是亲眼看见了,还是亲手抓住了?”
见对方讷讷无言,不由冷笑。
“看来是没有证据,是大哥信口胡说的!身为兄长构陷手足,是为不悌,身为臣民不敬圣言,是为不忠!大哥,你可真令妹妹心寒!”
白昱被这番话怼的哑口无言,只tຊ能求助的看向晟王,却心惊于对方的戾气,不由瑟缩了一下肩膀,立时低下了头。
此时,站在一旁的白言石听到女儿字字如刀之言,终于忍不住开口喝止,“芷儿,不得放肆!”
随后他向晟王和众宾客告罪一声,要将人请到府中去坐,再这样下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家的那点破事了!
今后他还如何有脸面混迹朝堂!
厉晟清也正有此意,正欲下马,谁知白昱却在此时开口,语气充满不服和讽刺。
“大妹妹说我不悌不忠,我倒要问问你,既被奸人所害,则当立即禀告父亲,请父亲做主才是,而你却带着丫鬟私自外出,眼中可曾有过父亲?我看你才是那个不忠不孝之徒!”
众人认可的点点头,确实如此,身为闺阁女儿,遇事不先禀明父母,反而私自出府,说没有猫腻都没人信!
厉晟清和白蓁心中却是咯噔一下,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白芷唇角勾出讽刺的弧度,扔出一枚重磅炸弹。
“因为当时府中进了暴徒,而乐心斋的下仆不知是何原因,竟全部陷入昏睡!二哥,如果是你,明日要与贵人成婚,今晚不仅面容被毁,院中还进了刺客,你要不要立即跑到父亲那里寻求庇护?!如果你回答是,那心寒的可就不止我一人了!”
闻言,众人一片哗然。
堂堂尚书府后院被闯入暴徒,还无一人知晓?!
这也太扯了点儿,骗鬼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