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等了多久,那丞相府的大门终于打开。谢景行由随从搀扶着走出来,身上带着酒气。孟晚棠立刻迎上去:“殿下当心。”谢景行怔了瞬,表情骤然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孟晚棠因他眼中的厌恶,喉咙一梗:“自然是来接殿下回东宫……”谢景行冷嗤打断她:“东宫究竟是本宫的殿所,还是你孟晚棠的殿所?”“从何时开始,本宫要做什么,去哪里,也要在你的监视之下!”“挂了三年太子妃的名份,就真觉得自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孟晚棠脸色一白,仿若被利刃在心头狠狠一剜。
深夜,丞相府。
府内张灯结彩,人影憧憧,好不热闹。
孟晚棠孤零零站在府外,被冻得骨指节都发白。
在没被认回丞相府之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是哪一日。
更别说过生辰。
如今才知道,原来生辰这一日可以办得如此热闹,原来会有这么多人庆祝一个人降生这个世间的日子。
这喜悦与热闹……也本该是属于她的。
孟晚棠心里发涩,眼睛也涨得难受。
谢景行娶她,只是因为皇帝的圣旨。
他厌恶极了她,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来她殿中做做表面戏,别的日子一概不来。
而每次来了,他也只在殿中稍坐片刻就急不可耐地匆匆离去。
仿佛她殿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对于她亲手做的饭菜,他更是看都不看一眼。
可即便是如此,孟晚棠仍旧怀揣着希望。
她想着来日方长,终有一日,谢景行或许能看到她的真心。
然而如今她只剩一月可活,那还有什么来日方长?
不知等了多久,那丞相府的大门终于打开。
谢景行由随从搀扶着走出来,身上带着酒气。
孟晚棠立刻迎上去:“殿下当心。”
谢景行怔了瞬,表情骤然冷了下来:“你来做什么?”
孟晚棠因他眼中的厌恶,喉咙一梗:“自然是来接殿下回东宫……”
谢景行冷嗤打断她:“东宫究竟是本宫的殿所,还是你孟晚棠的殿所?”
“从何时开始,本宫要做什么,去哪里,也要在你的监视之下!”
“挂了三年太子妃的名份,就真觉得自己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了?”
孟晚棠脸色一白,仿若被利刃在心头狠狠一剜。
谢景行擦过她坐进马车,冷声留下一句:“回宫,不必理会她!”
宫人便驾马启程。
将孟晚棠一人留在了原地。
孟晚棠眼看着马车离去,满眼不可置信,喉间立刻涌上一股腥气。
她忙用帕子捂住,果然咳出了血。
身后传来脚步声,孟晚棠慌忙将染血的帕子藏进了衣袖里。
转身就看见舒云冉朝自己走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孟晚棠只觉可笑。
舒云冉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夫君带走,还好意思问出这种话?
但不等她说话,丞相和丞相夫人就走了出来。
孟晚棠眼里透出一点渴望:“爹,娘……”
就算所有人都不记得她的生辰,她的爹娘也该记得吧。
可丞相与丞相夫人什么也没说,上前将舒云冉护在怀里:“你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别冻着。”
舒云冉看向孟晚棠:“太子哥哥应是不小心将姐姐落下了,不如姐姐今晚就在家里住吧。”
孟晚棠怔了怔。
下一瞬,却听母亲严肃的声音:“她已是人妇,没有回娘家住的道理。”
“晚棠,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关门。”
最后一句是对下人说的。
“砰”的一声,丞相府的大门在孟晚棠眼前关合。
也像砸在了她的心上!
娘家……夫家……
这天下这么大,却没有一处容得下她。
难道她就该死吗?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要生下她!
孟晚棠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她的双脚早已冻麻,每一步都想踩在刀刃上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孟晚棠才走回皇宫。
回到东宫,在宫内等了她一夜的婢女忙迎上来:“太子妃,您怎么才回来啊?”
谢景行居住的东院亮着烛火。
孟晚棠望着,问:“醒酒汤给殿下送去了吗?”
婢女点头:“送去了,您冻了一夜,奴婢给您准备水洗个热水澡吧。”
孟晚棠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回到她住的西院,她刚褪下外袍。
殿门却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谢景行大步走进,一把扼住孟晚棠的脖颈,将她压在了床上:“孟晚棠你贱不贱,你竟敢给本宫下迷情药!”
“你便这般耐不住寂寞吗!”
孟晚棠满目错愕,下意识想解释。
可转念就想,就算她解释,谢景行也不会信。
既然如此,不如就一错到底吧。
孟晚棠忍着战栗,轻轻伸手抱住了面前人的腰:“是,药是我下的,只求殿下……能怜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