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情蛊呢?再给他下一次情蛊!”“情蛊时间只有一对,再无别的,而容彻身上那只,已经死了无用了。”“无用……了?”风瑶呢喃,眼里是空洞的黑。“当初我们的交易,你把他给我,我帮你用情蛊让彻儿爱上你。如今是你自己没有保护好,怨得了何人?”容晋顿了顿,缓了语气。“也不是我不帮你,现在他谁记不得,记不得你,也记不得南兮。”听见南兮的名字,风瑶的手指猛地紧缩。她听着容晋继续说。“你是他的夫人,还怕没有机会没时间让他重新爱上你吗?”
“我怎么会娶你?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容彻顿住了,一个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可无论如何就是想不起来。
容彻心猛地一颤,心不可遏的痛了起来。
他忘记了他的爱人。
……
“父亲!”
容晋敛着茶盖,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抬眼看着神色慌乱的风瑶。
“大呼小叫,哪有一点大鸿胪夫人的样子。”
风瑶仓皇的脚步一顿,转成矜持的步子走进了厅堂,她福了福身。
接着泫然欲泣道:“父亲,阿容他……不认得我了。”
容晋眉头微蹙,还未说话,又见风瑶又掏出手帕,将其展开,露出裹在里面的小虫。
“蛊虫也从他身体里出来了,这该如何是好?”
风瑶的手不止的颤动,瞳孔里满是惊惧。
容晋放下杯子,神色沉沉的静默了一会,问道:“彻儿呢?”
“夫君在书房,他……不愿理会任何人。”
风瑶说的艰涩,眼里是不甘心和痛苦。
无论自己如何劝说,容彻都不愿相信自己,一口一句你是谁?我不爱你,不要靠近我。
如避猛虎野兽。
容晋起身走向书房,脸色沉沉,风瑶紧跟其后。
到了书房,他推门走进。容彻坐在书桌后,一脸警惕。
容晋眼神闪了闪,开口道:“你也记不起我了?”
“……爹?”
容彻犹豫着喊了声,随即紧闭上了嘴。
他现在思绪纷杂得很,男人看着眼熟,自己应该是要称呼他爹。
可是又有一段记忆猛地插足进来,年幼的自己身边只有母亲,没有父亲,何来的爹?
头脑猛地一阵钝痛,无数纷乱的记忆碎片在他脑中打着架,不知那段是真,那段是假。
容晋将他脸上的神情看的一清二楚,略微沉思了一会。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脑子很乱?”他的声音低沉,像带着迷惑人心的蛊术,“放松你的呼吸,闭上眼睛……”
风瑶看着容彻真的不再发出痛苦的呻吟,容晋手心朝外,微微摆了摆,是让她离开的意思。
风瑶虽然很想在场,但是她不敢忤逆容晋,只好遵从的退出房关好门。
门再打开的时候,容彻已经睡下了。
容晋走下台阶,脸色微沉:“我已经将彻儿的记忆重新调整,关于爱情方面的记忆全部封印。”
“封印,重新开始?”
风瑶喃喃着,紧接着问:“阿容对我的爱呢?那该怎么办?情蛊呢,情蛊不能再植入进去吗?”
“他是你的夫君,感情培养还不容易?”
风瑶想起那道冰冷的眼神,不想再让它出现,她摇着头。
“不,不行。情蛊呢?再给他下一次情蛊!”
“情蛊时间只有一对,再无别的,而容彻身上那只,已经死了无用了。”
“无用……了?”风瑶呢喃,眼里是空洞的黑。
“当初我们的交易,你把他给我,我帮你用情蛊让彻儿爱上你。如今是你自己没有保护好,怨得了何人?”
容晋顿了顿,缓了语气。
“也不是我不帮你,现在他谁记不得,记不得你,也记不得南兮。”
听见南兮的名字,风瑶的手指猛地紧缩。她听着容晋继续说。
“你是他的夫人,还怕没有机会没时间让他重新爱上你吗?”
容晋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他又望了一眼禁闭的房门,转身离去。
翌日,阳光透过门窗,洒在地上,一块一块的。
容彻睁开眼,有些茫然,他望着床顶雪白的纱幔,怔怔的出神。
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容彻直直的看着她,女人似乎顶不住他的视线,脸上的笑变得勉强起来。
“你醒了?”
她问道,容彻没有回答。
风瑶放下碗,在床沿边坐下,轻声说:“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娘子,我叫风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