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一个字都没留下,你还不明白吗?”段暨白激动地大口喘气:“你骗我!她不是为了钱,她不是!她是有钱没钱都能活得很好的人!”我泪眼模糊地摇头,对不起,段暨白,我食言了。我是真的需要钱,可我从来不想从你手里要钱。“她连一只柴犬都能豁出命去救!她怎么可能见我生病了,就逃了呢……她不是这种人啊。”段暨白咬着牙落了泪。我隔着玻璃用手指描绘着段暨白的五官,段
“她选择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一个字都没留下,你还不明白吗?”
段暨白激动地大口喘气:“你骗我!她不是为了钱,她不是!她是有钱没钱都能活得很好的人!”
我泪眼模糊地摇头,对不起,段暨白,我食言了。
我是真的需要钱,可我从来不想从你手里要钱。
“她连一只柴犬都能豁出命去救!她怎么可能见我生病了,就逃了呢……她不是这种人啊。”段暨白咬着牙落了泪。
我隔着玻璃用手指描绘着段暨白的五官,段暨白,再等等我。
我不想让你误会我为你捐肾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因为我拿了你妈妈的钱。
那笔钱在我的心里也不是什么分手费,我会一分不少地还给她的。
等我把钱还清了,我再好好解释,好不好?
31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先知道你的家庭背景,才故意去救你的狗?你能肯定当时要是别的什么野狗,她白槿禾也会奋不顾身去救?!”
段暨白低吼道:“她会的,她说过她也曾养过一只小狗!”
“段暨白,你为什么如此天真?那只不过是一个底层女人想方设法为嫁入豪门玩的一些小把戏罢了!这也能骗到你,你简直愚蠢至极!”女人咄咄逼人道。
“你把她带到我面前来,或者,你让我跟她通话,否则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段暨白艰难道。
女人略一思量:“可以。”
我转身离开了病房,没走多远,果然接到了段暨白妈妈打过来的电话。
“白槿禾,你真厉害,把我一个好好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现在连我这个妈说的话都不信,你给他打个电话,不要说太多,只说分手的事就可以,要是多说了一个字……”
我颤声道:“你放心吧,我知道。”
我忘了自己当时到底做过多少次心理建设。
总之,给段暨白打电话的时候,我就躲在他病房那层的杂物间里。
明明只有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可仿佛隔了天涯海角。
那个电话,是我打过的最痛苦煎熬的电话。
痛到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我如今回忆起来仍旧觉得心口发痛。
电话那头是段暨白虚弱的声音,他惶恐不安道:“你、你去哪儿了?我手术成功醒过来好几天了,你不能来看看我吗?”
“是他们不让你请假还是你太累了?不亲自来也没关系,要不我们微信……通个视频电话?”
那可是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段暨白,他何时这么卑微过。
他妈妈告诉他我跟他分手了,可是我给他打电话,他却连大声质问我都不敢。
而我只能按照自己演练过几十遍那样,照着写在手机备忘录上的台词冰冷地拒绝他——
“不用了,我没空去看你,知道你没死在手术台上,我就安心了,段暨白,我们分手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我等来了他带着哭腔的询问;“为什么?是不是我父母逼你了?只要你告诉我……”
“没有,我只是突然看清了现实,你离开了段家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人,万一你再发病,我们连看病的钱都付不起,我要的不是这样的你,还以为能嫁进豪门呢,我要你陪我过苦日子做什么?让本来就苦的日子再因为你这个定时炸弹而雪上加霜?”
这苦日子,有我一个人过就够了啊。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