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在那站了一会儿,便跟着走了过去。周寅在里面上课,她在画室外无聊的转了一圈,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快速拉近自己和那自闭症的关系,忽的,她脚步停住,抬头盯着走廊上的时钟,嘴角弯起一丝笑。她直接悠闲的蹲在了画室的走廊,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在接近十点半时,画室终于下课,上课的学生均都出来,在走廊瞧见一个蹲在那打瞌睡的身影,都有些侧目。这是?这么晚了?走廊这里怎么蹲了个人?
安澜在那站了一会儿,便跟着走了过去。
周寅在里面上课,她在画室外无聊的转了一圈,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该如何快速拉近自己和那自闭症的关系,忽的,她脚步停住,抬头盯着走廊上的时钟,嘴角弯起一丝笑。
她直接悠闲的蹲在了画室的走廊,看着墙壁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
在接近十点半时,画室终于下课,上课的学生均都出来,在走廊瞧见一个蹲在那打瞌睡的身影,都有些侧目。
这是?
这么晚了?走廊这里怎么蹲了个人?
正当大家都觉得奇怪时,画室的门口忽然传来科灵的一句:“安澜?”
周寅正好也从画室出来,他走的不疾不徐,在听到安澜两个字时,脚步停住。
科灵的目光从走廊上那蹲着的人身上收回,回头又看向身后的周寅,他妹妹竟然会在这,而且时间还这么晚了,科灵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周寅的视线,同样也看向那方。
安澜蹲在那小鸡啄米一样,频频打着瞌睡,她那张俏丽灵动的脸,此时全是困倦,似乎是蹲在地下姿势极其的不舒服,她抓了抓有点痒的脸,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只是一眼,她就捕捉到了画室门口站着的周寅。
她高兴的从地下一跳而起,朝着周寅欢快的奔了过去:“哥哥!”
她喊周寅时,语调永远是快乐上扬的,是四射的活力与亲昵。
她停在科灵的面前,脸上是大大的笑,黑亮的眼睛紧盯着周寅,她欢呼:“哥哥,你终于下课了!”
周寅望着她。
画室内同周寅一同学美术的同学频频回头:“原来那是周寅的妹妹啊……有妹妹可真好,这么晚了还在等他下课。”
安澜一直在对周寅笑,脸都快笑僵了,也没见自闭症有任何的反应,正当她脸上那笑有些难以维持时。
立在她面前的科灵发言了,她腼腆的笑着,有些胆怯的对安澜说:“安澜,我是科灵,周寅的同桌。”
她挡在安澜和周寅的中间,安澜看向她。
科灵朝她友好的笑着,笑容里带着些讨好。
安澜问:“你是哥哥的女朋友?”
周寅皱眉。
科灵脸色涨红,连忙慌乱摇手说:“我、我不是,我是你哥哥的同学。”
安澜哦了一声点头,然后看向周寅:“哥哥,我们能回家了吗?我好饿。”
她委屈着一张脸。
周寅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很晚了,他越过科灵,走到安澜面前,便缓步朝前走着。
安澜又看了一眼科灵,什么都没再说,快乐的朝着周寅追去。
周寅走的并不快,所以安澜很容易就追上了他,随在他身边像个小尾巴似的叽叽喳喳说:“哥哥,我听乔叔说,你以后每天晚上都要来这边上课了,我想同你一起回家……所以问了画室的地址,找来了这里,等你下课。”
周寅没说话,只是朝前走着,目光落在前面。
安澜侧着脸又说:“哥哥,老师以后都不上门了?我们之后是不是都不能一起回家了?”
周寅走在她稍前的地方,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安静的过分。
安澜在那自顾自说的起劲:“没关系,哥哥,以后我和乔叔叔一起来接你下课!”
她仰着头朝他咧嘴开心的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脸上像是开花似的。
安澜并没有发现,周寅虽然没有说话,也始终没什么反应,可步调却放慢了很多,像是在等着她又像是在就着她。
之后,上了车,安澜又发挥了她小话痨的技能,一直在周寅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说着她的新朋友,她的新课程,还有她们班级,说谁讲话像只打鸣的公鸡,谁又总上课同她说话,害她被老师骂。
周寅像是在听,又像是没再听,他依旧是安静的。
可一旁的安澜,在他身边却是无比鲜活的存在着,好像死水里多出了一小条流动的活水,黑暗里多了一束光,车内有了生气。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内往后看了一眼,他发现周寅竟然没觉得吵,而是安静的在那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