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起画仔细端详了一会。这画是我兄长的画不假,画上画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坐在池塘旁边嬉戏,右脚脚踝上是一片梅花的胎记,落款是兄长清秀端庄的字迹:吾家小妹。想必是他思念我,在这王府里画的。我强行按压下心头的悸动,眼角的泪水都被收了回去,淡然开口:“王妃贵人多忘事,奴兄弟姐妹几乎全部死完了,不是饿死街头就是重病无药可治,奴不认识这个叫瑛海的人,王妃记错了。““是吗?”“那你为
我捡起画仔细端详了一会。
这画是我兄长的画不假,画上画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坐在池塘旁边嬉戏,右脚脚踝上是一片梅花的胎记,落款是兄长清秀端庄的字迹:吾家小妹。
想必是他思念我,在这王府里画的。
我强行按压下心头的悸动,眼角的泪水都被收了回去,淡然开口:“王妃贵人多忘事,奴兄弟姐妹几乎全部死完了,不是饿死街头就是重病无药可治,奴不认识这个叫瑛海的人,王妃记错了。“
“是吗?”
“那你为何故意扮丑?这可是欺瞒之罪,再不说实话,本宫便杀了你!”
她举起来鞭子,朝着地下狠狠抽去,荣安王府的地砖被生生打出一条裂缝。
林雪霜那张美艳的脸因为恨意早就扭成了一团,没有半分世家贵女的模样。
“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是不是瑛海的妹妹?是不是为了报复本宫?”
我咬牙道:“不是!“
林雪霜彻底失去了理智,她抬手就要抽我,手腕却被擒住。
“林雪霜,你在这发什么疯呢?”
是裴昭轩,他上朝的官服还没脱,就赶紧过来拦住发疯的林雪霜,竟生生将林雪霜的手腕都掐出了红痕,这是真动了大怒。
林雪霜不甘心,她解释着:“王爷,我们都被青桃骗了!她故意扮丑,她故意倒在我们王府旁边,故意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我,她的亲生兄长就是瑛海!”
裴昭轩听见兄长的名字,手上的力道更重了,疼得林雪霜留下两行泪水。
“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提那个贱人的名字?我看你是嫌命长!”
裴昭轩眼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仿佛瑛海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可是他明明就是世上最好的人,最疼爱我的人。
裴昭轩继续道:
“青桃一直都是这模样,你休要污蔑!你说报复?本王又没杀瑛海,她为何要报复本王?”
听到他这样污蔑兄长,我的理智渐渐被淹没,我甚至想冲上去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还是裴黎安拉着我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林雪霜急了,她大声解释:“之前的事情,妾已经知道错了,可是如今青桃是他妹妹,这人千万不能留在府中,妾身手里有证据,还请王爷过目!”
说着,下人就将那幅画递给了裴昭轩。
画上的女人确实是我,但所谓女大十八变,四年过去,我与十三岁的青桃早就大有不同。
裴昭轩看着我,冷笑一声:“本王为何就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林雪霜,你的私心未免太重了些,给青桃赐婚的人是你,现在怀疑她的还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样?”
林雪霜已经游走在了崩溃的边缘,她跪在地上,拉着裴昭轩的衣角,泪声俱下道:“妾身对王爷的心日月可鉴!妾身做这些都是为了荣安王府!妾身怎敢有半点私心?倒是王爷!自从见了青桃就鬼迷心窍,全然忘了当初娶妾身之时,在皇后娘娘那发过的誓言!”
这一句话,又搬出了皇后娘娘,就算是裴昭轩再生气,都不能得罪皇后娘娘。
出乎意料,裴昭轩完全没有要服软的意思,他扯过衣角,无比憎恶道:“你还记得你说大家闺秀?你背着我养男宠,连他的遗物都不舍得丢弃!现在将一个妾室的命视如草芥,说杀就杀,还污蔑本王与她不清不楚,本王看你才是疯癫了,要叫太医好好给你治一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