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昭裳闭上眼睛道:“所有想本王死的人在本王看来都是一伙的。”程玦洲:“……”听着有些道理,又好像这个概念很奇怪。她便又问:“王爷,你平时经常被人刺杀吗?”容昭裳因为她这句话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语气冷了几分:“刺杀又不可怕,他们来多少,本王杀多少。”程玦洲:“……”她轻声道:“今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快死了。”容昭裳睁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程玦洲听出他声音里的杀气,忙道:“我说王爷为了救我奋不顾身,我好生感动。”
容昭裳已经不知道要不要夸她思虑周全。
这是两人自大婚那日之后,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主动提起这件事。
他问她:“那夜的男人不是你相好的?”
程玦洲泪流满面:“王爷也知道,我声名狼籍,京中没有男子看得上我。”
“如果硬要说相好的,那也只有三皇子,而他原本是我的未婚夫,那一夜他也大婚,和苏玉心……”
她想到容昭裳和苏玉心青梅竹马的情谊,便知道自己又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伸手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又道:“不管王爷信不信,大婚那日真不是我换的盖头。”
“我从没想过要拆散王爷和苏小姐……我喜欢的人是三皇子……”
容昭裳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名声很差,我说这种话,王爷不会相信。”
容昭裳问她:“不是你答应三皇子来定王府做内应,然后想方设法嫁进定王府的吗?”
程玦洲:“……”
程玦洲:“!!!!!!”
这件事情他居然知道!
容昭裳看到她的表情后冷笑一声:“怎么不替自己辩驳呢?”
程玦洲按着眉心道:“我……我是有答应过他,但是……”
她深吸一口气道:“但是如果他真的心里有我,就不会提出这么荒唐的要求。”
“所以在他说出这番话后,我对他就死心了。”
容昭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浅抿了一口后道:“所以你就在皇宫门口给三皇子难堪,是想和他划清界线吗?”
程玦洲听到这话便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
她招惹不起他,忙拍他马屁:“那一夜发生那样的事情,王爷都没有杀我,那是王爷大度!”
“我如今是生是死不过在王爷一念之间,我绝不敢做任何背叛王爷的事情。”
容昭裳吹了吹茶上的浮沫,语气冷淡:“本王不是不讲理的人。”
“你往后若认真给本王解毒,不去招惹是非,不抹黑本王,本王不会为难你。”
“至于你失身于谁……”
他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这事本王一点都不关心。”
“毕竟就你这种女人,本王根本就看不上,你也不配做本王的女人。”
程玦洲听到这话不但不生气,还很开心:“王爷说得对,我根本就配不你!”
“王爷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生出哪怕这么一丢丢的心思!”
容昭裳看了她一眼,见她笑得十分开心,是真的不介意他这样说。
他那样说原本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她这么开心,他心里倒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他冷哼了一声:“睡吧!”
程玦洲今天为他施完针,又打了一架,这会放松下来,她也觉得十分疲累。
只是这里是容昭裳的房间,她没有之前他来抢她床时的理直气壮。
她这一次十分老实地从柜子里拖出被子放在床前踏板上,准备在那里睡。
容昭裳看到她的举动他心里又生出了刚才那种奇怪的滋味。
只是她这样的行为,从本质上来讲他又挑不出错来。
程玦洲躺下的时候问道:“王爷,今天的刺客是谁派来的?”
容昭裳回答:“不知道,反正不是元明帝就是太后tຊ,不是太后就是三皇子,总归就是这几个人,没什么差别。”
程玦洲有些好奇地道:“这明明是三个完全不同地人,为什么没差别。”
容昭裳闭上眼睛道:“所有想本王死的人在本王看来都是一伙的。”
程玦洲:“……”
听着有些道理,又好像这个概念很奇怪。
她便又问:“王爷,你平时经常被人刺杀吗?”
容昭裳因为她这句话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语气冷了几分:“刺杀又不可怕,他们来多少,本王杀多少。”
程玦洲:“……”
她轻声道:“今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快死了。”
容昭裳睁开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程玦洲听出他声音里的杀气,忙道:“我说王爷为了救我奋不顾身,我好生感动。”
“王爷方才吐血了,我给王爷再把把脉吧!”
她说完便又坐了起来,容昭裳侧过脑袋看向她。
此时的她半跪在他的床边,看起来十分乖巧。
他把手递到床畔,她忙为他把脉,他的脉像不是太好。
她又询问了一下他此时的感觉,然后便起身道:“王爷晚上得再喝副药。”
“我虽然帮王爷护住了心脉,便还是有些毒回渗,得赶驱逐出来。”
她说完将剑七喊进来,开好方子让他立即去抓药。
容昭裳想说他这一年来比这严重地情况见多了,今天这事算不得什么。
只是他看着她严肃认真的小脸,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程玦洲爬到他的床上道:“我还得为王爷施几针,王爷能把衣衫拉开吗?”
“你自己拉吧!”容昭裳淡声道:“反正你刚才已经拉过了,很熟练了。”
程玦洲:“……”
她觉得他这话里有撩她的意思,但是她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于是她偷偷地看了他一眼,他依旧和往日一样,整张脸冷得像冰。
她便收起心里那些有的没的想法,笑道:“方才我若不及时给王爷施针,王爷怕是已经死了。”
“事急从权,不要那么在意细节。”
容昭裳冷哼了一声,拉开了寝衣的衣带,露出结实的胸膛。
程玦洲最近因为治病的事,看他脱衣衫的次数有点多,此时觉得自己还是能把持得住的。
只是她今天手因为杀人用力过多,此时有些脱力,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悬空为他施针。
当她的指腹落在他的胸口时,他只觉得她的手指温软细嫩,这样摸过来又麻又痒。
他忍了忍,发现忍不下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做什么?”
程玦洲跟他解释了一下今天手脱力的事情,然后道:“今天情况特殊,还请王爷忍忍。”
容昭裳:“……”
他看了她一眼,她回了他一记十分真诚的笑容。
他压下翻腾的心思,把手抽了回去,闭上眼睛。
他只觉得被程玦洲摸过的地方烫得不行,那样的麻痒既有些折磨,又有一种隐秘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