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丞相坐在马车内,看着趴着的赵砚浔又气又无奈。“不争气的逆子,他们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你一个读书人凑什么热闹?!还敢打王爷!你难道不想活了吗?”赵砚浔扬唇一笑,声音低低含着磁性:“凉薄之人揍了又何妨?”丞相气结:“逆子!”裴宴昭回到王府后,却与苏玉榕碰了个正着。苏玉榕用一双泪眼盈盈的眼眸看着他,眼中蕴含了无尽的担忧。裴宴昭看着一身素雅的苏玉榕,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反倒是想起了沈灵昙。
还有些话赵砚浔并没有说出来,那夜在河边,是他最失意的时候,他却以为见到了仙女。
他的身份自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求而不得,彻夜难眠”的滋味。
皇帝此时已经消气了不少,搁下了茶盏:“子胥,你呢?”
齐子胥他从十岁起就开始混迹在军营里了,一生沉浮,越过了那尸山血海,却从未想到有一人只是站在那,便悄然走进了他的心。
不怪她傻,只是那薄凉之人太会伪装,践踏了她的一颗真心。
齐子胥脸红到了脖子,只道一句:“月色寥寥,唯她是明珠。”只是他的明珠。
裴宴昭气红了眼,看着他们一个两个全然和他撕破了脸,如今竟是连这些话都能说出来了!
“你们三人竟早已属意灵昙了!难不成你们与本王相交也是因为她吗!”
沉默……
三人甚至连反驳都不曾反驳了。
裴宴昭捂着心口倍感受伤,如今还不如不问,不仅失去了沈灵昙,就连兄弟也没了!
皇帝轻咳一声打断了他们之间那一点就炸的氛围:“既然沈灵昙早已不是宴昭的人,旁人追求自然无可厚非。只不过当街闹事,影响颇多,各打十大板,罚半年俸禄。”
皇帝摆摆手,不愿再看他们,牵着欲言又止的嘉贵妃走了。
远远的还能听到嘉贵妃的声音传来:“皇上,十大板可否能免除?”
“若是不长记性,下次还会当街闹事。”
众人面面相觑,丞相看着赵砚浔那身板无奈的叹口气。
皇后得体的笑了笑,也离开了。
这打板子的事情可不好干,轻了皇帝那边过不去,重了这些人又是一个都得罪不起,左右横竖都是一个死。
打完后唯有赵砚浔被下人扶着,气息紊乱,神色痛苦,额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裴宴昭跟个没事人一样,幸灾乐祸的看着着他:“前面不是很能说吗?现在怎么这般狼狈?”
赵砚浔一双含情眼中满是讽刺:“自是比不得王爷能说。”
此话意有所指,仿佛就在讽刺裴宴昭曾经对沈灵昙说过的话。
苏公公一甩佛尘,看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咱家就不送诸位了。”
裴宴昭看着他们的离去的背影,眸色逐渐暗沉。
回去路上,丞相坐在马车内,看着趴着的赵砚浔又气又无奈。
“不争气的逆子,他们三人都是习武之人,你一个读书人凑什么热闹?!还敢打王爷!你难道不想活了吗?”
赵砚浔扬唇一笑,声音低低含着磁性:“凉薄之人揍了又何妨?”
丞相气结:“逆子!”
裴宴昭回到王府后,却与苏玉榕碰了个正着。
苏玉榕用一双泪眼盈盈的眼眸看着他,眼中蕴含了无尽的担忧。
裴宴昭看着一身素雅的苏玉榕,突然觉得索然无味,反倒是想起了沈灵昙。
但面上却不显分毫,他低低的开口,嗓音低醇:“玉榕,你怎么来了?”
苏玉榕拿起手帕轻轻地触碰裴宴昭的脸颊,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玉榕听说王爷在碧水楼出了事,很是担忧,所以才来了。不曾想看到了王爷的伤……”
裴宴昭握住了她的手腕,鼻尖充斥着苏玉榕身上的香味,气息微热,动了动唇:“玉榕别担心,本王无碍。后日你就要嫁进王府了,明天可就不能见面了。”
苏玉榕脸颊微红,咬了一下唇瓣:“可是玉榕听说,王爷和他们起冲突是因为沈姐姐……玉榕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