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来报,晋宁公主来访。林绾依顿了半响,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知诩。她收了绣花针,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该来的,她避不掉。正厅。江知诩头戴金钗,身穿大红华服,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臣女林绾依见过晋宁公主。”林绾依屈膝行李,不卑不亢。江知诩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现如今,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她缓缓说着,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
上官夫人眼眶也不由得一红:“傻孩子,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
“你永远都是上官家的好女儿,这辈子都不会变。”
上官恒也紧接着说道。
上官夫妇将林绾依送到府门口,和裴御礼简单寒暄后,便送他们上了马车。
马车上,林绾依看着沉默不言的裴御礼,打破了缄默。
“今日你为何会来。”
这样一反常态的他,让她心底更为不安。
裴御礼看着车窗外,瞧不出神色。
“今日贤妃可是去找过你。”
林绾依怔了怔,顿时了然。
“是。”
她点头。
“说了什么?”裴御礼嗓音依旧低沉。
林绾依蜷紧了手指:“驸马一事。”
裴御礼转头,将视线落在她脸上:“你如何回她的。”
四目相对,上官颜壹扌合家獨γ乐努力想从裴御礼眼眸中看到一丝丝自己的倒影,但是并无。
“你希望我如何回应?”她轻声问道。
裴御礼久久看着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收回了视线。
回府,两人一路无言走到锦绣苑。
裴御礼从衣襟内拿出一ⓨⓑγβ个信封,递给了林绾依。
林绾依看到信封上的‘放妻书’三字,骤然呆住。
“往后你便自由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裴御礼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
林绾依回神,怔怔看着他:“这便是你想要的。”
裴御礼转身,未曾看她:“从一开始我便说过,你我殊途。”
说完,他一步步走出锦绣苑,身影融进了夜幕。
林绾依看着手中的放妻书,感觉一股寒凉之意顺着掌心直直穿透了百骸。
翌日。
林绾依如旧倚坐在窗前,在布帛上绣着百花祝寿图。
小枝陪伴在一侧,有些不甘心说道:“她都那样对您,夫人还绣它作甚。”
林绾依缠线的手一顿,脸上划过淡淡的笑意。
“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从前她是以臣民身份给贤妃娘娘送寿礼,这一次就当她存了私心吧。
最后九日,也不知能否完工。
小枝还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来报,晋宁公主来访。
林绾依顿了半响,才想起那所谓的晋宁公主是江知诩。
她收了绣花针,换了身衣裳出门迎候。
该来的,她避不掉。
正厅。
江知诩头戴金钗,身穿大红华服,在这寒凉季节犹如烈火般耀眼。
“臣女林绾依见过晋宁公主。”
林绾依屈膝行李,不卑不亢。
江知诩居高临下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你我同为慈幼局的孤儿,你自幼什么都比我好,现如今,也该我比你好一回了。”
她缓缓说着,似乎多年来受过的苦和累,在这一身华服的加持下荡然无存。
林绾依握着帕子的手加大了几分力道:“你我皆知,玉佩到底是谁的。”
江知诩微愣,随即嗤笑:“那又如何?贤妃娘娘一眼就认定我是她女儿,整个北桑王朝都认定我是晋宁公主,谁还会在乎那块破玉?”林绾依瞬间失神,脸色苍白了几分。
江知诩很满意林绾依的神色,末了起身在她耳畔低语。
“最后九日,妹妹可别忘了贤妃娘娘给的奖赏。
你体面的走,本公主和母妃定会厚待上官一家。”
林绾依僵硬地呆在了原地,连江知诩何时离开都不曾发现。
“夫人……”小枝担忧地看着她。
林绾依回了神,艰难地看了小枝一眼:“无碍,我们回……”话未说完,喉间一阵气血翻涌,她捂嘴咳嗽,有腥甜涌出。
掌心摊开一看,竟现一团乌血!锦绣苑。
大夫给林绾依把着脉,小枝焦急站在床榻边,手足无措。
“大夫,我家夫人如何?好端端的,怎就咳血了……”大夫收了手,一脸凝重:“夫人中毒已久,怕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