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策要下山,一是上次答应给江吟买只狐狸,他打算去妖界的妖市看看,二是他拿了北琮山书院的辅令,到仙界各处找到上古留下的秘籍。虽说李澄策能力不差,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拿的北琮山书院辅令,并不需要江吟操心,但是江吟出隐山之前,答应过隐山掌门,她会护着他的爱徒。魔吧,虽然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物种,但是他们向来率心而行。这小鬼虽然每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绷着张脸严肃的不得了,但是偶尔逗一逗还挺有趣的,而且有点好东西,他也知道念着她这个不靠谱的师姐。
这人跟突然转性了一样,江吟疑惑地挑起了眉眼:“真的?”
那人伸手挑起她的发丝,眸色越发晦暗。
“阿吟…tຊ…”
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缠绵。
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她的衣衫,他眸色晦暗,缓缓道:“神魔私交不行……”
“但是……”
江吟略微睁大眼睛,那只手伸进她的裙摆。
他低声道:“阿吟想要,我总不能不给的。”
以前向来是魔神把他囚禁折辱,听着他喘息,看着他眼底染上情欲,喉结难耐地滚动。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么主动。
这只狐狸,就是磨人,又善妒。
东曦既驾,晨光破晓。
神相醒过来的时候,入目就是还在榻子上睡着的姑娘。
躲了这么多天,被妖相一个晚上……
时泽无奈地捏了捏眉心,却没起身。
微光透过木窗,落在白丝金褥上,被褥里面的姑娘似乎不喜光,微微蹙眉。
神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抿起唇,伸手替她挡住了光。
江吟睡得又安稳了一些。
李澄策要下山,一是上次答应给江吟买只狐狸,他打算去妖界的妖市看看,二是他拿了北琮山书院的辅令,到仙界各处找到上古留下的秘籍。
虽说李澄策能力不差,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拿的北琮山书院辅令,并不需要江吟操心,但是江吟出隐山之前,答应过隐山掌门,她会护着他的爱徒。
魔吧,虽然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物种,但是他们向来率心而行。
这小鬼虽然每天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绷着张脸严肃的不得了,但是偶尔逗一逗还挺有趣的,而且有点好东西,他也知道念着她这个不靠谱的师姐。
魔神也有神位,会庇佑她的信徒。
李澄策并不是一个人前往办事,他和北琮山其他拿了主令和辅令的人一起,江吟想要跟着他们,总归得拿个令牌混到队伍里。
所以等到江吟醒来的时候,她就勾住了时泽放在桌案上的令牌。
那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的,此刻正在院内练剑。
白衣惊鸿,长剑不折,剑锋破风而行的时候似乎带着冬日的飘雪,寒意收敛却锋芒不减。
山顶极寒,灵气充沛,梅花似乎并不为四时季节所影响,开的极其艳而清傲,却不幸被剑风扫到,三两红瓣悠悠扬扬落在了院内木制茶几的茶盏之中。
清光从天空破云而出,普照众生。
等到剑锋微收,合式已成,时泽转过头,正好和坐在木屋门前勾着令牌的江吟对视。
江吟朝他笑了一下。
神相最近一直在躲她,两个人确实也有几天没见过了。
时泽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嗯,你这个令牌,最近用吗?”江吟伸出手,他的令牌挂在她的手指上,流苏在风中飘扬。
“我昨天晚上跟妖相说过,我打算陪李澄策下山。”江吟看了眼令牌:“名正言顺好一些。”
江吟并没有介意神相对她的态度变化,甚至说,她觉得神相躲着她点很正常。
没有谁喜欢失控的感觉。
如果不能铲除让自己失控的因素,那么远离也是一种很好的方法。
剑贴在青年的背后,时泽走到她面前,伸手接过令牌,白衣划过她的指尖,带些晨时的凉意:“这个北琮山只有三个主令,你手上那个,就是其中之一。”
“主令通用,可以调遣所有辅令。”时泽的声音清浅平淡,陈述着一个事实:“你可以拿它走,但是我必须要跟着。”
“你跟我回仙界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看着你,所以你下山,我一定会跟着。”
江吟本来是想和他谈正经事的,听他这么一说,恶趣味突然冒出来,她开口调戏道:“盯着我那这段时间你还躲着我?怎么?怕我把你怎么样?”
“没有。”时泽抿了抿唇,下意识地解释道:“最近……”
时泽意识到了自己下意识地想要解释的动作,皱起眉。
“跟着我会不会耽误你的事儿?”江吟不再和他谈论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书院的事儿你也管?”
“北琮山的事情我都管。”时泽将主令挂在腰间:“任务就那么几个,我接哪个都行。”
“这样啊……”江吟点点头:“那我就跟着你吧。”
“哦,对了。”江吟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可以私自离队吗?”
时泽的系令牌的指尖微顿,他问道:“你要走?”
“不是我,是李澄策可能要去趟妖界。”江吟享受着清晨不太耀眼的光,懒洋洋地开口道。
“去妖界?”时泽继续系上:“那要看他做什么了,北琮山弟子可以在出队的时候离席,但是需要给主队申请,一般来说,都是能离开的。”
江吟看着流苏在他腰间微晃,随意道:“他要去妖市给我买只狐狸当宠物。”
“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买个东西而已。”江吟不知道从哪儿整了个核桃,此刻被她当成玩具,被她抛起,最后又落在她的手心里,她笑道:“你会同意的吧?”
你看,魔就是这样,总是毫无顾忌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她明明知道的,知道天山雪狐对伴侣方面的占有欲有多重。
时泽垂下眸子,本身理衣带的手顿了良久,最后他才面无表情道:“会。”
江吟也没看出他有什么非常异样的情绪,她又道:“那我可以去吗?”
“毕竟是给我挑的,我想自己去,挑一只我喜欢的狐狸。”江吟想了想,真心道。
毕竟要养着宠物的,得自己看得惯才行。
然而这一次,对面的人没有答应。
良久之后,时泽抬起眸子和江吟对视,眸色幽深冰冷,语气却听不出什么。
他说:“你不行。”
一个莫名的想法从心底浮现,无法忽视,格外明显。
也许是妖相的原因,又也许是他自己的原因,再或者,是因为天山雪狐的本性。
反正那一刻,时泽想。
——你怎么能有其他喜欢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