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本就狭窄,为了招徕顾客,两边的商铺把商品堆了一地,几米宽的距离,仅能供一辆车通过。前面的车半天没动,周思扬不耐烦地摁着喇叭,尖锐的鸣笛声刺得朱清余耳膜生疼。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有车要进,也有车要出,谁也不肯让着谁,这才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两个车主脸红脖子粗地对骂着,边上有看热闹的人劝着架。朱清余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看了会儿,眼见要出去的那方偃旗息鼓,认命般地开始倒车,她这才又慢
道路本就狭窄,为了招徕顾客,两边的商铺把商品堆了一地,几米宽的距离,仅能供一辆车通过。前面的车半天没动,周思扬不耐烦地摁着喇叭,尖锐的鸣笛声刺得朱清余耳膜生疼。
她解开安全带,下车往前走了几步,有车要进,也有车要出,谁也不肯让着谁,这才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两个车主脸红脖子粗地对骂着,边上有看热闹的人劝着架。朱清余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看了会儿,眼见要出去的那方偃旗息鼓,认命般地开始倒车,她这才又慢吞吞地走回周思扬的车前。
“通了。”说完,她转身要走。
周思扬按了喇叭:“上车!”
“你开车还没我走得快。”朱清余三步并做两步,在车前的缝隙中灵活地闪身而过,一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幸好周思扬之前来过一次她家,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她。
等到周思扬把车停好,拎着礼物走到单元门口时,朱清余正蹲在地上,认真地拔着砖缝间的杂草。周思扬眯眼一觑,竟发现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拔了一大把,虚虚握在掌心,嫩绿的颜色从指缝间漏出来,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力。
听见动静,朱清余随手把刚拔的草扔在地上,又在裤子上抹抹手,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勾住周思扬的胳膊。
两人默不作声地进了楼道,在朱建华开门前,朱清余往周思扬身边靠了靠,努力挤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快进屋!”
朱建华瞧见未来女婿上门,乐得见牙不见眼。可在这笑容中,又带着些讨好和拘谨,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周思扬身后,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爸,你去给思扬倒杯热水。”
朱清余看不下去她爸的可怜模样,找个借口把他支开。周思扬望了她一眼,附和道:“麻烦叔叔了。”
“不麻烦不麻烦。”朱建华瘸着一条腿,急急忙忙挪进了厨房。
周思扬把礼物随手放在茶几上,说是茶几,不过是在楼下捡来的小方桌,一个桌腿已经歪歪扭扭,礼盒刚放上去,桌子便朝前歪倒,险些砸到他的膝盖。朱清余眼疾手快地一捞,拎起礼盒猛地一甩,只听“叮叮当当”几声清脆的碰撞,一旁的周思扬已经变了脸色。
“瓷器?”
朱清余不敢再摇,像端着炸药包似的把礼盒平放在地上。
周思扬咬牙点头,大几万的瓷瓶,她说砸就给砸了。
“对不起。”朱清余认错极快,可却忍不住腹诽:也不知这个公子哥是怎么想的,她家这样家徒四壁,哪里有地方放置这样的金贵玩意儿?
周思扬一时说不出话来,坐在沙发上愣了半晌,听见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剧烈咳嗽声,这才回过神,略一思忖,又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个首饰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