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小姑娘,我很快就好了!”邢香香抿嘴而笑,如同雕花一般,仿佛在制作什么了不得的工艺品。“啊……啊……”蓝衫少女的哭喊声由凄厉渐渐微弱下去。上官千荨眼眸腾起熊熊怒火,愤怒爆开在她的胸口:“邢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简直是灭绝人性!”邢香香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美目流转,言笑晏晏:“我在制作女儿香呀!这女儿香不同寻常,一克比黄金还贵!一定要趁活着的时候,现剖,现剐,现制作,这样制出来的女儿香才新鲜好闻!才能让那些个王孙贵族竞相追捧呢!”
她们有的瑟瑟发抖,有的痛哭流涕,有的惊声尖叫,有的抓住栏杆对着牢头哀哀乞求:“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你们有完没完?”牢头一脸不耐烦,领着三两个守卫走进来,对着姑娘们噼里啪啦一顿鞭子乱抽,他们用的是软鞭,伤骨不伤皮。
少女们被抽得满地打滚,纷纷求饶:“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
“不要在这里鬼哭狼嚎的!再吵看我不打死你们!”牢头扬着鞭子,恶狠狠地高声恐吓。
少女们挨了鞭子,抱头蹲在墙脚,咬紧牙关不敢再出声,只喉头之间隐隐传来低低的呜咽悲鸣。
牢头仿佛想到了什么,随即缓缓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渗人笑容:“你们还没到时候呢!”
第二日,几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侍卫提溜着一个姑娘走进来,扯着嗓子高声叫嚷:“来新货了!”
新来的姑娘长着一张鹅蛋脸,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头上斜插一根银簪。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端木野的小妾葛飘絮。
“可真有你的!这等罕见的姿色也能抓到!”牢头眼睛都看直了,满面笑容地让侍卫将葛飘絮关进牢房中。
葛飘絮进入牢房,开始环顾四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尽管身处囹圄,她依然从容不迫,神情镇定。
上官千荨见她进来之后,不似其他少女那般惊慌失措,或许可以和她携手,一起共谋如何离开这里。
上官千荨待牢头离开之后,立即走上前去,小声和葛飘絮搭话:“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打哪里来的?”
“我叫葛飘絮,是宣王的侍妾。”葛飘絮神情有些淡漠。
她是宣王端木野的人?上官千荨闻言心中一动,莫名对她多了几分信任。
上官千荨低声道:“我是丞相府千金上官千荨。飘絮,你娘家是哪里的?”
“我娘家是城南葛记绣庄的。”葛飘絮答道。
“葛记绣庄的大名,我早有耳闻。就连我们丞相府的绣品,也多是出自葛记绣庄。没想到你竟然是葛记绣庄的小姐。”上官千荨讶然。
葛飘絮提到葛记绣庄,神情颇有些自豪:“没错!我们葛记绣庄的绣品以细腻传神而著名,在高门世家也很畅销。我们家的绣品无论从设计到刺绣,从山水花鸟到人物,都可以用飞天针法绣得栩栩如生。”
上官千荨追问道:“飘絮,既然你是宣王的侍妾,怎么被抓到这里来了?”
“宣王最近胃口不好,我便到田间挖野菜,想用折耳根为配菜,做一道膳食,给他开胃!我正蹲着挖折耳根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背后打晕,直接带到这里来了。”葛飘絮顿了顿,转而问道,“上官小姐,那你又是怎么被抓来的?”
上官千荨微微苦笑:“我的一个故人被陇斛家主杨青扈诓了来给杨五少爷配冥婚,我救了她,后来被杨家发现,我便被抓到这里来做冥婚替嫁了!”
葛飘絮眉间微皱:“你说他们抓了我们这么多人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昨儿邢夫人带走了两个姑娘,隔壁很快就传来了惨绝人寰的叫声。我怀疑,那两个姑娘已经遭了邢夫人的毒手!”
就在这时,邢香香又袅袅娜娜走了进来,从牢里挑选了两个姑娘带走。
隔壁的作坊又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葛飘絮终于明白了上官千荨刚才说的那可怖的声音是什么了。
葛飘絮拿手帕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悲切道:“看来到了这里的人都是凶多吉少,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上官千荨安慰地拍了拍葛飘絮的肩膀,陷入了沉默,现在她们的处境确实危险,她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脱身之法。
这一夜,上官千荨睡得极不踏实。
梦里少女的哭喊越来越响亮,四周越来越纷乱,越来越嘈杂,仿佛有万千亡魂从地狱里爬出来叫嚣着,又似千军万马奔腾咆哮着,还夹杂着让人心寒的凄厉惨叫声,各种声音汇聚,犹如人间炼狱……
第三日,邢香香又来到牢房,提着大红灯笼将牢里的姑娘看了个遍,最后抓走了上官千荨和一个蓝衫少女。
那蓝衫少女约摸十五六岁,脸蛋微圆,相貌甚甜,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惧之色。
上官千荨和蓝衫少女被侍卫们粗暴地带到了隔壁的房间,房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各种刀具一应俱全,残留陈年血迹的庞大铁架,让人触目惊心。
蓝衫少女看了这些可怕的东西,情绪一涌,当即跪倒在邢香香的脚边,带着哭腔道:“邢夫人,求求你饶了我吧!”
“哈哈哈……小姑娘,你哭什么?我这作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你们今天可真是有福了!”邢香香娇笑连连,命人将上官千荨和蓝衫少女二人呈十字形固定在庞大的铁板上,四肢和头部用寒铁紧紧圈住,半分不得动弹。
“小姑娘,就冲你这热情劲,那我就从你开始吧!”邢香香笑靥如花般绽放,她稍稍转动机关,把绑住蓝衫少女的那块铁板放平,用锋利的尖刀将她肚子划开。
“啊……”蓝衫少女不停地惨叫,求饶,“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
邢香香置若罔闻,将里面的东西丢去喂旁边那摇着尾巴等待多时的獒犬。
上官千荨有些作呕,头皮发麻,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剧烈收缩,手脚因为恐惧寒冷如冰,这邢香香已然变身披着人皮的恶魔!
“不要哭!小姑娘,我很快就好了!”邢香香抿嘴而笑,如同雕花一般,仿佛在制作什么了不得的工艺品。
“啊……啊……”蓝衫少女的哭喊声由凄厉渐渐微弱下去。
上官千荨眼眸腾起熊熊怒火,愤怒爆开在她的胸口:“邢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简直是灭绝人性!”
邢香香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美目流转,言笑晏晏:
“我在制作女儿香呀!这女儿香不同寻常,一克比黄金还贵!一定要趁活着的时候,现剖,现剐,现制作,这样制出来的女儿香才新鲜好闻!才能让那些个王孙贵族竞相追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