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酒气已经醒了大半,从寒风中往走前了几百米,确定远离烤肉店周围,又经过马路对面折回,藏到店门前面不远处的停车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跟江淮一模一样的人,时刻会监视我的动作。烤肉店里面,我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二楼还是站着那两个粗旷的男人,他们似乎十分警惕,目光不停的在四周逡巡。我皱着眉头,耐心等待,想要看看那个人究竟在跟谁见面。是林亚吗?我一动不动藏匿在车子后面,盯着烤肉店门口。
‘江淮’拿出手机,看了一条短信,对我说:“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家,我先上去了。”
我柔声说:“你也少喝一点。”
他嗯了一声,匆匆离开了。
我有些好奇,朝着他走去的方向看,他原来上了二楼。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数着时间过了一分钟,走上二楼。
楼梯口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满面凶相看着我,“什么人?”
这里是烤肉店,他们还能拦着客人不上?
我目光扫过里面,被布帘遮挡的走廊,完全看不见什么。
看来,这一层都被他们包了。
我说:“我来吃饭的。”
其中一个男人打量我一眼,“吃饭?这上面满座了,你不知道?”
他眼中带着狐疑,我连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哎呀!瞧我这个记性!我走错了,不好意思。”
我转身下楼,忽然瞥见他们手臂上都有一个纹身。
纹身的形状,像是一直不完整的山羊,跟林亚脖子上的刺青,有些相似。
我揣怀着疑惑跟后怕回到包间里面,同事们已经醉的七七八八了。
杨娜和几个酒量好的还在玩,见我回来,硬要拉着我一起玩。
“小白,你年轻,你跟他们玩?我跟这几个臭小子玩什么都玩不过。”
我心里装着事,始终兴致缺缺。
“我喝不了了,刚刚都吐了,胃里难受的很。”
杨娜闻言,按着我肩膀说:“那你一定好好休息——你们几个,来,我们继续!”
我看着他们玩得开心的样子,忽然抽离了这样的氛围,很难再像之前一样融入进去。
我目光频频朝着装饰窗往大厅里面看去,但有遮挡物。
于是我故意说:“坐里面好闷,我又不喝酒,罗哥,我们俩换个座位吧?一会儿我给你们点菜去。”
坐在门口的罗林爽快答应,跟我换了个座位。
我将门开了一条缝,朝着外面看去,其实是想盯着楼梯,看看那个和江淮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有没有离开这里。
但我始终没有看见他从楼上走下来。
我的目光总是看向楼梯口,不见任何人出现,我忽然意识到二楼一定是有洗手间的,那他为什么要来一楼?
还有那个人见到我的时候,说的是‘真的是你’,说明他早已经看见我了,却没有跟我打招呼,就到洗手间跟我偶遇?
这说不通。
他的行为举止没有一点逻辑可言。
如果他是在避开什么呢?这样就说得通了!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在畏惧什么。
聚餐在十几分钟后结束,喝醉的同事被没有喝醉的同事纷纷送回家。
我在烤肉店门口,跟他们说了再见。
我的酒气已经醒了大半,从寒风中往走前了几百米,确定远离烤肉店周围,又经过马路对面折回,藏到店门前面不远处的停车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跟江淮一模一样的人,时刻会监视我的动作。
烤肉店里面,我隐隐约约能够看见,二楼还是站着那两个粗旷的男人,他们似乎十分警惕,目光不停的在四周逡巡。
我皱着眉头,耐心等待,想要看看那个人究竟在跟谁见面。
是林亚吗?
我一动不动藏匿在车子后面,盯着烤肉店门口。
一如之前江淮去江淮店的时候一样,我直觉,这里并不是一个应酬的好地方。
这一等,便是两个小时。
那个人倒是没有说话,我的面颊和耳朵已经冻的冰凉,才看见从二楼陆陆续续走下来了几个人。
他们看起来像是生意人,但是我一个都不觉得面熟。
应该不是京市的商界圈子里面的人,看他们的做派,更像是广港城市的老总。
前前后后,大概走出来了十几个人,但我始终没有看见那个跟江淮神似的男人。
“你在干什么呢?”
忽然,一道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的心扑通一下,被吓了一跳。
我抬眼看去,周晴那张有些模糊的面颊,令我安心了一些。
我松了口气,拉着她的手,让她蹲在我的身边隐藏。
周晴一脸疑惑地看向我,“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蹲在这里?偷偷摸摸的样子,你该不会是在捉奸吧?”
我看向她,说了一半的实话,“我在这里看见江淮了,但是他有些反常,所以我就想等着,看看他是不是跟许清清在这里吃饭。”
她瞪大眼睛,“还真是捉奸?不过你说他反常?怎么说?他哪里反常了?脖子上有草莓印子?”
我摇头,正经道:“你知道吗?江淮从来不喜欢这种地方。”
我话语中充斥着暗示,周晴那么聪明,如果她能听懂一些的话,我才能试探她对这件事情的反应,然后再决定不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但周晴只是蹙了蹙眉头说:“你的意思是,江淮为了许清清,竟然会委身来这里?”
我扶额,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就是这个意思。”
她忽然笑了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你老公有这种癖好呢?”
我问道:“什么癖好?”
“为不是自己老婆的人打破原则啊,”周晴讥诮地说:“我还以为江淮是那种铁石心肠呢,看来除了对你,他其实也可以对女人很上心。”
听出周晴话语中的恨铁不成钢,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烤肉店的二楼不再有人进出,就连那两个像是保镖一样的人,也不见了踪影。
我没有看见那个人,也直觉他不会再出现了。
我虽然疑惑,但也清楚这样等下没有结果。
于是我撑着已经蹲麻了的腿站起来,说:“我也没有想到。”
周晴扶着我,啧了一声,“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不信他出轨了?还要跟他在一起,不离婚?你今天在这里,该不会是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但没有亲眼看见他跟许清清从里面走出来,还挺失望的?”
她的话很直白,像是一把刀子,仿佛要剖析我的内心。
不好听,甚至有些伤人,但我明白,周晴是为了我好,她只是不想让我受伤。
我要怎么说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