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了?”一个领头的太监问道。画茗指了指不远处的古井说道:“就是在那口井里了,吓人得很。”领头的太监朝身后的几个小太监说了句:“快去。”便又问道:“那谢美人可好?没有受惊吧?”太监朝坐在远处亭子里东姑还在不停拍着后背帮着顺气的谢轻宵看了一眼。“论谁来躲阴凉看了这恐怕都会有些受惊……不过主子说并无大碍,等着气顺过来便回飞霜殿去歇着了。”画茗叹了口气,掏出了一份分量不清的荷包交给了太监,“也可怜得很,这事儿也不容易,这些全当公公们的吃茶钱了,主子说还请公公们仔细些,人来这一遭也不容易。”
“听周公公说云鹤殿和飞霜殿今日遭了蛇?”秦恒弈坐在床边,看着谢轻宵说道。
“谢美人在云鹤殿的时候可有怕过?”
谢轻宵动作一时顿住了,略微将头偏向了一侧,露出了小半张脸来,笑着说道:“徐德妃身体不好,当时又受了惊吓,不敢再动了,若妾怕那么一丝,那陛下还会有这闲情tຊ雅致同妾在这儿莺期燕约吗?”
接着又轻轻巧巧地转过身子来,整个人盘腿坐到了秦恒弈的边上,“徐德妃心肠不错,待妾也是极好的,妾总不能把徐德妃自己一人扔在那里,徐德妃的身体不知能不能受担得起这次惊吓,陛下可去云鹤殿了?”
“自然,总归是要去看望一趟的,不过朕去云鹤殿时徐德妃似乎还没有缓过来,瞧着还虚弱得很,似乎还有些发热,不过……”秦恒弈感觉到自己的臂膀后贴上了什么温香软玉,接下来的话竟是被他生生停在了喉咙里。
秦恒弈张了张嘴又没发出什么声音,喉咙有些生涩,半晌只吐出了几句话,“也是苦了你了,云鹤殿那里没出什么事情,飞霜殿竟是伤了一个小太监,可要朕重新给你指一个?还是想换个宫殿去住?”
谢轻宵听着又是轻轻笑了几声,抱着怀里人的力度越发紧了,说道:
“陛下可是困倦了?怎么净说些糊涂话,不过是遭了次蛇便又想着给妾换宫殿,妾倒还没担惊受怕到这种地步,而且那小太监也是命大,也是被救回来保住了一条命,陛下是就不用给妾重新派一个洒扫的太监来了。”
“朕在云鹤殿时徐德妃可是与朕讲了你的事情。”
“嗯嗯。”谢轻宵将头轻轻靠在了面前有些僵硬的肩膀上,“徐德妃与陛下说了些什么?”
“说谢美人临危不惧,智勇双全……”秦恒弈偏头看了一眼笑容根本藏不住得意的谢轻宵,“罢了……朕不说了。”
“陛下怎么不继续夸了?妾还想听……”话刚到嘴边谢轻宵又连忙改了口,“徐德妃夸了妾什么呢。”
“你想听的分明不是徐德妃夸了你什么吧?”秦恒弈思索了一阵说道:“这次怎么说也算你功劳一件,如果朕光是这些口头上的称赞,恐怕徐德妃都要在暗地里说朕了,怎么也得赏点实质些的东西?”
“什么?什么实质些的?”
谢轻宵心中已经隐隐预料到了什么。
“朕只怕那些俗物还落不得谢美人的眼里,”耳垂已经被身后有规律的呼吸打得红成了一片,秦恒弈感受着身后胸膛不变的起伏弧度,似乎有些头疼一般,说道:
“可是谢美人做事不专心,画技迟迟得不到精进,答应给朕的荷包恐怕还不知何时才能有着落,一想到这儿,朕就感觉这奖赏……”
“这不应该是一码事归一码事的吗?怎么还因为妾那点过错就不给妾奖赏了呢?再怎么说这也是功大于过。”
秦恒弈听着身后的人不满的嘟囔了起来,轻轻换了个姿势,手臂从他的腰间抽出后又从身后挂到了他的脖颈处,身后的人使了些巧劲摇了摇他的肩膀,又突然停住了,耳旁闷闷地传来一阵小声抱怨:
“如果陛下教导妾的时候能专心些,妾又怎么可能不专心了?妾瞧着妾同陛下玩闹的时候陛下也挺开心,这次陛下可是在欺负人?”
“朕又何时欺负过谢美人?”
…………
“就是这里了?”
一个领头的太监问道。
画茗指了指不远处的古井说道:“就是在那口井里了,吓人得很。”
领头的太监朝身后的几个小太监说了句:“快去。”
便又问道:“那谢美人可好?没有受惊吧?”
太监朝坐在远处亭子里东姑还在不停拍着后背帮着顺气的谢轻宵看了一眼。
“论谁来躲阴凉看了这恐怕都会有些受惊……不过主子说并无大碍,等着气顺过来便回飞霜殿去歇着了。”
画茗叹了口气,掏出了一份分量不清的荷包交给了太监,“也可怜得很,这事儿也不容易,这些全当公公们的吃茶钱了,主子说还请公公们仔细些,人来这一遭也不容易。”
太监露出了一点笑容,收下了画茗递过来的荷包,说道:“明白的,定会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