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逸看着裴长策从走出来,手上攥着的书信,眼底闪过一丝窃喜。但下一秒,却又听见裴长策清冷的嗓音传来,“这休书我亲自在醉欢的坟前烧给她。”烧?莫子逸惊诧的抬头,愤恨道:“裴长策,你有什么资格?!我绝不许你见苏醉欢,哪怕是坟地!”“那我便撕了。”说着,裴长策便抬手做出将撕休书的架势。莫子逸终于忍不住的站起来,下令道:“给我拿下!”瞬时,莫子逸身边的官兵立刻行动起来。将裴长策一脚踹跪下去,夺走他手上的休书。
“我想她,好想,好想……”裴长策的声音很沉很低。
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将心里的苦楚倾诉出来。
轻云也有些忍不住自己眼泪:“姑爷,小姐若是看见了,肯定不会开心的。”
苏醉欢享年二十二余岁,光是喜欢裴长策便耗费了十二年。
轻云七岁相识主子苏醉欢,那时苏醉欢便只有十岁,从那时起便一直跟在裴长策的身后。
十五岁以前裴长策虽然对苏醉欢无意,但也客气的当她是妹妹一样照顾。
十六岁成婚后,裴长策家道中落,妹妹病死,对苏醉欢便只有厌恶。
十七岁苏醉欢如愿嫁给裴长策,享了七年冷落。
最终病逝。
轻云几乎陪伴了她主子一生。
但她不恨裴长策,因为他是主子最爱的人。
“姑爷,小姐说过她喜欢你,是她自己愿意的,如今她病逝,也不是你的错。”
“轻云,我想知道醉欢这些年的事情,你应该最清楚。”裴长策抹去眼泪,抬头看轻云。
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对她的爱慕了然于心时,却为时已晚。
轻云叹着气,只当把苏醉欢这十几年的事情全盘托出。
这可能时她这一生最坦然时候了。
裴长策听着,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
莫子逸便地走进裴宅,朗声道:“裴长策,休书呢?!”
裴长策走出南苑。
莫子逸的视线便落到了那双赤红的眼睛。
显然是哭过了。
但神情却还是像一潭死水一样没动静。
“裴长策,你应该不希望我动刀动枪地逼你写吧?!”
这次来,莫子逸做足了准备,一挥手便是一群将士围上来,塞满了裴宅院子。
刚走出门的轻云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裴长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淡淡回道:“好,我写。”
言罢,他下定决心一般走进了书房中。
莫子逸唇边一勾,撩开袍子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好,我在外面等你写完。”
裴长策提笔的手再刚要写下“休书”二字的时候,又控制不住微颤,两滴黑墨落在纸上晕染了开。
裴长策将纸张撕碎。
再次沾墨,提笔。
反复多次,终于写下了一纸休书。
裴长策蹙着眉,眼眸滚动,抑着心间的酸涩。
莫子逸看着裴长策从走出来,手上攥着的书信,眼底闪过一丝窃喜。
但下一秒,却又听见裴长策清冷的嗓音传来,“这休书我亲自在醉欢的坟前烧给她。”
烧?
莫子逸惊诧的抬头,愤恨道:“裴长策,你有什么资格?!我绝不许你见苏醉欢,哪怕是坟地!”
“那我便撕了。”
说着,裴长策便抬手做出将撕休书的架势。
莫子逸终于忍不住的站起来,下令道:“给我拿下!”
瞬时,莫子逸身边的官兵立刻行动起来。
将裴长策一脚踹跪下去,夺走他手上的休书。
莫子逸接过休书,扫了一眼,再道:“裴长策,从今往后你与苏醉欢再无瓜葛!”
裴长策垂着头一言不发,直到莫子逸离开裴宅。
轻云这才连忙去搀扶裴长策:“姑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裴长策抬眸,唇角渐渐勾勒出一抹得逞的笑。
现在他能断定,苏醉欢绝对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