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不舒心的时候苏醉欢便找上裴长策哭,裴长策哄不住她,便拉着她来到这条街的西边铺子里买如意糕吃。裴长策将买来的如意糕全部塞在苏醉欢怀里,认真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你吃了我的糕点就不许哭了,不然我就再也不哄你了。”苏醉欢木讷的看着裴长策,怕裴长策当真不理她了,也就听话不哭了。之后裴长策便笑了,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像是有一片星海。殊不知那时是裴长策最后一为她买如意糕,也是最后一次对她笑过。
苏醉欢离开时带走了几本的医术,叫了辆轿子准备出城。
好在她跟在苏父身边学了几年医术,谋生已经足够了。
马车行走在上京繁华的街道上。
轿外传来了市民热闹的叫卖声。
苏醉欢不经掀开轿帘,往外望去。
她记得这条街,她时常里来过。
那会儿苏醉欢十二岁,裴长策十四岁。
那会儿裴长策待她亦如妹妹一般温柔,所以有时候,苏醉欢不免有些恃宠而骄。
一有不舒心的时候苏醉欢便找上裴长策哭,裴长策哄不住她,便拉着她来到这条街的西边铺子里买如意糕吃。
裴长策将买来的如意糕全部塞在苏醉欢怀里,认真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我自己都舍不得吃,所以你吃了我的糕点就不许哭了,不然我就再也不哄你了。”
苏醉欢木讷的看着裴长策,怕裴长策当真不理她了,也就听话不哭了。
之后裴长策便笑了,狭长的眸子看着她,眼里像是有一片星海。
殊不知那时是裴长策最后一为她买如意糕,也是最后一次对她笑过。
可是这一切美好,就像是镜花水月一样,被一场变故打碎了。
“再见了,上京。”
苏醉欢收回视线,放下帘子。
不一会儿,马车到了城门口停住。
轿子外面传来官兵说话的声音,马车也半天没个动静。
苏醉欢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小姐,那些官爷们好像是在查人。”
苏醉欢下意识想到莫子逸,可是转念一想,莫子逸如今在军营,她是特意打听过的。
还能又谁?
苏醉欢有些不安继续问,“查什么人?”
“查,我的夫人。”
下一刻,帘子被拉开,一个高挑熟悉的身影走进轿子。
苏醉欢身形一僵,还没来得及做反应就被一双修长的手按住。
苏醉欢看他:“裴长策,你来做什么?!”
“我接你回去。”他轻声回答,随后又吩咐车夫:“回裴宅。”
苏醉欢还想说话,轿子就已经往回走。
轿子本就不大,裴长策一进来便占据了大片地方。
苏醉欢慢慢挪动地方,试图与裴长策保持距离。
裴长策神情不经黯淡几分:“你宁愿离开上京也不愿意回来吗?”
“我说过我决定放了你,裴长策,你和顾晚晚才更应该要在一起。”
这一次,终于轮到裴长策明白什么叫钻心刺骨般的疼。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裴长策看着苏醉欢的眼睛,耐心的解释着:“顾小姐身患恶疾,我受丞相所托不得不治,她放出的谣言我已经解决,她如何都和我再无瓜葛。”
苏醉欢垂下眉,细声细语的说道:“裴长策,我已经不想再苦守七年了,没有你,我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她未裴长策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裴长策脸色一怔,可又想到什么,眉头紧锁地问:“你想和莫子逸在一起?”
莫子逸?
苏醉欢呆住。
又听裴长策声色俱厉的命令:“苏醉欢,你还是我的妻,你不能和莫子逸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你的休书已经写了!”
苏醉欢有些恼怒,将行囊里的休书拿出来,这本是想时刻提醒着自己远离裴长策。
没想到今日还会比作证据拿出来。
裴长策看着苏醉欢手里的休书,倏地笑了。
“苏醉欢,我没有落笔写下你我的名字,何来休妻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