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心中忽然微微一动,就在此时,她下定了一个决心。苏念看完莫禹风,果然老老实实跟着护士回了病房。“林小姐,你可真有福气,莫医生那么在乎你,还有个总裁天天来看你。”护士无不艳羡的说。苏念只是浅浅的苦笑,这种所谓的福气,到底算什么福气呢?是她在病痛中苦苦挣扎五年的福气吗?还是她害的莫禹风再不能当医生的福气。刘助理把桌边的花换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绿玫瑰。他本该做完这些就走的,可他话痨的毛病又犯了:“林小姐,这是容总特意吩咐给您换的花呢。”
在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厉景裕率先开口。
“你好好休息。”
片刻,整间屋子只剩苏念一人。
她依旧望着惨白的墙壁,眼珠子动也不动,好似一尊雕塑。
厉景裕也许是有过真心的,在他千里迢迢赶到那座南方水乡的时候,在他苦苦守候在苏念门外的时候。
可是爱是流动的,爱像一缕烟,你永远无法抓住她,你只能等着何时起一阵恰到好处的风,让风把烟送到你跟前。
爱也是有限的,当厉景裕的爱分给林沁时,就注定他无法全心全意的爱自己了。
爱是一种何其自私的情感,爱里是容不下更多的。
苏念微微闭上眼,她太疲惫了。
过尽千帆,她终于明白,世界上有许多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譬如人的爱会流向哪儿。
片刻,她又睡去,沉沉的梦境像乌云一样笼罩着她。
梦中,是她许久未曾看见的,厉景裕的冷眼。
她汗津津的从梦里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是晚上几点钟,一切都静悄悄的。
苏念拿过床头的杯子,猛地灌下一大口冰冷的水,这才感觉自己鼓噪的心脏渐渐平息下来。
她狠狠打了一个寒噤,不是因为灌入腹中冰冷的水,而是因为回忆起了梦中厉景裕比冰还要冷的眼睛。
苏念靠在床头,她觉得自己将要融化在这个黑夜中,和黑夜融为一体。
她吸吸鼻子,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医院独有的气味她太熟悉。
黑暗是如此的静谧,竟好似吞噬了一切声音。
苏念不敢闭上眼,她一闭眼,便是厉景裕不屑的冷眼。
那种眼神比一千把利刃还要令人刺痛。
也不知这样枯坐了多久,天一点点亮起来。
苏念望着窗外渐渐明亮,心中的那些积蓄的苦涩好似也一点点淡下来。
护士来查房的时候,苏念坚决的要去莫禹风的病房外看看。
莫禹风仍旧睡着了一般躺在病床上,那么安静。
苏念心中忽然微微一动,就在此时,她下定了一个决心。
苏念看完莫禹风,果然老老实实跟着护士回了病房。
“林小姐,你可真有福气,莫医生那么在乎你,还有个总裁天天来看你。”
护士无不艳羡的说。
苏念只是浅浅的苦笑,这种所谓的福气,到底算什么福气呢?
是她在病痛中苦苦挣扎五年的福气吗?还是她害的莫禹风再不能当医生的福气。
刘助理把桌边的花换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绿玫瑰。
他本该做完这些就走的,可他话痨的毛病又犯了:“林小姐,这是容总特意吩咐给您换的花呢。”
苏念毫无波澜的点点头:“替我谢谢容总。”
刘助理一听这个称呼,暗叫不好,想来这俩人又吵架了。
他赶忙找补:“林小姐,您不在的日子,容总可是茶饭不思,幸好您回来了。”
听到这话,苏念悄然抬起头。
她看着病床前娇嫩的绿玫瑰,忽然自嘲的笑了。
“换成红玫瑰吧。”
刘助理说这些话时,苏念不由想到了朱砂痣和白月光,当然,也是蚊子血和饭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