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川缓缓起身,他警惕的眯起眼睛,盯着朝他走来的谢云秋,心里升起一股怒气。他忍他很久了!“谢云秋!”他咬牙:“三年了!你可真是让本王好找啊!”谢云秋抬了抬眼皮:“嗯,这不是找到了么?”裴清川望着眼前人漫不经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本王一会就会带她走,你若敢拦,我便杀了你。”谢云秋也不示弱:“你带她走?你能护她周全?”裴清川冷哼一声:“怎么不能?”谢云秋抬眸,沉沉道:
裴清川缓缓起身,他警惕的眯起眼睛,盯着朝他走来的谢云秋,心里升起一股怒气。
他忍他很久了!
“谢云秋!”他咬牙:
“三年了!你可真是让本王好找啊!”
谢云秋抬了抬眼皮:
“嗯,这不是找到了么?”
裴清川望着眼前人漫不经心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本王一会就会带她走,你若敢拦,我便杀了你。”
谢云秋也不示弱:“你带她走?你能护她周全?”
裴清川冷哼一声:“怎么不能?”
谢云秋抬眸,沉沉道:
“若你觉得你能护她周全,你早护了,又怎会害她命悬一线?”
“如今光是个沈安然便能闹到这里来,你敢说她的出现和你母亲没有半点干系?”
裴清川刚要开口,谢云秋不给他丝毫机会,他盯着裴清川继续问道:
“你敢保证萧太妃不会害她?跟你回去,就是羊入虎穴!”
“上述所言,你若都能答上来,我便放她走。”
裴清川竟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这些问题,他自是知道,昨日夜晚,当他看见沈安然拿着匕首刺向抚柳时,他便猜到了。沈相是绝对没有这么大能耐的,而且他折磨了沈相三年,看着确实不像装的。
若是沈安然真不是沈相派人掳走的,那么确实就只剩下一人——他的亲生母亲,萧太妃。
他没想到他母亲居然瞒他至此!
“还有你,裴清川,你可曾做过伤她害她之事?”
谢云秋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本王与她之间的误会,不劳你费心!”
“看来那便是有了。”谢云秋一针见血。
裴清川心中隐隐烦躁,他上前一步,他盯着谢云秋那张他恨极了的脸咬牙开口:
“本王今日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自有办法护她,让开!”
谢云秋见状,抬手一挡,质问道:
“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带她走?”
裴清川挑了挑眉,嗤笑道:
“你又凭什么觉得你能留下她?”
他单手往谢云秋抬起的胳膊上一搭,微微用力:
“本王若告诉沈相,他女儿在你手里,你说他会不会去御史台,狠狠参你父亲一本?告你谢家劫持朝廷重丞家眷之罪!”
谢云秋一怔,裴清川上前,用力逼得他后退一步,继续道:
“罪人沈安然消失三年,如今却出现在你的地盘,本王昨晚得知谢家私藏罪犯前来抓捕,而你谢云秋便是那罪人的共犯!”
“真相并非……”
“你想说真相并非如此,是吗?哼,真相是什么,世人不在乎的。”
“本王会大肆散播谣言,从今往后,他们只知谢家长子原来龌龊不堪!”
“不过我希望你清楚,这些只是开始。”
裴清川突然放开谢云秋的胳膊,往后一退,双手一摊,挑眉道:
“本王不在乎和你谢家鱼死网破!”
“谢云秋,我不怕的。”
但他知道谢云秋怕,怕谢家折在他手里。
两世为人,裴清川太知道他了,谢云秋从小便被谢家委以重任,他对于谢家来说,就是一个亮给世人看的标杆。
他心中无比肯定,谢云秋在温抚柳和家族声誉之间,永远只会选择后者,就如他上辈子放弃带走染上瘟疫的温抚柳一样。
一辈子只能为公,不能为私。
在谢云秋出生时,便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