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忽然转而一笑:“哦,我知道了,你看着绥之对我关怀备至,心里不得劲儿吧?”程婉婉直接甩开她,冷笑一声:“你们皖京大学的高材生就是这副德行?”“乱搞男女关系当第三者,就不怕事情败露,被人戳脊梁骨?”文净莹哼哼,转身去拿了一沓信出来,挑衅地挥了挥。“这些都是绥之下乡的这几年给我写的信,他给你写过情书吗?”程婉婉再怎么装着无所谓,心里还是被一刺。没有,阮绥之没有给她写过情书。
这一幕像刀子一样深深割开了程婉婉的心。
如果说这几天冷静下来,她对阮绥之还抱有一点期望。
那么现在,就是一点也没有了。
她还没死呢,他们就这样等不及了!
眼泪不自觉涌上程婉婉的眼眶,她迅速转过头,死死咬牙给忍下。
而胸腔中的怒气越烧越旺。
既然他们想置她于死地,那他们别想好过!
程婉婉大步走到屋外的杂物房里,拿出几根蜡烛点燃。
然后直接扔进了堆着稻草的堂屋里。
很快,整个土墙屋都开始往天上冒着白烟,火势瞬间蔓延。
里屋的两人还亲得没察觉,直到隔壁牛大姐喊了声。
“阮老师家着火了,快来人啊!”
阮绥之和文净莹才一个鲤鱼打挺,慌张起来。
程婉婉就躲在树后静静看着。
眼看着文净莹从后窗跳出去跑了,阮绥之穿了衣服冲出门。
她才像刚从医院回来一样,惊慌失措地跑上前:“这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了?”
阮绥之把她往后拉了一把,跟着邻居一起扑火。
几分钟后,火终于灭了。
但里屋早烧得不成样子,没法再住人了。
程婉婉挤出几滴眼泪拉住阮绥之:“绥之,你刚才在屋里干啥啊?”
“咋房子着火了,你都不知道呢!”
阮绥之脸上隐约有怒气,被他压下去:“刚才……在午睡。”
程婉婉装着抹起眼泪,心疼房子。
旁边几个婶婆都过来安慰她,顺带斥责了下阮绥之。
“阮老师,你媳妇出院,你咋搁家睡觉不去接呢?”
阮绥之百口莫辩,蹲在旁边不吭声。
程婉婉又拉住婶婆:“姨,我没事的。”
没一会儿村长来了,让阮绥之和程婉婉收拾好重要的东西,先去知青屋子住。
正正好,程婉婉和文净莹住一块去了。
关上门,屋里就俩人。
文净莹抱着手臂,趾高气昂:“那把火是你放的吧?”
“程婉婉,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傲气的。”
程婉婉冷着脸铺床:“是啊,没烧死你,真可惜了。”
“你!”文净莹上前一把扯过她,想骂什么。
却又忽然转而一笑:“哦,我知道了,你看着绥之对我关怀备至,心里不得劲儿吧?”
程婉婉直接甩开她,冷笑一声:“你们皖京大学的高材生就是这副德行?”
“乱搞男女关系当第三者,就不怕事情败露,被人戳脊梁骨?”
文净莹哼哼,转身去拿了一沓信出来,挑衅地挥了挥。
“这些都是绥之下乡的这几年给我写的信,他给你写过情书吗?”
程婉婉再怎么装着无所谓,心里还是被一刺。
没有,阮绥之没有给她写过情书。
就连当时对她表白,都只是拿了一捧狗尾巴花。
气氛一时凝固,文净莹越发得意。
就在这时,屋门被敲响。
程婉婉走过去开门,没想到外面竟站着晏啸霆。
“晏旅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晏啸霆冷冷扫了眼文净莹,吓得文净莹下意识后退一步。
他收回视线,才看向程婉婉:“人口普查的事还需要你提供几个信息。”
程婉婉点点头:“好,那……那我们出去说吧。”
两人并肩走出去,走到水井旁。
晏啸霆看着她消瘦几分的身形,忽然蹙了蹙浓眉。
“你和你丈夫……”
程婉婉不愿意提起阮绥之,连忙转移话题:“晏旅长,需要什么信息,你直接问吧。”
不料晏啸霆沉默几秒,却是说:“其实没有这回事。”
“我路过听见那女同志对你说那些话,所以找了个缘由把你叫出来。”
程婉婉当即愣住,不明所以地看向了他。
可那句“为什么”还没问出口,身后突然传来好多人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文净莹带着阮绥之,还有村里人。
她直直指向程婉婉:“大家快看啊!”
“程婉婉道德败坏,黑灯瞎火地跟其他男人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