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阮绥之谁都不爱。原来,爱一个人也是可以装出来的,前世的他装得那样声势浩大,那样缠绵悱恻地爱着文净莹。原来也是假的。“婉婉,我们走吧。”晏啸霆搂紧了程婉婉的肩,温声说道。程婉婉回过神,点了点头。两人转身离开了混乱不堪的婚宴厅,而警察也一拥而上,将手铐拷上了阮绥之和文净莹的手腕。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是清白的!”
看着阮绥之油盐不进地继续狡辩,程婉婉摇了摇头,只觉他无可救药。
气氛压抑了半晌,终于被阿海的声音打破。
“不好意思程老师,我赶着送信,来晚了。”
程婉婉微微一笑,示意她不介意。
见到一个个熟人进场,阮绥之脸色变了又变,心理防线几近溃败。
“大家仔细瞧,我手上的信就是当天阮绥之给他父母寄的信。”阿海举着信,朝着众人转了一圈。
接着,程婉婉接过信,撕开高声念起信上的内容——
“爸、妈,儿子没有辜负你们的期望,我不用再待在乡下过穷酸日子了,因为我又傍上了当初那个魏江城里的那个千金。”
“你们当初看不上程婉婉,现在我反省过来了,当初是我一时糊涂,所以,我把她彻底解决了!”
“女人生孩子如在鬼门关前徘徊,届时我会想办法让文净莹难产,等她死了,文家的财产就都是咱们阮家的了!”
念到这里,晏啸霆微蹙浓眉,心疼地看向程婉婉,小心翼翼地伸手揽住了已经双眼泛红的程婉婉。2
文净莹也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阮绥之,声音染上了哭腔:“阮绥之,你不是说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在一起的吗?!”
“你竟然……竟然想吃我们家的绝户?!”
说罢,文净莹哭得声嘶力竭,扬起手一巴掌甩在阮绥之脸上:“衣冠禽兽!”
许是觉得事已至此,自己已经没有了转圜的生机,阮绥之也破罐子破摔,不再维持那副儒雅的人设。
他被打得双目赤红,一把将文净莹地手腕攥住:“我没骗你,起初我是很喜欢你,我以为你是出尘不染的莲,以为你高洁善良。”
“直到那天,你说要我把程婉婉约到河边,把她推下去淹死,你在我心里的美好形象就彻底幻灭了!”
阮绥之咆哮着,双目充血,狠戾骇人:“你没资格说我衣冠禽兽,因为你也是团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烂棉花!”
“阮绥之,你这个负心汉,我跟你拼了!”
文净莹撕心裂肺地吼叫,张牙舞爪地扑向阮绥之,势要把他虚伪狡诈的脸撕碎。
阮绥之也失控般将文净莹一掌推开,文净莹一个没站稳,几个退步,肚子撞上了宴席桌角。
四周宾客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文净莹捂着肚子,疼得满头大汗瘫软在了地面,裙摆下缓缓流出蜿蜒鲜红的血。
“真是狗咬狗,一对臭味相投的登对夫妻。”程婉婉看着两人彻底没了学究形象、丑态尽显的场景,心里无限感叹。
前世,她的灵魂漂浮在阮绥之娶文净莹的婚礼上空时。
她心里怀着无尽的羡慕和不甘,只是天真地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他的爱,才会沦落到那样的下场。
现在看来,阮绥之谁都不爱。
原来,爱一个人也是可以装出来的,前世的他装得那样声势浩大,那样缠绵悱恻地爱着文净莹。
原来也是假的。
“婉婉,我们走吧。”晏啸霆搂紧了程婉婉的肩,温声说道。
程婉婉回过神,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离开了混乱不堪的婚宴厅,而警察也一拥而上,将手铐拷上了阮绥之和文净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