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净身出户都要离婚?”他咬紧了后槽牙,“就凭几张什么都说明不了的照片?余笙,你会不会太过分了?”怎么说明不了,就是这几张堪称导火索的照片,前生断送了我的性命。“难道亲眼看见你俩滚床单,才能说明什么吗?”我缓和了语气,“如果我说,你会爱上苏灵,而且不久的将来会迫不及待离婚,你信吗?”江逸像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样,伸手将我手里的离婚协议撕得粉碎。“我是瞒着你私下跟她有过接触,但作为员工和老板,再所难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他上前半步,“而且我再说一次,人是你介绍过来的,所以这件
我用力甩开他的钳制,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继续下去。
“东西我已经从海天别苑搬出来了,这几天我都会在海市工作。如果你改主意了想去民政局,随时通知我,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说完,我走到大门前,伸手准备拉开门把手送客。
背后那人快速欺身而上,将手压在我要开门的那只手上。
他的背跟我严丝合缝贴在一起,我隐隐地感受到来自这个人身上的汹涌怒气。
江逸小时候其实是个挺冲动的性子,但上位之后这几年,他越来越习惯喜怒不形于色。
我前世曾经试图测试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也不是没有故意跟其他男人形容亲密,可他从来无动于衷,至少表现出来是这样。
而现在,他情绪外露得很明显。
短暂的静默之后,他终于艰难地开了口。
“这些事,我可以解释。”
如果换作前世,我大概会非常高兴。
因为江逸从来不是会为自己行为解释的人,哪怕被家里人误会,他也向来是自己承受,绝不会服软。
即便是那次我为了给他投喂,划伤了脸,他也只是默默接下了照顾我的任务,没有说过半个表示歉意的字。
刚刚的那句话,应该他迄今为止服软的极限了。
然而时至今日,经历过一次生死,我已经没有半点想要聆听的情绪。
就算说一千道一万,他找到了证明自己无辜的理由,前世的我也已经身死,不可能再挽回了。
眼下的我,只希望这件事可以悄无声息和平解决。
如果能提前摊牌,不用拖到25岁生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打脸,我想伤害值应该会降到最低吧?
“留着那些解释,去给愿意听的人去说吧。”
我缓缓把他的手从我手上拿下来,回头看他,那曾是我整个少女时期的梦。
但现在,这个梦该醒了,而我想亲手把它结束掉。
“是你自己出去,还是我打电话叫保安请你出去?”
江逸不是一个能经得住别人冷嘲热讽的人,所以我此时此刻的态度已经等于将他的尊严放在地上践踏了。
我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自然也知道怎么激怒他。
果不其然,他铁青了脸。
强大气压笼罩之下,我强迫自己挺直背脊,从沙发上的背包里掏出一份离婚协议递过去。
“相识一场,好聚好散吧,我们没必要这样互相耽误。”
这是我的真心话。
如果说我要为自己年少时期的死缠烂打付出代价,前世我已经付出了性命。
所以再多错误,都该终结在那一刻。
“你随身带着离婚协议?”
江逸被气笑了,他接过那份文件,一目十行扫了一遍,商人本性让他迅速捕捉到了重点。
“婚内财产只要你自己嫁妆的那部分?”
我的心因为这句话提了起来,这是我眼下比较在意的部分。
如果失去这笔钱,重生等于没能止损。
而且我重新投入职场并没有站稳脚跟,有了这笔嫁妆,能让我更从容些。
不过今天综艺导演那份邀约倒是给了我一点启示,如果江逸肯马上签字,我就算没有那笔嫁妆,也能拿到另外一桶金。
想到这里,我出口的话也硬气了些。
“如果你肯马上签字,嫁妆我也可以不要了。”自食其力的底气让我挺直脊背,“我可以净身出户。”
江逸死死绷住下颌,指骨捏的死紧,甚至能听见骨节的响声。
“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你净身出户都要离婚?”他咬紧了后槽牙,“就凭几张什么都说明不了的照片?余笙,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怎么说明不了,就是这几张堪称导火索的照片,前生断送了我的性命。
“难道亲眼看见你俩滚床单,才能说明什么吗?”我缓和了语气,“如果我说,你会爱上苏灵,而且不久的将来会迫不及待离婚,你信吗?”
江逸像听到什么天大笑话一样,伸手将我手里的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我是瞒着你私下跟她有过接触,但作为员工和老板,再所难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他上前半步,“而且我再说一次,人是你介绍过来的,所以这件事你要负大部分责任。”
这口锅真是甩得莫名其妙。
前世我没有给你俩牵线搭桥的时候,你俩不是照样暗度陈仓了?
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有在重生第一天就去找私家侦探,拿不出他俩一早认识的证据,所以江逸现在才能继续在我眼前叫嚣。
“你简直无理取闹!”我不想再跟他纠缠,推着人往外走,“签就签,不签就滚。”
江逸反手握住我的手腕,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把我轰走,才方便让小奶狗进来,是吧?”
我不怒反笑。
“淫者见淫,心要是脏,看什么都是脏的。”
他反将我一军。
“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你如果不是疑神疑鬼,又怎么会看到几张照片就随便怀疑?”
这种无聊拉锯太像我妈追的那些伦理剧了,但怎么也没想过,居然会经由江逸的口说出来。
“那你昨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敢说跟苏灵一起?”我冷笑着,“在我妈家的时候,那电话也是她打的吧,你敢说出来,她找你干嘛吗?”
江逸沉默下来。
屋子里充斥着难言的诡异气氛。
“当一个男人开始跟老婆撒谎的时候,就意味着这段婚姻不会太长久了,我不过是帮你提前结束它罢了。”
折腾了一晚上,我有点饿了,点的外卖迟迟不来,我准备自己出去觅食。
披了件外套,我拿起房卡,临走前丢下一句。
“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在这儿了。”
酒店顶楼有个自助餐厅,这个点估计也没人了,不过还是想上去碰碰运气。
偌大的贵宾电梯里空空落落,只有我和另外一个老者。
那人气质儒雅,穿着复古的中式长衫,眼神矍铄,虽然发丝微微泛白,但却有年轻人没有的气场。
虽然年龄相差悬殊,但我也不好盯着人家一直看,随即将视线转移到电梯的按键上。
顶楼在五十七层,这里上去大概需要几分钟,我百无聊赖地从口袋里翻出块巧克力,预备先填填肚子。
就见那老者忽然捂住心口,随即倒地。
我登时傻了眼,这是要碰瓷儿吗?
小剧场
我:你们碰瓷儿之前都不做一下调查的吗?我这看着一穷二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