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野紧了紧怀里的女孩,下巴搭在姜且的颈窝上,手臂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面去一样。“肆野?”“昨晚真的吓得老子没了半条命,以后如果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也要都和我说,行不?”“只要你找我,我都在。”“嗯?”他一改平时的不正经,认真且清晰的重复了一遍,“只要你找我,我都在。”姜且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叩叩——“野哥,我能进来吗?我给你们买了早餐。”
周翡原本已经到酒店,没坐下就收到了肆野的电话,肆野的语气竟然带着一丝他从未听到过的紧张与慌乱。
肆野不管什么事向来都是淡定得很,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够撼动他一样,而现在……来不及多想,立刻拿车钥匙下车库飙车去云锦豪庭。
原本20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到8分钟到位,车刚停下就瞧见了同样走出大门的肆野,男人还是穿着那套衣服,怀里却抱着人。
姜且被肆野用薄毯子包裹着,他小心翼翼得抱着小姑娘上了车,“去医院!”
驾驶座的周翡通过后视镜看向了肆野怀里的姜且,“这…这是…?出什么事了?”
“别废话,赶紧开车,去到再说。”
车上肆野把姜且拥进怀里,将她的小脸靠近自己的胸膛,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有温润柔软感觉触碰到脸上,姜且微微半睁开双眼,就对上了那对充满柔情的深邃眼眸,里面是要溢出来的心疼和担忧。
“阿娩,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好不好?”
“救……救他…”姜且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想让眼前的男人能救救她的兄长。
呢喃出两个字以后,姜且又昏迷过去了,肆野心里焦灼,额头渗出了不少的汗水,抱着小姑娘的大手骨节突起,泛白,难掩慌张,只想尽快赶到医院。
医院里,姜且躺在病床上,神色安宁,床边,肆野双手握住姜且的柔软又微微发凉的小手,就这样盯着姜且,也不说话。周翡神色也不太好,医生进来示意两人出来说话。
“野哥,医生有话说,姜小姐现在情况稳定,应该没什么事了,先听听医生怎么说吧。”
肆野伸手顺了顺额间头发,抚摸着姜且的小脸,轻声说,“乖乖,等我回来。”
今晚他是真的有点后怕,他应该早点回来的,不然小姑娘发生情况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她那般模样不知道熬了多久时间。
“她…怎么回事?”
“你是她的家属?”
“我们是她的朋友。”
“这位患者是不是曾经遇到过什么伤害?她的精神状态有些异常。恐怕是有心理问题啊。”
肆野下颚线紧绷,脸色难看,周翡见状,抬起手拍了一下肆野的肩膀,问医生,“那要怎么治,能治好吗?”
“能是能治好,主要是要清楚她遇到什么事情,对症下药,加以引导。让她自己勇敢面对,走出来,想通了自然就好。”
医生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平时多让她保持心情开朗,不然总是想着不好的事情,容易再次发生这样的情况。”
医生是上了年纪的人,瞧见小姑娘生病只有朋友送过来,没有家人陪同就不由得心疼一些,也就多叮嘱了两句。
“好,我们知道了,多谢医生。”周翡对医生道了一声谢。
“阿翡,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陪着她。”
“那,哥我先走了,有事你打电话给我啊。”从肆野打电话给他,到在医院为姜且忙前忙后的,周翡心中了然,看来野哥是认真的了,是真栽了。
肆野站在窗边,透着月光看着病床上的姜且,从裤兜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敲了一支烟出来,顺势低头把烟叼进嘴里。火光明灭,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朝着窗外将烟吐了出去。
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事?还有心理疾病,别让他知道是哪个该死的让她遭遇这些,一定让他挫骨扬灰。
第二天,姜且醒来,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有些重,伸手揉揉眼睛,却触及旁边有个温热坚硬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黑色的布料,健硕的肌肉贴得自己很近,淡淡的薄荷清香提醒着自己身旁的人是谁,姜且咬了一下粉嫩的嘴唇,小脸爆红,睫毛不安地扇动着。
昨晚…她记得她自己做噩梦了,梦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又迷迷糊糊得听到有人喊她,那个人的慌张和心疼,她都感受得到,可她就是睁不开眼。
所以喊她的人是肆野?现在又和她睡在了一起??
头顶突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慵懒和沙哑,“醒了?嗯?”
姜且刚想坐起,男人强劲的臂膀又把她捞了回去,被拥进了热烘烘的怀抱里。
“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
男人委屈的声音传来,姜且抬头,只瞧见了肆野的双眼通红,眼球都布满了红血丝。
姜且不由自主得抬手拂过他的眼睛,“你…昨晚一直陪着我?”
“不然呢,小没良心的。”
“谢谢你,肆野。”
“为什么说谢谢?”肆野抓住她的柔软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用对我说谢谢。”
姜且小脸又开始泛红了,缩回了自己的手指,但那柔软的触感挥之不去。
“要说的!”
肆野伸手捏住了她的小脸,抬起与他对视,“只说这最后一次,下次再说谢谢,说一次就亲一遍。老子亲到你不敢说为止。”
姜且一把拍掉了他的手,这男人怎么又开始不正经了。
环顾四周,不是自己住的房间,房间还有一股刺鼻的味道,疑惑得看向肆野,“这是哪里?”
“医院。”
是医院?就是专门救治人的地方。
“昨晚你昏迷不醒,我就送你到医院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有点头晕,其他的还好。”
姜且看了一眼肆野,而肆野同样看着她。
“我……你…不问点什么吗?”
“如果,回忆让你痛苦的话,我宁愿你不要回忆。”
肆野紧了紧怀里的女孩,下巴搭在姜且的颈窝上,手臂的力道加重,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里面去一样。
“肆野?”
“昨晚真的吓得老子没了半条命,以后如果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也要都和我说,行不?”
“只要你找我,我都在。”
“嗯?”
他一改平时的不正经,认真且清晰的重复了一遍,“只要你找我,我都在。”
姜且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上的热度又上来了。
叩叩——
“野哥,我能进来吗?我给你们买了早餐。”
不一会儿,房间里有了回应,周翡推门而进。
姜且望向门口,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长得也是俊俏,五官清秀,身材高挑,手里还拎着一个个打包盒。
“这是周翡,昨晚他开的车。”
“嫂…”周翡收到了肆野的八百个眼刀子,立马顿住,改口,露出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微笑,“姜小姐,你好,我叫周翡。”
姜且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