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看一眼,都不放心。只是等他回到琼华殿,情况却与他想象的大有不同。宫人们各司其职,看不出一丝的慌乱来。“你们主子呢?”他问杨嬷嬷。杨嬷嬷躬身道:“回殿下,主子在内殿睡觉呢。”往常请安回来她都会睡回笼觉,这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今日……“她被吓到没有?一个人睡得着?”说着他就要往内殿去。杨嬷嬷连忙拦住他,“殿下,陆承徽也在。”“她?”他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她怎么也在?”
还是陆怀夕拽她的那一下让她反应过来。
她现在的人设是个普通的小白花,抓蛇什么的太危险了。
而且,要是她和陆怀夕都没反应过来,那么跟在她身边的暗卫也会解决了。
听见她的叫喊声,小山子很快出来。
看见陆怀夕手里的蛇之后差点将魂儿都吓出来。
“天呐!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朝里喊了一声,“来人呐,都快出来!”
几个小太监合力将陆怀夕手中的蛇给转移,用麻袋装了起来。
回到殿内带着人端了几盆温水进来,“陆承徽您赶紧洗洗,听小山子说,那蛇可毒,您多洗两遍。”
聆花和风回在默默地伺候涂清予更衣,涂清予看着眼眶微红的小丫头,笑道:
“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哭什么?”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跑咱们琼华殿来放毒蛇,奴婢都不敢想,这要是……”说着聆花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事儿没事儿的,你主子我这不是好好儿的吗?”
“是啊,幸好……”
小橘子好像也意识到方才主人经历了危险,一直在她脚下‘喵喵喵’的蹭着脑袋。
等两人收拾好,在榻上坐下来之后,涂清予弯腰将它给抱了起来。
“主子,不是不让您抱小橘子了吗?”杨嬷嬷看见大惊,“这可不能让殿下给看见了,不然少不得又得念叨您。”
涂清予:“没事儿,我就抱一会儿。”
陆怀夕伸出手,“给我也摸摸。”
涂清予将猫递过去,“小橘子,去给咱们的大功臣摸摸。”
“什么大功臣呀,瞎说。”嘴上说着,却没有拒绝小橘子。
她将小橘子抱进怀里,一会儿摸摸头一会儿摸摸肚子。
小橘子也是脾气好,哪里都任摸。
“还是小猫猫的手感好啊,那蛇我一抓上去,身上寒毛都立起来了。”她感慨一声。
涂清予:“还说呢,我是怎么都没想到你胆子能这么大,一条那么大的蛇,竟徒手便去抓。”
陆怀夕:“当时那个情况,也没个工具给我呀,而且你忘了,我小时候可是在边塞长大了,行军打仗的地方,这样的毒物多的很。”
“小时连我哥都不敢抓,就我敢,可能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后来稍大些,就不太喜欢那样软软的又没有脚的动物了。”
涂清予:“我也是,真的看见就起鸡皮疙瘩。”
杨嬷嬷这时端着点心进来,“今日可真的要谢谢陆承徽了,若不是您,奴婢都不敢想。”
当时她也吓懵了,下意识想护住涂清予,可与涂清予最近的是陆承徽。
“是。”涂清予认真地看向她,“你的大恩大德妹妹记下了。”
她有自救能力,暗地里还有暗卫,就算不用陆怀夕,她也不会受伤。
可这些陆怀夕都不知道。
对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就是护着她。
这份真心,值得她记住。
陆怀夕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她淡笑道:“你我之间,不必讲究这些。”
“说来,还是你这里舒坦,我那边真是一到午时便热的不行,即便有冰也不顶用。”
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涂清予知道,她是不喜欢这么多人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她。
也就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你知道的,殿下日日都宿在这里,几乎他的冰例也都给了我,能不凉快吗?”
“姐姐若是缺冰,我便让人送些过去。”她的视线放在不远处的冰鉴上,“反正每日的冰也多到用不完。”
陆怀夕也不推辞,“好啊,就我那点份例,晚上还不够睡个好觉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都有些困了,今日十五,本身起的又早,又经历了那些事儿,很容易身心俱疲。
“姐姐就在我这里睡会儿吧,然后中午留下用个午膳,如何?”
“这……我是没什么,就是殿下他会不会介意呀?”
和美人贴贴,她求之不得。
可她莫名觉得,若是她留在这里,太子殿下会吃她的醋。
涂清予挽住她的手臂,“哎呀,殿下他没有这么快回来的。”
她凑过去在陆怀夕耳边小声道:“近日江南水患,殿下忙的很,少说得要中午才能回来。”
“那……”陆怀夕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行吧,那就睡吧。”
“我方才还想,若是在妹妹这里睡觉,应当会很舒适。”
她们俩刚睡熟没多久,姜靖川就回来了。
他刚下早朝,暗卫就来报,说涂清予在殿门口遇见了毒蛇。
他哪还有什么心思处理政事,满脑子都是她吓到了没有,哭了没有。
不回来看一眼,都不放心。
只是等他回到琼华殿,情况却与他想象的大有不同。
宫人们各司其职,看不出一丝的慌乱来。
“你们主子呢?”他问杨嬷嬷。
杨嬷嬷躬身道:“回殿下,主子在内殿睡觉呢。”
往常请安回来她都会睡回笼觉,这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今日……
“她被吓到没有?一个人睡得着?”说着他就要往内殿去。
杨嬷嬷连忙拦住他,“殿下,陆承徽也在。”
“她?”他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她怎么也在?”
他只听暗卫道涂清予遇到了毒蛇,被救了,却没听是谁救的。
还以为是自己安排的暗卫救的。
杨嬷嬷:“殿下,主子遇见毒蛇,是陆承徽第一时间护住了主子,也是陆承徽徒手将蛇给抓住了。”
姜靖川有些意外,又想到这个陆承徽是将门之女,好像也能理解。
“那她可有吓到?睡着了吗?”
“有陆承徽在,主子没有吓到,如今已然入睡。”
这话杨嬷嬷说的没什么问题,可姜靖川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
什么叫有陆承徽在,主子没有吓到?
他深深看了一眼内殿的门,过了许久才道:“那便让她先睡吧,孤午时再过来陪她用午膳。”
“诺。”
等他中午回来的时候,发现陆承徽还在这里。
顿时看陆承徽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涂清予开口道:“殿下,陆姐姐救了我,我想请陆姐姐吃饭。”
不是,为什么总觉得姜靖川现在看陆怀夕的眼神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