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滚一边儿去,本王与太子说话,岂容你这个奴才开口!”“放肆!”姜靖川看向他,“你姐姐成了这样,你才来?早前做什么去了?”“本、本王……”“孤替你说,你在秦楼楚馆里花天酒地!”“谁说的,本王……”“还是说,你去那里有别的目的?”梁王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脖颈一般,再说不出半句话。“来人,将这些奴才带下去审,贴身伺候的那些,有消息的杖二十,没消息的杖三十。一个奴才,连主子是怎么出事儿的都不知道,当真是失职。”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背脊一如既往地的挺的笔直,神色郑重认真,看不出半点愧色。
老皇帝没有想到,他会将他们兄弟之间的斗争就这么明晃晃地在他面前捅开来说。
但,不可否认,这番说辞,不但让他打消了对太子的怀疑,还让他更加喜欢自己这个太子了。
如今子嗣也有了,再没有什么不圆满的了。
他想到太医对自己身体的诊断,又看了看已经长成的太子,心中满意点头。
“朕知道了,你去吧。”
“儿臣告退。”
从皇宫出来后,姜靖川就出了宫,临出宫前还让人去琼华殿送了荷包。
涂清予收到的荷包无非就是解释他出宫去做什么去了。
要说这老皇帝是真有才啊,竟然让姜靖川去看望卫阳公主。
这只怕是要更疯。
也是姜靖川有本事,半点没让老皇帝怀疑他。
她让大宝开直播,毕竟还没见过卫阳公主所谓的疯癫究竟是怎样的疯癫。
公主府现在正乱做一团,甚至太子驾到都没有人出来迎接。
只有个门房将姜靖川带到卫阳公主所在的正殿。
到了正殿才有人出来迎接,“拜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
“公主呢?”
“回殿下,公主在内殿,这会儿太医正要给公主诊治呢。”
他抬脚往内殿走去,往常一个当哥哥的,肯定是不能进妹妹寝房的。
可是如今公主都莫名疯了,哪还有这么多讲究。
“公主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太医怎么说?”他一边走一边问,面上一派担忧。
公主的奶嬷嬷心中怕极了他,却还是要忍着颤抖,回答他的话:“回、回殿下,昨日傍晚时公主就成了这样了。”
姜靖川:“之前公主府可有发生什么?”
嬷嬷:“公主那时在房中小憩,并没有人在旁守着,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知道,都是太子做的,可她不能说。
太子连公主都不放过,就不要说她一个奴婢了。
姜靖川的脸色一黑,“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吗?”
周围的仆从跪了一地,“求殿下恕罪。”
“李识,都记着,等孤看过公主了,再找他们算账。”
此时的卫阳公主正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明明身上裹了厚厚的裘被,看上去却很冷的样子。
可身上的汗几乎将头发浸湿,也不知那样子是冷还是热。
身边的太医正轻声哄着她,“殿下,请先将手拿出来,殿下!”
无论说什么,她都充耳不闻,嘴上只呢喃着,“蛇……好多……救、求……救救我……”
看见姜靖川进来,瞳孔一瞬间的放大,眼见着就要大喊出声,她身边的太医突然像是没站稳似的往前面摔去,手隐晦的点了一下卫阳公主的脖子处。
很快,卫阳公主就出不了声儿了,只是张着嘴,看上去与方才也没什么两样的。
太医马上跪地请罪,“殿下恕罪,方才臣没有站住,惊着公主殿下了。”
另一个太医替他求情,“想是陈太医站久了腿麻,求殿下恕罪。”
姜靖川看着两个人皱眉,最终淡淡开口道:“那便罚一个月月例好了,下不为例。”
陈太医:“谢殿下。”
姜靖川:“起来说说公主的情况。”
两人并没有起来,而是依旧跪在地上请罪,“殿下恕罪,公主殿下一直裹着被子,臣等根本无法替公主把脉。”
姜靖川看看床上满头是汗,眼神害怕的卫阳公主,有些为难道:“就这么看不行吗?”
“殿下,还是要把脉才能看的更准些。”
姜靖川想了想,看着跪在地上的公主府奴仆,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将公主的被子拿开,按住她让太医把脉。”
嬷嬷颤抖着道:“可、可是殿下千金之躯……”
“狗奴才!”姜靖川向前踹了她一脚,“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做什么?耽误了公主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他将一个担心妹妹的哥哥,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一下彻底让跪在地上的人动了起来,他们不顾卫阳公主的挣扎,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强行扯开。
又按住她,让太医把脉。
她甚至都不敢再挣扎了,就只这么让人按着,浑身发抖。
太医诊完脉起身,“公主殿下这是风邪入体,又加之受到了惊吓了,臣开几副药,可以安抚公主的情绪,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还需找到让公主变成这样的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姜靖川点头,“去开药吧。”
“诺。”
等太医都退下去了之后,姜靖川正要‘审问’公主府的一干仆从。
只见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匆匆跑了进来,“姜靖川,你对姐姐做了什么?!”
“梁王殿下,您岂可对太子殿下无礼?”李识站出来高声道。
梁王:“滚一边儿去,本王与太子说话,岂容你这个奴才开口!”
“放肆!”姜靖川看向他,“你姐姐成了这样,你才来?早前做什么去了?”
“本、本王……”
“孤替你说,你在秦楼楚馆里花天酒地!”
“谁说的,本王……”
“还是说,你去那里有别的目的?”
梁王像是被人捏住了后脖颈一般,再说不出半句话。
“来人,将这些奴才带下去审,贴身伺候的那些,有消息的杖二十,没消息的杖三十。
一个奴才,连主子是怎么出事儿的都不知道,当真是失职。”
梁王很不服气他在公主府作威作福,“这里是公主府,这些都是姐姐的人,你怎么能就这么全都罚了?”
“孤为什么不能?孤是太子,别说是公主府,便是你的王府,孤想罚也罚得!”
姜靖川冷眼看着他,“倒是你,梁王殿下,自己姐姐成了这副样子,好不容易来了公主府,不先去看姐姐,倒是有时间同孤扯这些。”
说完后,又看向床榻的位置,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来,
“真是替你姐姐感到不值啊。”
涂清予简直要拍手叫绝了,“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了。”
大宝:“那卫阳公主现在懂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涂清予:“她只是暂时吓傻了,不是真的疯了,没见她刚刚见到姜靖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吗?”
要不是那个太医,说不定都让人怀疑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