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你怎么从会议中途离开了?”沈知意有些没了力气:“欧阳丽璇给我打了电话。”“她跟你说了什么了?”“她好像……跳海了。”傅屿白的眸子震颤,他看着沈知意:“她跳海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沈知意道:“因为她想用轻生将我从你身边逼走。”傅屿白冷笑:“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诡计,为什么还要中招。”沈知意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在无数次噩梦里,母亲一次次在她眼前断了呼吸。她是个坚强的人,可以带领晴荟集团乘风破浪;
“你在哪?快把位置告诉我……”沈知意大声问道,可是那边的欧阳丽璇已经把电话挂上。
海边。
欧阳丽璇将手机丢入大海。
她看着岸边站着的欧阳环月,神色悲切:“奶奶,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欧阳环月的白发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摆:“丽璇,如果你想得到傅屿白,你目前只能这么做。”
欧阳丽璇闭上了眼,她的粉发没有去补染料,此刻已经褪色了许多。
就像她的心,因为极度的痛苦也变得一片昏暗。
另一边,沈知意赶紧报警,让警察根据电话去定位。
很快定位到了欧阳丽璇的位置,沈知意跟着警车去到了海边。
可是那里一个人影也没。
岸边只放着一双高跟鞋。
经过警方调查,是欧阳丽璇的。
沈知意回到了花月公寓。
供台上,放着母亲的骨灰盒。
沈知意用毛巾擦了擦,随后将骨灰盒抱在自己怀里。
陶瓷的表面依旧冰冰凉凉,回想着海边那双欧阳丽璇的高跟鞋,以及她消失不见的踪影,沈知意闭上了眼睛。
电话铃声响,沈知意开了免提。
“沈知意,丽璇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愿意成全她对傅屿白的爱吗?”
沈知意睁开眼,她的眼睛满是茫然。
她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那边的欧阳环月自己挂断了电话。
门被敲响,沈知意站起身。
他皱着眉:“你怎么从会议中途离开了?”
沈知意有些没了力气:“欧阳丽璇给我打了电话。”
“她跟你说了什么了?”
“她好像……跳海了。”
傅屿白的眸子震颤,他看着沈知意:“她跳海为什么要打电话告诉你?”
沈知意道:“因为她想用轻生将我从你身边逼走。”
傅屿白冷笑:“你明明已经知道了她的诡计,为什么还要中招。”
沈知意扯了扯嘴角:“因为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在我面前死去了。”
在无数次噩梦里,母亲一次次在她眼前断了呼吸。
她是个坚强的人,可以带领晴荟集团乘风破浪;
但她也是个脆弱的人,见不得生与死的无常。
傅屿白有些生气:“我实在不能理解你这种想法。”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看着傅屿白离开的决绝身影,沈知意的脸也变得冰冷下来。
沈知意进入了“忏悔房”。
这是“忏悔房”展览的最后一天。
因为今天是工作日,所以馆内环境格外安静。
沈知意坐在“忏悔房”内的皮质长凳上,静静闭上眼。
“妈妈,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心中依旧爱着傅屿白。”
“爸爸,没想到在您死后,我才明白您确实是爱着我的。”
“傅屿白,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我们这段关系为什么阻力重重,或许真的只有年老之后,我们才可能平静地在一起。”
她睁开眼,坚定说道:“之所以忏悔,就是因为知道自己还会下一次犯错。”
她起身,离开了忏悔房。
一个粉发身影,正站在大厅的正中央。
沈知意的眸子闪着油画边的灯光:“欧阳丽璇,你没死?”
欧阳丽璇笑了笑,脸色很苍白:“你会离开傅屿白吗?”
沈知意攥紧了手:“如果我不离开他,你就会继续寻求自杀?”
“对,”欧阳丽璇的神色坚定又残忍,“我总有一天会真的死去,然后在你和傅屿白的心中留下永恒的阴影。”
沈知意点头:“好,那我也会反击。”
欧阳丽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怕我真的死了?你难道不怕自己会因为我的死愧疚一辈子?”
沈知意神色平静:“我会愧疚,但正因如此,我才要反击。”
欧阳丽璇颤着嘴唇:“你什么意思?”
沈知意笑了笑:“如果你真的以弱势者的姿态来求我离开傅屿白,我或许会考虑答应。可是在刚才,我看到了你眼中的算计。”
“于是我突然明白,在这一段关系中你不是弱势的一方。你只是在用自杀未遂这种弱势的方式,在强硬地和我对拼。”
“既然要对拼,那么我就不会可怜你了。我的心在无数的商业角逐中,早已变得冰冷。欧阳丽璇,你可以尽管继续做这种事。但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掉,以及傅屿白也不会因为你做这种事而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