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粟粟微怔,但很快回答道:“好,我马上过来。”北街,冰凌酒馆。时粟粟到时,顾言川正闭眼仰躺在卡座沙发上,满脸透着赤红。“顾言川。”她轻轻拍了拍顾言川的肩。顾言川只依稀睁开了眼,满眼的猩红还没能让时粟粟看清,就被男人一把拉去整个人倒在沙发上。顾言川将她压下,四目相对的瞬间,时粟粟快要被他眼里的那抹红刺伤。“顾言川。”她再次开口。可迎接她的是顾言川深深的吻……
上车后。
“不用了,送我回别墅吧。”顾言川系好安全带,淡然开口。
刘向微怔:“你要放弃治疗?”
顾言川抬眉直直望着刘向:“嗯,我知道,治不好的。”
“治疗起码可以减缓你的痛,但不治疗你会活活痛死的,压迫到神经的话……你有可能失明,也会不断出现幻觉。”
“我知道。”渐渐三个字,说完后,顾言川转眸望向窗外。
只剩下刘向一个人紧蹙着眉头盯着顾言川。
她希望他好,只单单作为一名医者,希望他死时能不那么痛苦。
如果你已经知道自己快死了,你是希望随心所欲度过余生,还是拼命治疗坐在病房那一亩三分地里抬头仰望那片须臾的天?
顾言川选择前者,不为其他,只为瞒住命运,瞒住他的爱人。
……
时粟粟失魂地坐在办公室里,夏冉冉不停地挠着时粟粟的手:“粟粟,你真的想好了要离职吗?”
“你真的忍心抛弃我吗?”
时粟粟撇眼,夏冉冉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明明该难过的是时粟粟好不好?
“冉冉,没事的,我还能陪你一个月。”这是时粟粟不知多少次强颜欢笑着告诉周边的人没关系了。
七岁,父亲离世,母亲卷钱跑路。
每逢看见邻居家的阿婶就会听见这样一句话。
“时粟粟,阿姨给你糖果子吃,你开心一些。”
时粟粟只会顶着两块苹果肌,笑嘻嘻地说:“阿姨,我没事的,爸爸只是去了天上。”
可每当跑回家里,门关上的瞬间她却已经泪流满面。
顾爷爷说要接她回顾家,那夜时粟粟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因为她终于要妥协了。
她在顾爷爷面前哭得撕心裂肺,最后踏进了顾言川的家。
“粟粟。”夏冉冉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其实你和顾总断开,对你来说只有好处,你看啊,顾总身边一定会有很多莺莺燕燕,到时候你多麻烦……”
时粟粟静静的听着,可心跳却杂乱无章,“冉冉,我想请假回家待会。”
夏冉冉连忙点头:“好,你先回去吧,反正顾总也不在。”
时粟粟点头,径直朝外走,就这样沿着黎城大街不知道走了多久。
包里的手机倏然震响,时粟粟拿出一看,竟然是——顾言川!
她深吸口气接通了电话。
却听见一道甜美的声音:“请问你是顾先生的秘书是吗?他在北街喝醉了,请过来接他一下。”
时粟粟微怔,但很快回答道:“好,我马上过来。”
北街,冰凌酒馆。
时粟粟到时,顾言川正闭眼仰躺在卡座沙发上,满脸透着赤红。
“顾言川。”她轻轻拍了拍顾言川的肩。
顾言川只依稀睁开了眼,满眼的猩红还没能让时粟粟看清,就被男人一把拉去整个人倒在沙发上。
顾言川将她压下,四目相对的瞬间,时粟粟快要被他眼里的那抹红刺伤。
“顾言川。”她再次开口。
可迎接她的是顾言川深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