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无奈放开了赵康海,眼睛瞪着他,赵康海被吓得浑身颤抖,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皇、皇上,娘娘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开恩!”皇帝道:“奉谁的命,如实招来!”“是、是沈姨娘指使小人干的,她给了小人一大笔钱,让小人买通杀手,不要大小姐性命,只要毁了她名节,事后将她打晕扔在太尉府门口就行,请皇上、娘娘开恩,小人知罪了,请开恩!”孟欢颜垂目不语,虽然早就知道一切都是沈姨娘指使,但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孟欢颜内心还是埋上一层冷霜,前世受的种种罪过都源于沈氏,但真正让孟欢颜寒心的是所有的至亲之人都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皇帝一声令下命所有的宫廷乐师通通退下,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诸位王公大臣面面相觑,原本一场热闹的庆功宴秒变审讯现场。
孟欢颜没有想到冯云澈居然将这两人一直安置在军营并带回京城,更没想到今日冯云澈之所以迟到,原因就是去调查这背后指使之人,孟欢颜虽然内心很感激冯云澈,但是经历过种种事情后她不禁怀疑冯云澈为何要这样帮助她,仅仅是因为与他有婚约?
皇帝不明所以,指着那二人问道:“这是何人?”
冯云澈从容不迫,“陛下,此二人就是长宁郡主当日回府在路上遇到的贼人。”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开始窃窃私语,孟文鸢当即脸色煞白,皇帝紧接着说:“赶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陛下,娘娘,微臣当日率领大军刚走到城郊,就看见长宁郡主和其丫鬟匆匆朝我大军跑来,当时她们二人差点被当成刺客,微臣问清缘由后便派人将其二人送回太尉府,微臣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就将这两个贼人一直安置在军中,后经过审讯,他们二人交代是受人指使,目的并不是要长宁郡主性命,而是毁其清白。”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皇后此时发问:“子晏可有查清这背后指使之人是谁?”
冯云澈暗自思忖,转身看着孟枭道:“太尉大人,这本是您府中的家事,但现在关系重大,子晏不得不说实话了。”
孟枭内心止不住慌乱,脑海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此时面对皇帝和皇后的疑虑,孟枭也只能保持镇定。
“孟某感谢冯将军对小女出手相救,既然是有人故意暗害小女,孟某也希望揪出背后主谋,冯将军但说无妨。”
冯云澈躬身还礼,之后继续说:“经微臣审讯,这二人交代是太尉府中一个小厮找到他们,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予重金酬谢。”
皇帝问道:“那小厮人在何处?”
冯云澈又命人将那小厮带了上来,孟枭当即愣住,因为那小厮不是旁人,正是李嬷嬷的儿子赵康海。
孟枭气不打一处来,揪住赵康海的领子质问:“你这混账!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说!”
“孟爱卿稍安勿躁,且听他说!”
孟枭无奈放开了赵康海,眼睛瞪着他,赵康海被吓得浑身颤抖,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皇、皇上,娘娘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开恩!”
皇帝道:“奉谁的命,如实招来!”
“是、是沈姨娘指使小人干的,她给了小人一大笔钱,让小人买通杀手,不要大小姐性命,只要毁了她名节,事后将她打晕扔在太尉府门口就行,请皇上、娘娘开恩,小人知罪了,请开恩!”
孟欢颜垂目不语,虽然早就知道一切都是沈姨娘指使,但当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孟欢颜内心还是埋上一层冷霜,前世受的种种罪过都源于沈氏,但真正让孟欢颜寒心的是所有的至亲之人都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冯云澈紧握双手,他看着孟欢颜孤立无援的样子,眼神当中流露出怜悯,但更多的是心疼。
孟文鸢此时已按捺不住,一把拽住孟枭的衣角,声泪俱下道:“爹爹,你不要相信这个小人的鬼话,娘一定是被冤枉的!请爹爹明察!”
皇后鄙夷地看着孟文鸢道:“你娘是不是被冤枉的二小姐可自己回去问问,不过我看今日二小姐这身打扮倒是眼熟的很。”
还未等孟文鸢说话,皇后命桃雨去将孟文鸢头上的步摇和一对耳饰取了下来。
“这支步摇是本宫特意让人给长宁郡主定制的,怎会跑到你的头上,还有这对钉珠耳环,这是之前陛下赏赐于本宫的,本宫觉得和欢颜相配便赠与她,你一介小小庶女怎能配得上这么贵重的首饰,本宫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也守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在外丢了太尉大人的颜面。”
孟文鸢跪在地上,头发散乱,她死死咬住嘴唇,周围的世家小姐对她指指点点,一时间嘲讽之声不绝于耳,孟文鸢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一切真相大白,谣言已破,孟欢颜内心的石头落了地,但随之而来又有新的麻烦。
皇帝下令将那两个贼人和赵康海押入刑部大牢,只待签字画押后便可问斩,随后又对孟欢颜道:“长宁郡主,此事朕交给你做主,至于剩下人要如何处置你来决定。”
孟欢颜沉声道:“臣女多谢陛下和娘娘还臣女清白,至于如何处置沈姨娘,臣女交由父亲做主,相信父亲也一定不会有此偏颇,定会秉公处理。”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孟枭身上,孟枭深叹一口气,他盯着孟欢颜,双目冒出寒光,但孟欢颜也无所畏惧,她也想看看孟枭会如何处置沈氏。
梁妃看着场面生变,只好应声附和道:“想不到这沈氏竟然如此恶毒,可怜了长宁郡主,还真叫本宫心生怜悯。”
但随之话题一转,梁妃又道:“此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只是眼下冯将军的婚事才是头等大事,既然长宁郡主是受人污蔑,臣妾斗胆向陛下建议,让长宁郡主与妙英一同嫁给冯将军,二人日后以姐妹相称,共同为护国公府开枝散叶。”
孟欢颜心头一骤,刚想反驳,此时冯云澈开口道:“微臣多谢梁妃娘娘抬爱,只是臣无心于妙英姑娘,也不想耽误妙英姑娘终身大事,还请娘娘为其另择佳偶。”
梁妃脸色骤然生变:“你……”
“妹妹莫要生气,既然子晏无心于妙英,这也不好强求,倒是长宁郡主与子晏一开始就有婚约,请陛下择黄道吉日为其二人完婚。”
“孤也正有此意。”
只见妙英此时已羞愧掩面,被人当众拒绝已经成了天大的笑话,今后还如何嫁人。
孟欢颜此时跪下,语气严肃道:“陛下,娘娘,臣女学识浅薄,相貌平庸,难与冯将军相配,请陛下收回成命。”
只见众人难以置信地注视孟欢颜,她居然当众拒绝了皇帝的指婚,反观冯云澈,他笔直矗立于原地,丝毫没有一丝惊诧之色。
皇帝已然大怒,“孟欢颜!你这是在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