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枭目射寒光,质问孟欢颜:“哼,真是我的好女儿,居然把真相隐瞒到现在,呵呵,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一天吧。”孟欢颜早已百毒不侵,淡然道:“欢颜没有隐瞒任何事,不知爹爹说的是什么。”孟枭拍桌而起,大怒道:“我问你!你从城郊回来遇到冯云澈的事为什么不说!他救了你把那贼人带走的事为何也不说!非要等到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放!”孟欢颜嗤笑道:“我就算告知父亲贼人被冯将军带走之事又能如何,你不还是想方设法从冯将军手中要回人,不痛不痒关起门来处理,女儿的名节清白和太尉府的名声相比无足轻重,倒是沈姨娘犯了如此
危机解除,孟欢颜看着冯云澈流血的手臂,她努力按下内心的慌乱,声音微颤道:“你把手臂抬高点,我知道最近的医馆在哪,你必须赶紧包扎!”
“不用担心,一点小伤,郡主有没有受伤?”
“我没有受伤,”孟欢颜看着那道漆黑的伤口有些手足无措。
这时霜白一把将孟欢颜拉开,冷声道:“郡主,我家将军受伤严重,必须马上止血。”
说着,霜白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先替冯云澈扎住,然后拱手道:“将军,这血只能暂时止住,我们必须马上回府。”
冯云澈咬了咬牙,转身对雾黑说:“以你们对刚才刺客的判断,有无发现异常?”
“回将军,从他们的武功招式和穿着打扮来看,与普通刺客并无不同。”
“可是刚才在他们动手之前,有一个人说奉阳郡一战没把我烧死,外界只知我们顺利拿下奉阳郡,那火油被点燃前早被我们处理干净,连城中百姓都不曾知晓火油之事,他们怎么会知道奉阳郡暗藏埋伏?”
“难道这伙人是庆国派来暗杀您的?”
“两国重新立定盟约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庆国不会这么快反悔的。”
孟欢颜听着冯云澈的推断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忽然,她低下头看到地上有明光发亮的东西,她弯腰拾起。
冯云澈当即制止:“郡主小心,那是刺客刚才发出的暗器,小心上面有毒。”
“无妨,我只是看着这暗器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孟欢颜思忖片刻,猛然道:“这个暗器和上次装在皇后娘娘车辇下的暗器一模一样!”
未等冯云澈开口,孟欢颜又补充道:“你看,这个暗器的长度比普通的银针要长,并且一端呈扁平状,上次我亲眼瞧见侍卫拿着那暗器交给皇后娘娘,现下应该还放在娘娘宫中,我回去找娘娘对照一下。”
冯云澈一把拽住孟欢颜,温声道:“郡主稍安勿躁,现下宫门已落锁,况且,郡主是不是应该先考虑在下的伤势?”
孟欢颜有些窘迫说:“对不起,我这就带将军去医馆包扎。”
冯云澈忍着疼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郡主别紧张,我开玩笑的,只是现在夜已深,我让人先送你回府。”
“那你的伤怎么办?”
“在外征战这点伤不算什么,”冯云澈接着对雾黑说,“你将郡主好生送回太尉府,霜白,就近找地方给我包扎,再拿件干净的衣服我换上,不能让祖母看到我受伤,明日一早我进宫面见皇上。”
“是!”
孟欢颜于是告别冯云澈,在雾黑的护送下安全到达太尉府,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孟欢颜虽然担心冯云澈的伤势,但她知道即将面临的还有另一场恶战。
沈氏与孟文鸢处心积虑陷害孟欢颜,其罪行昭然若揭,孟欢颜内心仿佛放下千斤重的担子,她迈着步子朝前堂走去,太尉府灯火通明,审讯还未曾结束。
此时沈氏早已被孟枭打得皮开肉绽,孟文鸢哭肿了双眼跪在地上求情未果,而孟文昭大病初愈早早被丫鬟抱了出去,孟老夫人紧闭双眼坐在椅子上,崔行玉则站在一旁,虽然也替沈氏说了些好话,但奈何分量不足,此时崔行玉内心则在盘算另一些事。
孟欢颜走到前堂,照例向孟老夫人和孟枭行礼。
沈氏趴在地上恶狠狠瞪着孟欢颜,但她已经无力反击。
孟枭目射寒光,质问孟欢颜:“哼,真是我的好女儿,居然把真相隐瞒到现在,呵呵,你处心积虑就是为了这一天吧。”
孟欢颜早已百毒不侵,淡然道:“欢颜没有隐瞒任何事,不知爹爹说的是什么。”
孟枭拍桌而起,大怒道:“我问你!你从城郊回来遇到冯云澈的事为什么不说!他救了你把那贼人带走的事为何也不说!非要等到今日,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放!”
孟欢颜嗤笑道:“我就算告知父亲贼人被冯将军带走之事又能如何,你不还是想方设法从冯将军手中要回人,不痛不痒关起门来处理,女儿的名节清白和太尉府的名声相比无足轻重,倒是沈姨娘犯了如此重罪,我想问问父亲如何处理?”
“你放肆!沈氏犯的错我自会处理,容不得你在此指指点点!”
“那我今日倒要看看父亲如何秉公处置?”
孟枭双目因极度愤怒而变得通红,这时孟老夫人睁开双眼,口吻尖锐:“你今日是又要忤逆你父亲吗!”
“欢颜从未忤逆过父亲,从前没有,今日亦没有,欢颜只是实话实说,还请祖母不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欢颜头上。”
此言一出,众人相顾骇然,孟枭和孟老夫人同时惊在原地,沈氏挣扎着爬起来,声音微弱。
“大姑娘如今封了郡主,好大的威风,已经不把这太尉府放在眼里了,妾身是犯了罪不假,但妾身都是一心一意为太尉府,为了文昭和文鸢的前途。”
“沈姨娘还真是大言不惭,你这般道貌岸然,以为说几句大义凛然之言我就会放过你?”
孟文鸢顺势站起来声音沙哑:“孟欢颜!你想怎么样,这太尉府如今还是爹爹说了算,你能奈何!”
孟欢颜眼神暗若冰霜,盯着孟文鸢道:“父亲刚才光顾着打你娘了,倒是把你忘了,我被贼人追杀之事估计你从中也撺掇了不少吧,沈姨娘是主谋,你这从犯也跑不了。”
孟文鸢恐惧不已,她紧紧拽住沈氏的手,孟欢颜紧接着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说我如今有了郡主身份就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么,那今日本郡主就行使一下郡主的权力!”
说完,孟欢颜转身对小厮道:“让紫芙把檀儿给我带来,再去把李嬷嬷也给我带过来!”
众人不明所以,但也只能照做。不多时,紫芙带着檀儿来到前堂,李嬷嬷同时被带到。
孟欢颜又命人抬来三张长凳,随后叫人同时将孟文鸢、檀儿和李嬷嬷三人押在长凳上。
紫芙焦急问道:“小姐,檀儿犯了何事?”
孟欢颜摆手让紫芙退至一旁,高声说道:“孟文鸢,伙同沈氏暗害本郡主未遂,事后包庇沈氏罪行,处以家法打五十大板!李嬷嬷之子赵康海买通贼人,虽然不知内情,但教子无方,处以家法二十大板!丫鬟檀儿,心存异心,对主子不忠,处以家法三十大板!之后李嬷嬷和檀儿赶出府去!”
檀儿放声大哭:“小姐!檀儿是冤枉的!”
“冤枉?你和沈姨娘上演苦肉计给我看,紫芙待你情如姐妹,你却从她口中套话,那些谣言是你传出去的吧,也是你向沈姨娘偷偷告密我阻拦皇后车驾之事的吧,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