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你真的研究出了羊花膏，但它本就是靠量赚银子的，所买的东西与面向的卖家，都是些小门户的家庭，再贵，一两已经登顶了。”听了杜氏的话，周舟有了决定，“就第二家店。”“想清楚了？”见她先前还有些犹豫，如今说定就定，这样坚决，叫杜氏有些意外。原以为几千两的银子，周舟这样的孩子怎么也会犹豫个半晌。要知道，在商场上，许多机遇都是在一瞬即逝的，如果碰上了，因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那将错失良机。
这么些东西，打完折，还要十二两，倒叫周舟有些意外。
它与宝珍阁相争，自然是斗不赢的，那为何不转换自己的模式，改成亲民路线呢？
从这家店出来，周舟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打价格战，终究是下策。”杜氏回答。
也是，寻常老百姓，也不许买什么首饰。
第三家店铺就在东八街，本也是做胭脂水粉这一行的，店铺一直有所盈利，至于转让的原因。
“这家店的掌柜年纪大了，想回乡养老。”杜氏在旁解释。
“这里的所有用具，无论是店娘，还是水粉，都一律转让给新的东家，所以他要价比前两家都要高些。”
“好处自然接过手来就是自己的了。”
说罢，杜氏带着她们两个走了进去，一股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鼻而来，有些冲，叫周舟的眉心微动。
“你看，这个口脂，红中带橘，抹在唇上，气色肯定好。”杜氏一进门就看中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兴冲冲地拉着周舟去看，“说来，我也许久没买胭脂了，是吧？”
周舟：“……。”
过年前不是刚买了六盒吗？
不过胭脂水粉这种东西，再多都是不嫌弃的。
周舟抬起头来，笑容满面，“是很好看呢。”
然后杜氏大手一挥，又购入了三盒。
逛了三家，时间也差不多了，杜氏带着她们来到了东大街的一家酒肆，几个人直接走了进去，店小二见着人来了，忙迎了过来，“大小姐，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不错，这家名为贵香居的酒肆是杜氏的产业，这家酒肆的名字取得是极好，将特色明晃晃的展现出来——又香又贵，好吃是真的好吃，贵也是真的贵。
“不过是出来游玩，正好饿了，便过来瞧瞧，”杜氏熟练地往楼上雅间走去，“你不必惊扰莲娘，叫厨房炒几道小菜送上来即可。”
“是。”店小二退了下去。
“一直没有问你想开一家什么铺子，”杜氏偏头问周舟，“你若是想开一家食肆，不如我将这家交给你打理？”
这家店已经成型，在这京都屹立了好几年，也打下了属于自己的熟客与名声，周舟接手，不需要多费什么心，躺着等银子进来就好。
所以当杜氏的提议，周舟确实心动了——谁不喜欢躺着赚钱呢？
好在她毅力足够坚定，忍下来答应的冲动，“我想开一家胭脂水粉铺。”
“哦？”杜氏好奇的挑挑眉，示意周舟继续说下去。
周舟将自己同沈宁二人说的话又与杜氏说了一遍。
听完周舟的话，杜氏沉思了一会儿，张开提醒，“这羊花膏确实能滋润肌肤，叫人的皮肤看起来又滑又嫩。”
“但它的弊端也很明显，它有一股羊膻味，而且用在身上十分黏腻，冬日里用一用便罢，夏日用在身上，那可真是太难受了。”
听了杜氏的话，周舟沉默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看来从北域那里拿货是不可能实现了，只能另辟蹊径，比如从宫里的御医拿到梅花膏的方子？
周舟有些迟疑，而后苦笑一声，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到梅花膏的方子，民间早就传开了。
“所以，你想好要哪家铺子了吗？”杜氏逼问道。
周舟揉了揉眉心，思绪一团糟，“第二家与第三家都很好。”
第二家是加分项是那个女掌柜，第三家的加分项是周舟确实想收购这么一家胭脂水粉铺。
“如果你收下的是第三家店，短时间内你只能维持原状，它原先买什么，你还是得继续买什么，铺子里的东西，即使上了新货，原先的定价是多少，你还得是多少。”杜氏见周舟苦恼的模样，开口帮她理思路。
“就好比，你真的研究出了羊花膏，但它本就是靠量赚银子的，所买的东西与面向的卖家，都是些小门户的家庭，再贵，一两已经登顶了。”
听了杜氏的话，周舟有了决定，“就第二家店。”
“想清楚了？”见她先前还有些犹豫，如今说定就定，这样坚决，叫杜氏有些意外。
原以为几千两的银子，周舟这样的孩子怎么也会犹豫个半晌。
要知道，在商场上，许多机遇都是在一瞬即逝的，如果碰上了，因为犹豫不决，优柔寡断，那将错失良机。
所以周舟的果断，叫杜氏很满意，至于选错了该怎么办？
无妨，有的是银子，孩子想玩就给她玩。
“想清楚了。”周舟坚定地点头。
“成，那下午叫人去谈。”杜氏应下了。
说话到说到这里，店小二也端着菜进来了，当然，进来的不止店小二一个，还有刚刚杜氏口中提到的莲娘。
“大小姐，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招呼我一声？”莲娘佯装不悦，捧着一颗碎了的莲子心往杜氏身上靠，“真的叫我好生伤心。”
周悦瞪大了眼睛，头一次见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
杜氏有些无语，把人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我就是怕你这副模样才不敢给你知道。”
被杜氏推开，莲娘“伤心”地抹起了泪水，“大小姐，你说这话可叫我难受。”
杜氏：“……。”
别演了！
“咳！”周舟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奇奇怪怪的氛围。
杜氏终于注意到了问题所在，“莲娘，别闹了，还有孩子在呢。”
莲娘见好就收，端庄优雅地站好，“瞧我这眼力见儿，真该打，连小小姐都没有看到。”
“这是贵香居的掌柜，也是我的最信任之人，”杜氏跟周舟、周悦两个介绍莲娘的身份，“她自小同我一起长大，我与她情同姐妹，你们唤一句莲姨即可。”
介绍完，两个孩子都跟着叫了一声。
杜氏就抬头看向莲娘，“可要一起用膳？”
“不了，我还有得忙，大小姐与小小姐吃就好。”莲娘说罢，就退了出去。
这么一个小小的插曲并不影响周舟的心情，不过那天晚膳，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时，周舟总感觉周老五的头顶在冒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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