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小姐所用，是清荣之幸。”清荣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如今的状况就是万事俱备，只欠工匠。“母亲，又得麻烦你了。”周舟看向杜氏，眼睛明亮清澈。“也不差这么一回了。”杜氏豪气地拍胸脯，应了下来。杜氏在京郊有一处山庄，庄头平时就是帮着杜氏管理庄园，她的丈夫张大是木匠工人，杜氏一般要个什么梳妆台之类的，都会叫张大过来弄。所以不过两日，杜氏就把找齐了十个工人，工头自然是张大。杜氏与她说了一个行业潜规则，“他们这些工匠有两种收费形式。”
再过几日，杜氏来凌翠阁找周舟，见周舟整个人都埋进了书卷里，卧房里的书堆起来有好几摞。
杜氏吓了一跳，“你莫不是把别人的书坊搬空了？”
连日的疲倦叫周舟眼睛有些酸涩，看到有人来了，忙伸手揉了揉眼睛，才聚焦人影，“母亲？”
看周舟读书读傻了，杜氏很是心疼，把她从万千书籍中扒拉出来，给她倒了杯花茶。
这花茶是菊芳泡好的，用决明子、菊花制作而成，有清肝明目的作用，味道嘛，虽说加了蜜糖，尝起来还是微苦。
周舟灌了一大口，长吁一口气，总算是缓过来了。
“母亲怎么过来了？”周舟问道，又快速反应过来了，“可是把铺子盘下来了？”
杜氏笑着点头，“是，也不是。”
这话说得周舟稀里糊涂起来，狐疑地看着杜氏。
杜氏对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一直在门口等着的人儿瞬时走了进来，长揖一礼，“清荣给八姑娘请安。”
周舟定睛一看，是那家首饰店的女掌柜，顿时乐了，“母亲，你怎么把人找过来的？”
当然，除了好奇这个，周舟也对杜氏的洞察力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她瞧出自己喜欢这个女掌柜了。
“自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杜氏得意地回答。
最开始杜氏邀请清荣的时候，她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听到自己未来的东家是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姑娘。
不过在听到杜氏对这家店的规划时，她脸上出现了有些动容，理智还在挣扎——要稳住，这个是有钱人最擅长的画大饼，不能行。
最后，杜氏素手一指，“月钱五两。”
“成交！”清荣毫不犹豫地就应下了。
给钱不要的是王八。
而她，这么温柔美丽，善良聪慧的一个人儿，怎么可能是王八呢？
既然铺子盘下来，掌柜也找到了，那别的不说，铺子的整体装修要动起来了。
她询问杜氏，“母亲可要与我一起出门？”
杜氏自然是点头的，倒也不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而是想看看周舟对店铺有什么新奇的想法。
带着清荣来到铺子，如今的铺子已经搬空，只剩下差不多一百来样的发饰，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箱子里。
“这是前东家送的。”杜氏解释道。
她砍价绝不手软，奈何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要价是三千两，最后价格是两千两白银，并将铺子里剩的所有器具、发饰赠送。
既然要做高档场所，那这里的许多东西都得拆了重做，周舟一边说，清荣拿着纸笔跟在身后一一记下。
说完，周舟觉得还不过瘾，又拿来笔墨，在纸上画了一张又一张，事无巨细。
杜氏看得有些懵，“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个？”
“这几天。”周舟忙得头都抬不起来。
清荣在旁边看着，跟着提了几个建议，到底是对这个地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提出来的缺点都是周舟没有想到的。
“幸好把你留下了。”周舟由衷感慨，看清荣的目光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能为小姐所用，是清荣之幸。”清荣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如今的状况就是万事俱备，只欠工匠。
“母亲，又得麻烦你了。”周舟看向杜氏，眼睛明亮清澈。
“也不差这么一回了。”杜氏豪气地拍胸脯，应了下来。
杜氏在京郊有一处山庄，庄头平时就是帮着杜氏管理庄园，她的丈夫张大是木匠工人，杜氏一般要个什么梳妆台之类的，都会叫张大过来弄。
所以不过两日，杜氏就把找齐了十个工人，工头自然是张大。
杜氏与她说了一个行业潜规则，“他们这些工匠有两种收费形式。”
“一是按地方算，多大的地方，收多少费用。”张氏一一道来，“这样算的好处就是速度快，坏处就是他们光赶速度去了，做工无法达到最完美的水平。”
“二是按日子算，一个工人做一天工要十二钱。”
“这样的好处就是工人会细细做工，坏处就是磨洋工。”
故意拖时间，想多挣多点银子。
听了杜氏的话，周舟若有所思。
然后她与清荣、张大见面时，暂未提工钱的事情，而是跟张大说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张大是个老师傅，听周舟说完就指出了一个不妥的地方，“这里应该做一个隔离台，这样过渡会自然许多。”
“嗯，听您老的。”周舟点头，继而问道，“按照我的要求来，您完成这些需要多少时间？”
听到这个，张大心里嘀咕：瞧这模样，是要盘下来按地方收费了。
“我估摸着，二十天应该是够的。”张大盘算了一圈，说了一个折中的时间。
“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每日工钱十四钱。”周舟说道，“但是一个月后，我要得到一个全新的铺子。”
她有的是钱，愿意出，怕就怕既耗时又费钱，这样就成了冤大头了。
听到对方这么大方，张大拍着胸脯保证，“小姐放心，我用祖师爷起誓，定拿出看家本事，将您的铺子修得漂漂亮亮的。”
见对方都搬出祖师爷来了，周舟的心也就一百个放下，毕竟工匠之人，最忌讳欺师灭祖了。
在离开铺子的时候，周舟与清荣说：“到时候你就协助张师傅，一个月后，我要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铺子。”
“保证完成任务。”清荣从容不迫地开口。
这一个月的时间，周舟有时会出来瞧上两眼，有时候见工匠做工认真，她也会在旁边站着看。
工匠手上的活儿总算是弄好了，抬头就看到周舟也在一旁，十分认真地瞧着自己，看到自己弄完了，浅浅点头，“很好看，也很有趣。”
乖乖，到底是侯爵贵人，声音软软柔柔的却自带威严。
“这是小的吃饭的本身，自然要学出一番花来。”工匠不卑不亢地回答。
见他又要做工了，周舟若有所思地退了出去。
问工人喜欢不喜欢上头人来视察，这个就有得说道说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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