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楠惯会说话,在人际场上如鱼得水,定能给祁鹤留些印象。虽然他此刻的行为会遭人非议,但只要结果好就行。待任晓楠嫁给祁鹤,任谁也没法对他们指指点点。至于任夙汐,又有谁会在意。可不料,祁鹤并未理会任晓楠伸出的手,只是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那挑剔的眼光更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任晓楠被看得全身发毛,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就连任夙汐也有些不解地看着祁鹤,不知他要干嘛。认识越久,她越觉得,祁鹤的行为模式令人难以捉摸。
第二天,任夙汐刚刚起床,便有佣人上前汇报。
“任小姐,今天一早,任晓楠小姐从郁家搬走了。”
任夙汐一愣:“为什么要说这个?”
佣人语气尊敬,说出的话却显得很滑稽。
“祁总说了,您听到会开心。”
任夙汐被逗得笑了出来,却不是因为任晓楠,而是因为祁鹤。
他身上总有种神奇的特质。
不按常理出牌,剑走偏锋,极其不合理。
但即使再不靠谱,他也永远都能达到目的。
“替我谢谢他。”
任夙汐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下方传来了郁建西的声音。
“祁总,实在抱歉,昨天晚上我就是太困了,一时说了胡话,您别跟我计较。”
任夙汐听得一头雾水,索性站在了楼梯口。
只听祁鹤道:“郁先生不必道歉,是我不懂礼数,不该大晚上叨扰您。”
他说得诚恳,像是真的在道歉一般。
郁建西刚松了口气,就听见祁鹤忽然转了话音。
“不过,祁先生也说了,我是不长眼的狗东西。”
“那我肯定是看不懂合同不识字的,还麻烦郁先生念给我听。”
郁建西当即吓出了一声冷汗,战战兢兢地拿起合同。
“关于祁家与……”
刚念了几个字,就被祁鹤打断了。
“郁先生,您忘了吗?我是狗崽子。”
祁鹤笑得春风和煦,却看得郁建西毛骨悚然。
“你要用狗语。”
楼下的动静停了一瞬,随后响起了生硬的狗叫声。
任夙汐刚想离开,就看见手机上收到的消息。
祁鹤:【下来一起听。】
任夙汐无奈,只能下了楼。
见到任夙汐的一刹那,郁建西像是哽住了一般,愣在了原地。
祁鹤咳嗽两声,狗叫声再次响起。
待郁建西‘念’完合同,祁鹤便直接签了字,让他离开了。
不等任夙汐开口,祁鹤便直接解释起来。
“抱歉任小姐,我思来想去,还是得跟郁建西合作。”
任夙汐一愣,点了点头。
“祁先生,您不必跟我说。”
祁鹤头也没抬,专心摆弄着眼前的早餐。
“要说的。”
任夙汐一愣,没再回答,眼底却染上了淡淡地笑意。
今天的祁家格外热闹,郁建西走后没多久,门外便再次想起了敲门声。
任夙汐开门一开,赫然是任父。
原本看见任夙汐,任父的脸上闪过怒意。
可瞧见她身后的祁鹤,任父瞬间换上笑容,谄媚爬满了脸。
“祁总您好,方便让我进来吗?”
他只是想客气一番,却不料祁鹤直接摇了摇头。
“不是很方便。”
任父的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又迅速挂上笑容。
“祁总,我今天来,其实是说我女儿的事情。”
“任夙汐从小养在农村,粗糙惯了,哪配得上您。”
“正好你们婚礼也被破坏了,想来是没有缘分的。”
“倒是我家大女儿,长得漂亮又聪明,还是海外高材生,比这个小女儿好多了。”
任父说着,朝身后招了招手:“楠楠,快来见见祁总。”
任夙汐冷眼看着任父忙活,他心里想什么再清楚不过。
任家现在已经亏损严重,眼见着就要支撑不住。
郁家一旦撤资,破产是早晚的事。
昨天郁斯年的态度便莫名调转,甚至随便找了个理由让任晓楠搬回了任家。
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任家不敢再赌了。
任父迫不及待就要让任晓楠和祁鹤认识,全然不管任夙汐还站在这里。
任晓楠姗姗来迟,伸出手将一缕发丝别致耳后。
“祁总您好,我是任晓楠。”
“祁总,这个就是楠楠,您要是不嫌弃,可以与她聊聊天认识一下。”
任父的算盘打的极好。
任夙汐和祁鹤认识并不久,想来没有多深厚的感情。
任晓楠惯会说话,在人际场上如鱼得水,定能给祁鹤留些印象。
虽然他此刻的行为会遭人非议,但只要结果好就行。
待任晓楠嫁给祁鹤,任谁也没法对他们指指点点。
至于任夙汐,又有谁会在意。
可不料,祁鹤并未理会任晓楠伸出的手,只是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那挑剔的眼光更像是打量一件物品。
任晓楠被看得全身发毛,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就连任夙汐也有些不解地看着祁鹤,不知他要干嘛。
认识越久,她越觉得,祁鹤的行为模式令人难以捉摸。
僵持许久后,祁鹤终于缓缓开口。
他伸出手在面前扇了扇,皱了皱眉。
“抱歉任先生,我有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