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刺眼的车灯照在她的眼睛上,她才缓缓回神。才发现来人是她的主治医生,苏伏。“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来这里,还想不想活了?”苏伏将身上的大裘急忙披在她的身上。季知节凝着苏伏,眼睛却没有焦距:“我也想活啊,可我爱的人偏偏希望我死。”苏伏怔了怔,将人轻轻抱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去休息室。”说完,他便带着人匆匆离开。这时,林冉冉从金色柱子的背后走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去的两人,目光嫉妒:“这贱人真好命,离了时愉白,转头居然勾搭上了苏大少爷。”
季知节怔怔看着林母,目光一点点死寂。
这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她也曾满腔热情,抱有期待。
可母亲呢——
【孤儿院出来的人就是蛮横粗鄙,你才来第二天就把冉冉气到哭,给我滚出去!】
【季知节,冉冉生病没考好已经够伤心了,你为什么还考第一刺激她?你下次再考第一我就给你退学!】
【你面试的那份项目策划方案被冉冉用了,她拿到了时氏集团的offer,你去别家,不许跟她争。】
【时愉白是冉冉喜欢的男人,你赶紧去跟时老爷子说,你不嫁时愉白!否则你就别叫我妈!】
嫁给时愉白,是季知节唯一的忤逆。
可惜下场不怎么好。
她这一生,大约是‘求而不得’的代言人吧……
压下漫上喉间的腥甜,季知节不打算继续委屈下去。
她抬头,深情一点点冷下:“林夫人,您又何曾对我客气过?”
“我才是您的女儿,当年被抱错,吃尽了苦头的人是我,一直以来退让的也是我,怎么到头来却成了我的错?”
林母诧异,一向唯唯诺诺的季知节竟然敢反抗了?
而后,又见季知节抬手指向林冉冉,嘶哑的嗓音拔高:“明明是林冉冉不知廉耻勾引我的老公,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都护着她!”
“啪——”
“住口!”林母一耳光甩下,目光嫌弃,“真是反了!你竟敢玷污冉冉,你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人怎么敢和她比?”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季知节捂住红肿的脸,视线只望向走来的时愉白。
却见他抬手招来一众保安,看着她冰冷吩咐:“扔出去,不要让一个下等人脏了宴会。”
酒店外,风雪夹着冷雨越来越大。
季知节被扔垃圾一样扔出了宴会。
她跌在冰冷的雪地上,鲜血从鼻腔涌出,她也不再慌忙擦拭,只是怔愣地感受着刺骨锥心的痛。
直到刺眼的车灯照在她的眼睛上,她才缓缓回神。
才发现来人是她的主治医生,苏伏。
“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为什么还来这里,还想不想活了?”苏伏将身上的大裘急忙披在她的身上。
季知节凝着苏伏,眼睛却没有焦距:“我也想活啊,可我爱的人偏偏希望我死。”
苏伏怔了怔,将人轻轻抱起。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带你去休息室。”
说完,他便带着人匆匆离开。
这时,林冉冉从金色柱子的背后走出。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远去的两人,目光嫉妒:“这贱人真好命,离了时愉白,转头居然勾搭上了苏大少爷。”
……
不久后。
重回宴会,林冉冉一副心事重重来到时愉白身边。
时愉白见状,自然询问:“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林冉冉转头看向时愉白,故作犹豫说:“我刚刚在门口看到季知节和一个男人亲亲抱抱去了休息室……”
话落,时愉白手中的玻璃被生生被他捏碎,阴郁的神色满是煞气。
见状,林冉冉继续拱火:“时哥哥,虽说知节不顾及你的脸面跟人厮混,但她说不定有苦衷……”
时愉白沉了脸,将碎杯子扔进垃圾桶。
“她哪来的苦衷。”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目光冷若寒蝉。
季知节,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看着时愉白离开的背影,林冉冉优雅喝了一口无酒饮料:“这一次,时愉白一定会彻底厌恶季知节……”
另一边,休息室。
季知节被暖气烘着,鼻血已经止住了,但身体还是止不住颤抖。
苏伏拿着一套新衣服走进来:“你浑身都湿透了,先换上干净的衣服,免得加重病情。”
季知节点头,正解开外套一粒扣子,就听“嘭”的一声,休息室的房门被粗暴撞开。
眉心一跳,她刚一抬眼,就迎面对上时愉白冷戾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