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张开嘴,晏初清那冰冷的视线瞬间划过脑海。尚迩遥连忙以袖遮唇,尽量放轻声音咳嗽着。一下下。小心翼翼……一大清早,尚家医馆外就聚满了人。尚迩遥刚下了马车,便被人一个妇人扼住了手腕。“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她害死了我儿子!”
“这是出了什么事?”
他来到她的身边,仔细打量着她。
熟悉的声音,关心的语气,让尚迩遥一下子回到了新婚那晚。
洞房中,喜蜡下——
他执着她的手,眸光温柔缱倦。
他说,“迩遥,我是你的夫,日后我便同你一起照顾清清。”
他还说,“你别怕,无论日后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那一晚。
他是陪在她的身边的。
可是自从半年前她小产,一切就都变了……
思绪翻涌,尚迩遥猛地扑进了晏初清的怀里,贪恋地汲取着他的温度。
她小心翼翼,极尽讨好的颤声道,“初清,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晏初清愣住。
瞬间,温柔的眼底,骤聚了一层冰凉。
“你们想要做什么?”
“这里是正房,是我家小姐住的院子!”
惊呼声突起。
门外,紫荞伸展双臂,盯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下人。
领头的妈妈掐着腰道,“清姑娘怀了身孕,住在厢房不利于养身子,老夫人特意交代,让少夫人将东院腾出来给清姑娘住。”
紫荞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哪里有少夫人住厢房的道理,要是传出去我家小姐还做不做人了?”
屋子里,尚迩遥不敢置信地看着晏初清。
或许是伤心至极。
她没有哭。
只是在笑。
笑的却比哭还难看。
“所以你今晚过来,就是为了将我撵走?”
晏初清声音淡淡,“清清身体不好,需要好好将养,你应该明白的……”
“我知道是我欠了她的。”
尚迩遥想要让自己冷静,可是她的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着,“可是我的孩子也是因为她没有的,就算是以命抵命,也总该还清了啊……”
还没说完,晏初清冷声打断,“当年要不是你指责清清,清清也不会离家出走,现在也不会那般的羸弱。”
当年,她并没有责怪清清啊。
她一直都在安慰清清。
哪怕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尚迩遥想要解释,“初清,我……”
晏初清再次打断,“要是你知道错了,日后就收起那些龌龊的心思。”
原来,他以为她是故意装病勾引他……
尚迩遥的心似划开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正往外流淌着。
止都止不住。
当天晚上,尚清清就搬进了东院。
尚迩遥孤零零地站在厢房的窗边,望着东院吹熄的烛火,泪眼朦胧。
喉咙再次干痒的难受。
她本能地张开嘴,晏初清那冰冷的视线瞬间划过脑海。
尚迩遥连忙以袖遮唇,尽量放轻声音咳嗽着。
一下下。
小心翼翼……
一大清早,尚家医馆外就聚满了人。
尚迩遥刚下了马车,便被人一个妇人扼住了手腕。
“大家都来看看啊,就是她害死了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