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庚廷看向尚迩遥,指责道,“你就是这么为尚家负责的么!”当年父母遭遇横祸,一心走仕途的尚庚廷想要放弃产业。是尚迩遥同他发誓,会照顾好尚家产业的。尚迩遥觉得,她是可以解释的。“突发的疾病分别很多种,不见得非要是外伤所致……”“当初就是因为你害得清清那般模样,现在你又害了别人……”尚庚廷觉得,她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他厉声又道,“尚迩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妹妹,你太让我失望了!”尚迩遥如鲠在喉。现在的她,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原来,这妇人是那个断骨男子的母亲。
尚迩遥问心无愧,坦然解释,“那日虽中间出了一些意外,但并未曾耽误了您儿子的诊治,我以人格担保……”
“你的人格值几个钱?”
妇人不管不顾,鄙夷地看着尚迩遥,“当年要不是你嫉妒你妹妹比你生的美,你怎么会陷害你妹妹落水变成了个痴儿?要我说,那晏家大少爷娶你妹妹,八成就是良心过不去帮你还债的!”
尚清清落水一事,当年在扬州惹起了不小的轰动。
只是并没有人知晓,真相究竟是如何的。
如今听闻这妇人的话,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对尚迩遥指指点点了起来。
尚迩遥努力地解释着,“我没有,事情并非如此……”
奈何势单力薄。
她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了周围的议论声之中。
另一边,尚清清忽然想吃孙记家的糕点。
晏母看着尚清清微微隆起的小腹,宠溺且包容,“有了身孕的人,口味刁钻是常有的事儿,清清乖啊,我这就让初清陪着你去买。”
一旁正吃着早饭的晏初清,手中的筷子不觉顿了顿。
他恍惚想起,尚迩遥怀着身孕时,每每都是在询问他想吃什么。
她还说,“初清喜欢吃的,就是我喜欢吃的。”
那时候的她,乖顺的如同一只猫儿。
“初清哥哥要是不想去,我就不吃了。”
尚清清抓着晏初清的阔袖,正眼巴巴地看着他。
一瞬间。
记忆里的面庞同眼前的面颊交融。
晏初清温柔地笑了。
片刻后,他带着尚清清出了门。
孙记同尚家药铺挨得很近,只隔了半条街。
晏初清扶着尚清清下了马车,就听见了这边的吵闹声。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朝着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被妇人纠缠的尚迩遥,就看见了那抹似清风霁月的身影。
她期盼地,朝着晏初清的方向伸出手,“初清……”
下一秒。
晏初清忽然停住了脚步。
只因,依偎在他身边的尚清清皱起了眉头。
晏初清询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尚清清有气无力,“初清哥哥,饿,饿……”
尚迩遥看着晏初清将尚清清拦腰抱起——
转身。
离去。
她举起的手臂,还僵硬在半空。
眼睫轻颤,她就这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看着曾经属于她的怀抱,此刻抱着的却是她的妹妹……
她甚至还能够想起那怀抱的温度……
周围人影绰绰,终是渐渐挡住了尚迩遥的视线。
妇人顺着尚迩遥的视线望去,当即扯着嗓子喊道,“要我说,晏大少爷和清姑娘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这样的蛇蝎女人,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所有人,都看见了晏初清和尚清清相依相偎的背影。
这一刻,尚迩遥万夫所指。
扬州,衙门。
男人的尸体,大刺刺地摆在堂中。
尚庚廷听闻见消息,匆匆赶来。
“验尸!”
一声令下。
仵作当场验尸。
片刻后,仵作呈交爰书。
“尚大人,这男子确实是活活疼死的,且除了手伤之外再无其他外伤……”
清晰写明的爰书,足够让此案证据确凿。
尚庚廷看向尚迩遥,指责道,“你就是这么为尚家负责的么!”
当年父母遭遇横祸,一心走仕途的尚庚廷想要放弃产业。
是尚迩遥同他发誓,会照顾好尚家产业的。
尚迩遥觉得,她是可以解释的。
“突发的疾病分别很多种,不见得非要是外伤所致……”
“当初就是因为你害得清清那般模样,现在你又害了别人……”
尚庚廷觉得,她分明就是在强词夺理。
他厉声又道,“尚迩遥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妹妹,你太让我失望了!”
尚迩遥如鲠在喉。
现在的她,连解释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县令看着这一幕,知道太守是要公事公办了。
惊堂木落下。
尚迩遥被压入地牢。
等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