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顾辞年根本就没回家,自那天从梁母病房出来后,就将自己的的手术排班安排的异常紧凑,除了吃饭时间,睡觉都是在办公室。好像只有忙起来,他才能不去想离婚的事儿。周四一早,顾辞年就去了梁母病房找梁安欣,只是原本病房里住着的梁母已经换成了其他患者。顾辞年一怔,连忙询问路过的护士道:“梁安欣妈妈呢?”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内,神色凝重叹息道:“顾主任,安欣姐的妈妈三天前就出院了,只是安欣姐……唉。”顾辞年心底一颤,问道:“她怎么了?”
一句胜过寒风冷厉的话,让梁安欣心尖一刺。
看着顾辞年离开的背影,梁安欣原本淡漠的神色顿然垮掉。
微红了眼眶,双唇轻颤,一直强忍着的泪水仓然落下,一滴一滴的打在梁母的手背上。
今天周一,离顾辞年说的周四还有三天,即使再不舍,离婚檸檬㊣刂也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果。
她匍匐在梁母的病床边,无力的轻摇着梁母,声影几近嘶哑道:“妈,你快醒醒吧,女儿真的要撑不住了。”
诸多事情积压在一起,连日来的委屈让她崩溃。
在梁安欣趴在病床上隐忍哭的时候,梁母的手指动了动。
最后梁安欣是哭着睡着的,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直疼爱她的爸爸来接她了,梁安欣高兴的喊道:“爸爸。”
就像小时候记忆中的一样,爸爸和蔼的伸出大手,梁安欣乖巧的伸出小手放在爸爸的掌心中。
爸爸带着她走了很久很久,她一开始很开心,只是越走,她的头就越发感觉沉痛不堪,走到最后她的步子愈发艰难。
她感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身体本能的想深呼吸来缓解,却觉得鼻腔内像是被刀片划过一样,梁安欣抬手想轻揉一下鼻子,却发现手上湿润一片,低头看去,就见手心和胸口处都是刺眼的红。
梁安欣再抬头时,原本牵着她手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周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她也从小时候,变成了如今长大的样子。
在她茫然无措意识消散之际,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和吵闹声。
“患者失血过多,深度昏迷无意识。”
“患者鼻腔流血止不住,考虑凝血功能障碍或者鼻咽癌晚期。”
几位医生边施救边检查梁安欣的病情,最终,因崇德医院不是耳鼻科专项,梁安欣被安排转院。
时间一晃,就周四了,是顾辞年和梁安欣约好离婚的日子。
这些天顾辞年根本就没回家,自那天从梁母病房出来后,就将自己的的手术排班安排的异常紧凑,除了吃饭时间,睡觉都是在办公室。
好像只有忙起来,他才能不去想离婚的事儿。
周四一早,顾辞年就去了梁母病房找梁安欣,只是原本病房里住着的梁母已经换成了其他患者。
顾辞年一怔,连忙询问路过的护士道:“梁安欣妈妈呢?”
护士看了一眼病房内,神色凝重叹息道:“顾主任,安欣姐的妈妈三天前就出院了,只是安欣姐……唉。”
顾辞年心底一颤,问道:“她怎么了?”
护士见顾辞年不知情的模样解释道:“顾主任你这些天忙着做手术,没来这边院区,安欣姐三天前昏迷在梁母病床上,是来给梁母换药的护士发现的,听说当时安欣姐的血把半边床褥都染红了。”
顾辞年心头一震慌忙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流血?她现在在哪个科室治疗?”
护士只当顾辞年是因为担心曾经共事多年的助理,接话道:“安欣姐是鼻咽癌晚期,抢救的时候又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命悬一线了,最后转去别的专科医院,听说最终没抢救过来。”
“什么叫没抢救过来,这件事情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说完他才发现,他从未主动告诉过任何同事,他的妻子是梁安欣,而梁安欣似是尊重他的决定,也从未和同事提过。
顾辞年心乱的越发厉害,连忙驱车往梁家赶,原本恢弘的梁家,此时寂静的可怕,门口四处都挂着白色丧幡,贴着挽联。
一切都昭示着顾辞年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梁安欣,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