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察觉到扣着她五指的大掌在隐隐收紧,她茫然仿若脑子才瞬间回过神来。“蛮夷……九皇子?”她重复着这句话,不解的侧头看着段策衍。“你不是什么蛮夷贵族的小公子?你是蛮夷皇室的九皇子?”“所以,你一直在骗我?”段策衍摇了摇头,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裴锦见缝插针,走到楚清月身边,一手拉住她另一只小手,幽冷的眸光落在段策衍身上。“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骗下去?蛮夷九皇子。”“做人总得坦诚些,清月应当什么都同你说了吧?你却骗了她整整两年。”
凉风中,段策衍欣喜的笑在脸上挂着不超半刻,墨色的眸忽然就阴沉下去。
直迎上不远处,一身飞鱼服,身长玉立的裴锦。
段策衍挑衅一般扬起头,面上是楚清月从未见过的张扬桀骜。
“收起你那腌臜的思想,我与你不同,我不屑骗任何人。”
“不屑?”
裴锦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答反问。
“你的不屑好像只是嘴上说说,不然,清月怎会时至今日还不知道你的身份?”
段策衍被堵的皱了眉。
楚清月在两人这番对话里怔愣了许久。
直到察觉到扣着她五指的大掌在隐隐收紧,她茫然仿若脑子才瞬间回过神来。
“蛮夷……九皇子?”
她重复着这句话,不解的侧头看着段策衍。
“你不是什么蛮夷贵族的小公子?你是蛮夷皇室的九皇子?”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段策衍摇了摇头,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裴锦见缝插针,走到楚清月身边,一手拉住她另一只小手,幽冷的眸光落在段策衍身上。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骗下去?蛮夷九皇子。”
“做人总得坦诚些,清月应当什么都同你说了吧?你却骗了她整整两年。”
“我猜,她大抵还不知道,那位当年死去的蛮夷太子与九皇子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吧?”
此话一落,楚清月的眸子陡然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前,与她朝夕相处了两年之久的男人。
“阿衍……你,你是为了报复,才救我的?”
“怎么可能!”
段策衍惶恐的拉着她,眼底是真真切切的无措和惶恐。
“阿楚,我承认,我起初救你是因为认出了你是大祁的清月郡主,一开始我确实居心叵测,可是我与你朝夕两年,你会不会杀我阿哥我怎会看不出来?”
“更何况,你不是说了吗?杀我阿哥的是花心语,我信你的啊,我自始至终都信你,阿楚,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别听姓裴的挑拨离间。”
他悔了,好悔。
如果一开始就与她说清楚,今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他的阿楚,会不会不要他了?
她会厌恶他吗?
心头有一颗名为恐惧的种子在迅速的生根发芽。
段策衍锦衣玉食长到这么大,他从未如此恐慌过。
裴锦拉着楚清月的手试图把人拉进怀里,眉宇间尽是胜利者的得意与挑衅。
“清月,这就是你要嫁的男人,他欺你瞒你,你还要与他同行吗?”
“裴锦,你放开我!”
楚清月咬牙甩开他的手,眼眶通红,墨色的瞳仁里充满了不解和愠怒。
“裴锦,你是见不得我好是吗?”
“为什么你总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剥夺属于我的幸福?”
裴锦愣在原地,不解的看着楚清月。
“我,我没有,我只是不想你被骗……”
“够了!”
楚清月拉着段策衍一连下了三个台阶,仿若与裴锦面对面多待一秒都是窒息是折磨。
“裴锦,收起你那些恶心人的怜悯心,我不需要!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