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牧珩神色微沉。随即,他讽笑:“要真比起来,我至少是她喜欢过的人,她将我当男人看待才会这样待我,可我见月欢对你,似乎并无男女之情,更像是将你当弟弟看待。”话音落地,段景珩神色微沉,便也就收敛了笑意。顿了祝久。段景珩也并不反驳,只勾唇轻笑:“是吗?那便等着看好了。”他没有再跟谢牧珩多言,动身追上祝月欢。两人背影一同走远。不知为何,谢牧珩心底竟生出前所未有的不安来。……三日后。祝月欢如段景珩所愿,将盛春楼停业借他一日。
谢牧珩一时笑不出来了。
他眼看着祝月欢温和地替段景珩吹了眼睛,又眼看着段景珩笑吟吟站直了身子,同她嬉笑:“没事了,还是欢欢厉害。”
祝月欢瞪他一眼:“你莫不是在戏弄我?”
“我哪敢呀?你这般聪慧。”段景珩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
这样的表情换作是其他人做了,定然是要让人觉得不适的,可段景珩长得好看,说着这样的话做着这样的动作,倒像是在跟她调情。
祝月欢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忙别开了眼神,懒得与他多费口舌,正准备离开。
却听身后谢牧珩忽地低呼一声:“祝姑娘!”
她回头看去,只见谢牧珩闭着眼睛拧着眉头:“我眼睛似乎也进了飞虫,你可否……”
“你家世子眼里进了飞虫,赶紧看看吧。”祝月欢语气冷淡当即向一旁谢家的小厮说道。
小厮上前来忙对着谢牧珩眼睛一通查看吹气。
等谢牧珩睁开眼时,祝月欢人早已走远了。
而他的眼中通红一片,是真的进了异物。
段景珩似笑非笑看着他:“世子,不好意思,让你白费心思了,欢欢只会替我看眼睛。”
谢牧珩神色微沉。
随即,他讽笑:“要真比起来,我至少是她喜欢过的人,她将我当男人看待才会这样待我,可我见月欢对你,似乎并无男女之情,更像是将你当弟弟看待。”
话音落地,段景珩神色微沉,便也就收敛了笑意。
顿了祝久。
段景珩也并不反驳,只勾唇轻笑:“是吗?那便等着看好了。”
他没有再跟谢牧珩多言,动身追上祝月欢。
两人背影一同走远。
不知为何,谢牧珩心底竟生出前所未有的不安来。
……
三日后。
祝月欢如段景珩所愿,将盛春楼停业借他一日。
谁料到了傍晚之际。
管事就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不好了!盛春楼出事了!”
一听这话,祝月欢匆匆赶去。
只见盛春楼中一片狼藉,站在最中央的人,竟是谢牧珩!
剩下几人,祝月欢认识,是段景珩府中的管事。
而唯独段景珩不见踪影。
周遭静寂无声。
谢牧珩先开了口:“月欢,我亲眼见一群黑衣人进了盛春楼,待我带官兵赶过来时,便听见这里面有打斗声,进门时,却不见黑衣人影,只剩他们这群人手持兵刃,我正要带回去仔细调查。”
“世子!”
祝月欢匆忙上前,挡在了段景珩家的管事面前,替他开口:“他们都是我认识之人,今日也是我借段公子在此办事,你却在我的店里将段公子的人抓去府衙,之后等段公子回来,我要如何交代?”
听见这话,谢牧珩脸色铁青:“你就这般信任他?你可知他底细?”
祝月欢拧眉沉默不言。
谢牧珩心底生出几分痛惜,他冷声道:“你可知他给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我去查了他所谓的谢南县老家,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他不知是何人派来盛京的!”
霎时。
祝月欢神色一怔,眼底浮现出几抹诧异。
“既然持疑,那老身走一遭便是了。”
一旁的管事看向祝月欢,神色中带了几分焦急向她朝二楼使了个眼色。
直到一行人被带走,谢牧珩也沉沉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周遭彻底安静下来的,祝月欢缓了缓神,才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前往二楼。
此刻,阁楼昏暗无光。
祝月欢站在了天字房门口,手放在门框边,迟疑不定。
可最终,她还是颤抖着手推开了房门。
下一瞬。
她便看见段景珩靠在角落,手捂着腹部,伤势严重,毫无血色。
祝月欢心下一惊,匆忙上前。
“段景珩,你——”
话才起头。
冰凉的剑刃抵在了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