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总共五十遍《女诫》,一下子肯定是抄不完的。门外,脚步声传来。戚玦听到丫鬟唤了声:“紫英姑娘。”她眉头一跳:“有人来了。”戚玦赶紧抢过裴熠手里的笔:“世子你快走吧,不然被发现,我这禁闭就关不完了!”她推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裴熠往窗户方向走。“哦哦,好……”裴熠手忙脚乱爬上窗台,他扒在窗上:“阿玦姐姐,我明日再来帮你抄书,你等我!”此时门外已经传来开锁声,裴熠
只不过这总共五十遍《女诫》,一下子肯定是抄不完的。
门外,脚步声传来。
戚玦听到丫鬟唤了声:“紫英姑娘。”
她眉头一跳:“有人来了。”
戚玦赶紧抢过裴熠手里的笔:“世子你快走吧,不然被发现,我这禁闭就关不完了!”
她推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裴熠往窗户方向走。
“哦哦,好……”
裴熠手忙脚乱爬上窗台,他扒在窗上:“阿玦姐姐,我明日再来帮你抄书,你等我!”
此时门外已经传来开锁声,裴熠手一滑,只听窗外噗通一声,像是摔着了。
戚玦想上前查看,但紫英已经推门而入。
于是紫英一进门,就看见戚玦一左一右拿着两支笔,杵在香案前看她,香案上凌乱铺着几十张纸。
“……五姑娘抄起书来,倒还挺别致。”
戚玦一噎,却面色镇定:“我在学张璪双管齐下。”
紫英:“……”
……
接下来的日子,裴熠居然还真的每天都来了。
闲聊之中,她也大概知道了靖王此次驾临的目的:前些日子新帝登基,而眉郡地处南境,是抵御南边齐国的要塞,靖王此来,是为替新皇巡查。
只是戚玦不解……裴熠来了也只是与她一同抄书聊天,并不做别的,可每次都总觉得他像是心里藏着事,欲言又止。
直到戚玦亲眼看着裴熠穿针引线,替她做那些成堆的女红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发问。
“世子殿下,你究竟为何帮我做这些?”
总不能是有人天生乐意受罚吧?
他高束着的马尾有些蓬乱,低头的时候乱糟糟垂在耳边,闻言,他抬头,头发朝身后落下,才露出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
他眼珠子一转,有一瞬间没藏住心虚:“我……初来眉郡,觉得实在无趣,只想找人说说话,恰巧又与阿玦姐姐志趣相投……”
话音未落,却见戚玦满面狐疑。
裴熠强调:“真的!”
“我不信。”戚玦嘟囔道。
他们两个绝不可能是一路人,他出身高贵,待人和善,怎可能和她这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可恶至极的人厮混到一处?
而且,她和一个小孩儿有什么志趣相投的?
“其实……”裴熠嗫喏着,手指揪了揪自己的衣摆:“确有一事相求。”
这便合理许多了。
只是,戚玦还是不明白,他堂堂亲王世子,能有什么事需要求她的。
便道:“殿下请吩咐。”
“不是吩咐……”
他眼珠子又转了好几圈,似在急切思索什么,倏而粲然,他咧嘴一笑,露出了那颗虎牙:“我想要阿玦姐姐教我射箭!”
“我教你?”戚玦瞪大了眼。
裴熠没有丝毫皇室的架子,倒更像个模样好看的寻常富贵人家的小公子。
他满目殷切,重重点头:“对,你教我。”
“可殿下在盛京,自有名师教授,怎会看上我这点雕虫小技?”
“我……”他顿了顿,不知在想什么,眼皮子飞快眨了几下:“其实我身子很弱的,便是盛夏也得裹着帔风,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更是一样也舞不动,可我瞧姐姐比我还清瘦些,你既练得,那想必我也是成的。”
戚玦一愣,心道难怪,这样的湿热的天也总是帔风不离身,只可惜小小年纪,竟就这般陈疾缠身。
见戚玦尚有犹豫,他连忙解释:“盛京中王公贵戚见我一无所长,长此以往便都不带着我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