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总像只雪白的幼犬:“阿玦姐姐,你便带着我吧?”他本就生得白,带笑的时候,脸颊总会微微鼓起,看着很好捏……戚玦忍住了上手的冲动。戚玦大约是想到了自己,也是个总不受待见遭人排挤之人……她心软了,便姑且大言不惭地当他们俩是同病相怜吧……她微微一笑:“世子既都如此说了,我自当随时恭候。”“多谢姐姐!”裴熠愈发雀跃。戚玦想着,这样也好,至少在她教裴熠射箭
裴熠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总像只雪白的幼犬:“阿玦姐姐,你便带着我吧?”
他本就生得白,带笑的时候,脸颊总会微微鼓起,看着很好捏……戚玦忍住了上手的冲动。
戚玦大约是想到了自己,也是个总不受待见遭人排挤之人……她心软了,便姑且大言不惭地当他们俩是同病相怜吧……
她微微一笑:“世子既都如此说了,我自当随时恭候。”
“多谢姐姐!”裴熠愈发雀跃。
戚玦想着,这样也好,至少在她教裴熠射箭的这段时间,顾新眉不好再把她如何,至少,她可以平安活到裴熠离开眉郡。
“对了。”不知想到什么,裴熠犹犹豫豫着开口:“既然要正式向姐姐学射艺,我给你准备个拜师礼吧?”
戚玦一诧:“世子太客气了,不用如此的。”
“用的用的!”他连忙道:“我送你个镯子好不好?”
“这有何说法?”她不解。
“没什么说法。”他眉眼弯了弯:“我只是想……姐姐身上首饰不多,若是能送你个镯子,你便不必总戴着这个……这个长命缕了,这都旧了……”
他越说越小声,视线也不自觉埋了下去,不敢看戚玦的眼睛。
“这个啊?”戚玦抬手,看着腕上的长命缕,解释道:“这个是我捡的,本想还给失主,带在身上又怕将旁人的东西弄丢了,便系在腕上随时带着。”
说罢,她莞尔:“镯子就不必了,世子还小,不晓得镯子是不能随便送人的。”
“为何不能?”他抬头:“可我就是想送你。”
“我不收还不成吗?”她也不晓得裴熠怎就突然犟起来了,她道:“等世子长大些便明白了,小朋友别问这么多。”
“可你分明也没有比我大多少……”他耸着眉,颇为不服。
“世子唤我一声姐姐,那我也还是比世子年长些的。”她咧着嘴一笑:“总之,我教世子射艺,无需世子准备什么,若是再这般犹犹豫豫,我可不敢教了。”
“好吧好吧……”裴熠旋即服软:“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他垂着眉,把绣棚塞到戚玦手里:“这个绣好了。”
戚玦一愣神,不禁眼前一亮:“绣得真好!”
说罢,她又拿着自己绣的狗啃鸳鸯比照一番,不由感叹:“可惜,就是绣得太好了,一点不像我的手笔,长姐若看见,还以为我关在祠堂这几日,终于顿悟了女红的关窍。”
她拿手肘碰碰他:“你当真比我贤惠多了!”
听着戚玦喋喋不休的夸奖,裴熠虽仍是杵着脑袋生闷气,耳朵却不知不觉红了。
……
关到第五天的时候,饶是有裴熠在旁陪着,戚玦也已经无聊得要长草了。
隔壁戚玉珩百无聊赖的惨叫声震耳欲聋,听得戚玦心里愈发烦躁。
察觉到她的烦躁,盘腿坐在蒲团上绣花的裴熠抬眼看她:“我带你出去透透气吧?”
戚玦眼底一亮,随即又黯了下去:“被发现我就死定了。”
“不会的。”裴熠继续怂恿:“天快黑了,看不清人的,我们小心点就好。”
戚玦略显迟疑:“那……我们小心点?”
裴熠点头:“嗯!”
一拍即合,裴熠先翻窗出去探探路,见外头无人,才招招手让戚玦跟上。
不得不说,这种事情裴熠定是没少做,竟如此轻车熟路,牵着她的手腕,很快就绕开了戚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