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的父亲败于时老将军;七年后,他也败在时瑜手下。悬崖边狂风呼啸,卷起时瑜散落的乌发。她冷眸俯视着江成屹,胸膛还剧烈欺负着:“江……成屹,你已退无可退,还不束手就擒!”男人抬手擦去嘴角血迹,眼尾猩红。不知道为何,时瑜见她这副模样,心底竟涌上阵难言的不安。而江成屹沉沉话声被风送进耳中:“我说过,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杀我的机会,今日自然也不会死在你手中。”
时瑜瞳孔一缩,久经沙场的战马竟也在不安的原地踏步。
她紧握红缨长枪,迎上江成屹眸光:“那日在皇城失手没能杀你,我一直记在心中,如今总要了却这桩夙愿。”
话落,江成屹便轻声开口。
“阿瑜,你还真是倔强。”
他语气极轻也极淡,好像与时瑜谈论的并非生死一事。
而是如从前数万次般,问时瑜今日想去何处玩。
他紧紧盯着时瑜,也握着把红缨长枪:“如今西楚大势已去,本王知道自己逃不出追杀,但也仍是那句话。”
“本王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杀我的机会。”
时瑜闻言反倒不解:“那你叫我领兵出征才肯现身……”
“也只是我想再见你一面。”江成屹平静说着,好像并不觉得此话不妥。
下一瞬,他手中长枪如寒星流过:“顺带想试一试,你教我的枪法如何!”
话音才落,长枪如龙出海!
血战一触即发。
时瑜立即反应过来,挡住江成屹这一招。
周围又响起熟悉的厮杀声,浓郁血腥气萦绕在鼻尖。
她看着面前江成屹如画般的面容,怎么也想不到会和他走到刀剑相向的这一日。
若是那一切从未发生……该有多好。
时瑜心底涌起无尽悲凉,可江成屹枪枪出手致命,逼得她只能专心应战。
当初从西楚捡回来的雏鹰羽翼早已丰满,枪法早已炉火纯青。
若不是他肩上还有伤,时瑜当真不能与他过上这么多招。
接连两月的打压,西楚残余敌军本就军心溃散。
时瑜越战越勇,很快就把江成屹逼至悬崖边。
她还坐在战马上,看江成屹撑着长枪站稳身形,身上盔甲早已战损。
他又败了。
七年前他的父亲败于时老将军;七年后,他也败在时瑜手下。
悬崖边狂风呼啸,卷起时瑜散落的乌发。
她冷眸俯视着江成屹,胸膛还剧烈欺负着:“江……成屹,你已退无可退,还不束手就擒!”
男人抬手擦去嘴角血迹,眼尾猩红。
不知道为何,时瑜见她这副模样,心底竟涌上阵难言的不安。
而江成屹沉沉话声被风送进耳中:“我说过,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杀我的机会,今日自然也不会死在你手中。”
时瑜闻声一怔。
她强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张了张唇瓣:“事到如今,你还想做什么?”
他的身后是万丈悬崖,已经退无可退了。
可江成屹依旧无比从容,他噙笑看向时瑜:”什么也的不做,只是想问问时将军一件事。”
“倘若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多久?”
时瑜不懂他此刻说这些的用意,心焦更盛。
她紧攥着缰绳,眸光凌然:“想你这样的反贼,本将凭何要记得你。”
“你只管放弃挣扎,随我回京州听由皇上处置便是!”
江成屹抬头看向她,眸光深远:“这样也好,只是有一点……这天底下能杀我的人,唯有我自己。”
“阿瑜,我们就此别过了!”
时瑜瞳孔骤缩,她还未来得及阻拦——
江成屹便往后倒去,纵身跃入万仗悬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