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是好。突然。【警告!警告!气运之子黑化值达到99!小世界即将面临崩塌!】机械声听得云柠一愣一愣的。“怎么回事?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黑化值不是已经清0了吗?”要是系统是一个人,她真的想掐死他!【检测到异常!检测到异常!】云柠扶额,闭上眼睛。“滚吧!”现在再让她回京城,再到裴宴的身边,她怕自己会死在榻上。他一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折腾。【是,宿主!】呵呵,真是个很好的系统呢!
夜越来越深,狂风夹杂着雨水落在大地之上,冲刷着灰尘与污渍。
一路上都很顺利。
云柠心里却被不安一直围绕。
忽然,马车停下来。
她出声问道:“怎么了?”
脚步踩在水洼里面的声音。
车夫大声道:“前面有棵树倒了,小人挪开便行,只是需要一段时间。”
云柠:“辛苦了。”
她的眸子中透露出疲惫,眉头紧锁着,内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无法释放出来。
心绪不宁,没有丝毫困意,直到天明也没有闭眼。
那根红绳始终系在她的手腕上,似乎这样,就会好一些。
-
两日后。
泉州一家酒楼中。
说书先生在台上讲着书。
下面的人交流着近日的听闻,好生惬意。
“听说了没有,羌国皇帝好像驾崩了,他的太子登位,与咱们邕朝约定百年不再起战,而且每年还会来京上供。”
“当然听说了,现在就算是邕朝的三岁小孩都知道。”
“听说是那裴贼的功劳。”
“我倒是觉得那人没传说中那般可恶,有谁见过他做了什么对咱们百姓不好的事?”
“还是得眼睛看啊。”
云柠穿着一身男子的衣服,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但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竖着耳朵听着旁边那桌人说话。
“但是,京城里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朝堂上许多官员都被革职了,就连云丞相都被禁足在了家中。”
“这还不算啥,谢侯爷的儿子谢小将军知道吧,他被裴贼关进了锦衣卫的地牢,那是什么地方,几乎没有人能活着出来,也不知道裴贼是发了什么疯。”
“什么啊,我这听的版本与你们不同,听说是谢小将军将太后掳走了!太后至今下落不明呢。”
“也不知道那些权贵都在想什么,整天折腾来折腾去的。”
“这还不算炸裂的,云丞相被禁足在家,据说是因为他大公子,就刚救回来那人,是细作!”
“……”
云柠蹙着眉,听着各种版本的说法。
越听越没有胃口,直接把筷子丢下。
高喊一声:“小二,打包!”
浪费粮食可耻!
“好嘞,客官。”
云柠手里拎着饭菜,回到置下的宅子中。
她又不是傻子,裴宴这是在逼自己回京呢。
但她属实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执念那么深。
心脏悸动。
她垂着头,低敛着眸子。
该如何是好。
突然。
【警告!警告!气运之子黑化值达到99!小世界即将面临崩塌!】
机械声听得云柠一愣一愣的。
“怎么回事?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吗?黑化值不是已经清0了吗?”
要是系统是一个人,她真的想掐死他!
【检测到异常!检测到异常!】
云柠扶额,闭上眼睛。
“滚吧!”
现在再让她回京城,再到裴宴的身边,她怕自己会死在榻上。
他一定会把自己往死里折腾。
【是,宿主!】
呵呵,真是个很好的系统呢!
云柠忽地睁开眼,低下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她想她有一个好的办法了……
-
这几日。
京城里的大臣们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火烧到自己。
今天不是这个李大人抄家,明天就是那个王大人流放。
裴宴现在在别人眼里就是个活阎王,还是那种喜怒无常的活阎王。
锦衣卫署。
几拨人站在院子里。
气压有些低。
谢侯爷的头发都白了几根,他老脸皱着。
他本想着这次回来之后可以彻底告老还乡了,谁知道谢桉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他说了多少次,不要得罪裴宴,与太后多一点距离!
他一旁的温怀礼则面色未变,依旧从容,挺直着脊背。
裴宴站在台阶之上,俯视着二人。
沉默了片刻。
谢侯爷实在受不了,老脸上笑了下,和气道:“掌印,犬子该被放出来了吧?”
这两天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该!活该!可心疼的还是他老爹!
裴宴瞥了他一眼,未回答。
随后将目光转到温怀礼面前,“温太傅,是有何事?”
温怀礼不卑不亢道:“我与掌印有几句话想单独说说。”
裴宴挑了下眉,淡淡道:“在此便可说。”
温怀礼展现一丝笑容,“是关于太后的。”
裴宴一听,眸色便沉下来,墨色在其中不断翻涌,似乎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谢侯爷很有眼色地退到了一边。
裴宴冷声道:“什么事?”
温怀礼轻声道:“我知晓太后在哪里。”
空气里一片寂静,可以看出的是,裴宴的脸更黑了。
很好!都知道!就瞒着他一人!
“哪里?”
“……”
谢侯爷在旁边瞧了两人许久。
最后只听见裴宴的一声:“将谢桉放了。”
他连忙走向前,眼神中闪过意外。
那天晚上,一匹熟悉的马又从城门驶出。
-
云家。
云夫人瞧着今日刚回来的云祉,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儿瘦了。”
云祉的长相与云柠有四分像,有种亦雌亦雄的感觉。
但偏偏表情冷淡,很少笑,倒是给人一种清冷不可亵渎的谪仙感。
谁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包括云榭。
云榭站在一旁看着母慈儿孝的这一幕,脸上却无半分变化。
实在是笑不出来,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知道何时被裴宴抓到了把柄,还有他在京郊开的私矿以及养的私兵,都被裴宴给一窝端了。
加上,兵部尚书现在换成了其他人,他手中几乎没有了任何可以再与裴宴斗的底牌。
云祉安慰好云夫人,走过来,弯身淡淡道:“父亲。”
云榭扯了扯唇角,语气温和道:“祉儿,你回来了就好。”
云祉忽然抬眸盯着他,眼中闪过异色,随后点点头,“劳父亲担忧了。”
父子两个没有过多交流。
只留下云夫人和云祉一块用膳。
云榭或许是心中有愧,他让府中的管家从库房里送来好几箱财宝。
禁足令是从昨日下的,他现在也没有了任何法子,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他所听到的消息,太后失踪?
云榭心里也是疑惑。
他这个女儿向来没有主张,怎敢逃离皇宫?
再联想近日裴宴的异常。
他脸上露出一丝笑。
他教出来的女儿怎会喜欢上一个阉人?逃的好!
裴宴啊裴宴。
你注定做不出大事,竟为了儿女情长失了方寸。
书房的门被敲响。
云榭蹙起眉,“谁?”
“父亲,是儿子。”云祉的声音淡淡。
天色已经彻底暗淡。
“进来吧。”
云祉打开门,缓缓朝他走来。
烛光摇晃,蜡融化后又凝固。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云祉说了些什么。
只知道,当他出来后,云榭瘫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