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铭怎么还不回来...贺凯一转身,看到有一头猪“趴”在地上,他快步走了过去:“爷,这猪敲没敲。”结果他一伸手,就被沈云兮一脚蹬倒在地:“滚啊,什么东西,也配碰我。”乱成一团了。郑天铭回来的时候看到贺凯和沈云兮哑着嗓子坐在地上骂人,徐梦语躲的老远,双手捏着衣摆,时不时抬头,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害怕极了,他眉头皱了皱,手里拎着去了皮切好的蛇肉。怕某个胆小鬼害怕,不敢吃。路过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蘑菇:“这东西哪来的?”说着他抬手指了指。
一连几天,贺凯负责打木桩,郑天铭利用榫卯结构原理将细木组成在一起,沈云兮也不好闲着,但是她不太会做这些粗活,只能听从安排,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徐梦语身体不舒服躺在帐篷内休息,她一出去,郑天铭就往死里凶她...
“我出去找点吃的,附近有我做的陷阱,你们待在这里,不要乱走。”郑天铭说着将半袖穿好。
沈云兮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没有泡水的创口贴:“郑哥,你把手伸过来。”他手上全是细小的伤口,看着都疼。
郑天铭没理她,知道她什么意思,不想招惹就要主动拒绝。
贺凯躺在草垫上,干了一上午,比在家养猪还累,关键这费力还不赚钱...
沈云兮百无聊赖地拿着树枝在土地上画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贺凯睡着了,她起身进了帐篷。
“就知道睡觉,醒醒,郑哥叫你起来帮忙。”沈云兮说着用脚尖踢了踢徐梦语的小腿,她倒是会享福。
徐梦语捂了一身的汗,听到沈云兮这么说,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不要碰我,万一你有脚气传染我怎么办...”
“你...”她穿着鞋呢!
沈云兮瞥了一眼,轻声哼道:“那也比经常往妇科医院跑要强,你说是不是啊梦语姐姐?”
徐梦语做出无辜的表情:“你问我,我问谁啊?”她脸色不是很好,嘴唇有些干。
她那点破事谁不知道,装什么傻:“你快点,郑哥哥已经先走了。”
不知道沈云兮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徐梦语怕耽误正事,不是真的,大不了白跑一趟。
郑天铭正在挖蛇胆,军靴踩着蛇头,蛇身扔在一旁的草篮里,他有作战经验,应付这些不难。
徐梦语打着哈欠,手里拿着树枝编织的篮筐,如果没记错,母亲好像说过,打雷后树下会长出蘑菇。
她找郑天铭的路上,顺手可以采点蘑菇吃,野菜她不认识,蘑菇她还能不认识吗?
沈云兮静静坐在驻扎地喝水,就算徐梦语没有掉进陷阱里,郑天铭回来也会冲她发火,反正又没人看见,是她让她去的。
她看的出来,徐梦语有意想靠近郑天铭,郑天铭不是很想理她,趁着他们感情还没有升温的迹象,她要想办法让彼此厌恶对方,不然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这几天也算摸清郑天铭的脾气了,只要她不多说话,做她能做的事,就像今天递创口贴,他虽然没接,但态度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
“我妈果然没骗我。”徐梦语用手将蘑菇掰下来,她仔细看了看“哇”了一声,居然变成蓝色了,还挺漂亮的。
回去尝尝,如果味道好,走的时候带点回去,分给家里的长辈们。
她知道有一种红色长点点的蘑菇不能吃,有剧毒,其他的就不知道...
郑天铭将处理好的蛇胆铺平嗮好后,又开始忙着找八角莲,这附近有很多毒蛇,有备无患。
八角莲,根状茎粗壮,横生,多须根,解蛇毒。
徐梦语边走边采蘑菇,她有些头晕,太阳穴胀胀的,脚踩在泥地里,经常会被树枝绊着,每一步她都走的很小心。
微风轻轻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徐梦语靠着大树停了下来,如果可以选,她不会在靠近郑天铭了,那样,她还是他的妹妹,是他最重要的人之一...
找了半天没找到郑天铭,徐梦语干脆拎着蘑菇先回去了,以他的能力,不会出什么事,当然不排除沈云兮诓她的可能性。
贺凯见徐梦语拎着蘑菇回来,他起身走过去:“正好,昨天剩了点鸡汤。”他平时在家都是自己做饭,不保口感但保熟。
“梦语,你这蘑菇怎么一切就变色啊?”贺凯切完拿起一片蓝色蘑菇到鼻子下闻了闻,就是蘑菇味,没有其他特殊味道。
徐梦语头晕乎乎的:“不知道啊,你看看能不能吃。”她现在只想睡觉。
贺凯寻思,郑天铭找的东西,肯定没错。
没错!他以为这蘑菇是郑天铭让徐梦语带回来的...
这也不能怪贺凯,是沈云兮告诉她,徐梦语说什么都要去找郑天铭,劝都劝不住。
“梦语,起来喝点汤再睡。”贺凯隔着帐篷叫了两声。
徐梦语哼唧两声:“你们喝吧。”她本来就不太舒服,又采了一个多小时的蘑菇,有点想吐。
贺凯将汤放进帐篷:“趁热赶紧喝,一会凉了就不好喝了。”说完他又给沈云兮盛了一碗:“咱们先喝,天铭那份我已经留起来了。”
“辛苦了,你多吃点肉。”沈云兮说着将蘑菇和鸡肉挑进了贺凯碗里,虽然加在一起也没有几块。
贺凯没说什么,大口喝着汤。
徐梦语迷迷糊糊的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破口大骂,一开始她不想理会,可是沈云兮骂的越来越难听。
她坐起身,嗓子有点干,顺手端起放在一旁的汤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太难喝了...
出去后就看到沈云兮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碗,声音都变了:“小贱货,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呸,还想欺负我,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徐梦语愣住了,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撞”着什么了?她早就说,林子可能不太干净,郑天铭还说她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
“你把我猪放下来,我不卖了,昨天说好的,就是这个价钱,上车四十头了,你跟我讲价,不卖,你给我卸下来。”贺凯掐着腰,手指着前方:“妈的,还想占老子便宜。”
“你去,跟徐梦语的经纪人谈,凭什么抢我代言,我为了得到这个代言,让那个老东西睡的全身疼,她一句还不错就想拿走!她什么什么东西啊!”沈云兮擦着眼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容易吗我...”
徐梦语右眼皮直跳,身体贴着帐篷,慢慢往一旁移,这都怎么了,太吓银了。
郑天铭怎么还不回来...
贺凯一转身,看到有一头猪“趴”在地上,他快步走了过去:“爷,这猪敲没敲。”结果他一伸手,就被沈云兮一脚蹬倒在地:“滚啊,什么东西,也配碰我。”
乱成一团了。
郑天铭回来的时候看到贺凯和沈云兮哑着嗓子坐在地上骂人,徐梦语躲的老远,双手捏着衣摆,时不时抬头,脸色有些发白,看样子害怕极了,他眉头皱了皱,手里拎着去了皮切好的蛇肉。
怕某个胆小鬼害怕,不敢吃。
路过的时候,他看了一眼篮子里的蘑菇:“这东西哪来的?”说着他抬手指了指。
徐梦语小声道:“我采的...”
郑天铭上前两步,锢着还在骂人,并且做出抓挠式的的沈云兮,他手抵着她的胃口用力,几下过后,人“哇”的就吐了起来。
“你他妈什么时候能长点心,这是给人吃的东西吗?”郑天铭怒声道。
也不知道这两人吃了多少。就算徐梦语是出于好意,但要是把人吃死了,她的前途和徐叔的事业就全完了,她怎么敢的!
徐梦语没想到是自己的蘑菇出了问题,郑天铭说,她才反应过来。
她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没有怀疑是自己的问题...
忙完,郑天铭抽了根烟,徐梦语抱着腿坐在草垫上,眼圈红的不像话,就知道骂她,她又不是故意的。
地上躺着的两人,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嘴里还嘟囔着,但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郑天铭好不容易休息下来,抽了根烟,坐在一旁的徐梦语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去。
梦语转过头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正犯花痴似的看着他:“郑哥哥,你身材真好,给我玩玩嘛,尤其是吊,又大又...”
“唔--”
郑天铭直接捂住了徐梦语的嘴,说的什么话!他刚刚怎么没想到,那两个人都喝了,她自己采的蘑菇,她能不喝?
徐梦语挣扎的厉害,郑天铭只好松开她。
徐梦语直接扑了上去,双腿放在郑天铭身体的两侧,手抵着他的胸口,指尖顺着纽扣慢慢解开:“嘘,小点声,别让咱爸妈听见。”
郑天铭怕徐梦语摔倒,手扶着她的腰。
“我把作--业借给你,你怎么报答我啊?”徐梦语说着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郑天铭暗暗骂了声“操”,徐梦语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会出这样的幻觉,不过这一幕好像发生过。
“谁让你动的。”徐梦语说着,隔着衬衫狠狠拧了一把小豆粒。
疼的郑天铭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一个软绵绵的吻落了下来,她的手不安分的到处惹火...
毕竟是中毒,郑天铭强行恢复理智。
徐梦语趴在郑天铭的腿上,吃的什么全还回去了。
好在贺凯厨艺不怎么样,不然可就不好说了。
整整一个星期,三个病号都只能躺着,全身无力,还伴随心悸,徐梦语比较严重,她感冒,抵抗力差。
“郑哥哥,你管管梦语姐姐吧,我说不让她出去,危险,她偏不听,回来还骗我们,说蘑菇是你采的。”沈云兮泪眼朦胧地抱着郑天铭的手臂。
贺凯没力气,他坏肚子,吃药都顶不住:“不是,是我以为,蘑菇是天铭采回来的。”他喘的特别厉害,胸口剧烈起伏着。
沈云兮擦了擦眼泪,脸贴着郑天铭:“都说了不让她出去,她偏不听我的,怀疑梦语姐姐就是看我不顺眼,想害死我。”
徐梦语躺在一旁不吭声,当时帐篷内只有她和沈云兮,就算她解释了也没用,蘑菇也确实是她采回来的。
“不至于。”郑天铭说着直接抽出手臂:“如果她想,可以直接让我灭口,我会照办。”后面四个字他说的很慢。
郑天铭恨徐梦语,恨她把他自己的感情当成游戏,也恨她明知道当兵是他的梦想还要用分手作为要挟。
在他想家,想她的时候,她提出分手,两年,整整两年他都没能从失恋中走出来。
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当着他的面往她身上泼脏水,他想报复回来,是他的事。
沈云兮心一颤,她没想到郑天铭会这么说。
“我最后在提醒你一次,我是她哥。”郑天铭说完起身离开,他只想喂个药,确保他们不会死。
徐梦语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她没想到郑天铭会站在她这边。
沈云兮贴着贺凯哭了起来:“怎么能这样,贺哥哥,你说句公道话啊。”
贺凯轻轻拍了拍沈云兮:“天铭逗你玩的。”他能怎么说,总不能闹的太僵,以后还要在一起生活。
郑天铭一个人搭建房屋,晚上回到帐篷,看到其他两个人抱团睡在一起,徐梦语眨着眼睛正在看他。
“不愧是前夫,还知道向着我说话。”徐梦语笑盈盈的看向郑天铭,漂亮的眸子闪闪发亮。
郑天铭冷哼一声,眉眼低垂:“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们从始至终不都只是炮---友关系吗?”
徐梦语笑容逐渐消失:“吃二斤鸡粑粑说话都没你难听。”说完她转过身抱着被子准备睡觉。
气死人了!
帐篷地方有限,郑天铭只能到外面睡,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了狼叫,一阵阵的。
狼是群居动物,它们在做好准备之前,不会冒然袭击。
郑天铭转过头看了一眼帐篷,里面三个正处于虚弱期,如果这个时候狼群进攻,他只能保一个。
夜晚的风吹拂着树丛,狼群在黑暗之中穿梭,它们是高度团队协作,通过身体语言和低嚎进行交流,无数只眼睛闪着绿色的光芒,牙齿锋利的像一把把尖锐的刀...
郑天铭穿上冲锋衣,钻进了帐篷。
“你干嘛...”徐梦语吓了一跳,她正准备睡呢。
郑天铭手撑着地面,声音压的很低,声音比之前沉了不知道多少倍:“拿着。”他将其中一把军刀交给徐梦语:“如果天亮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只管保护好自己,不用找我。”
徐梦语慌忙坐了起来,一阵眩晕后她又躺了回去:“你要干嘛?”
郑天铭没有回答,只能赌一赌,要么保住他们,要么一换三,怎么他都不亏。
他有太多的担心和顾虑,但眼下必须解决面前的危机。
郑天铭可以带着徐梦语走,但这样他就违背了军人的职责和使命。
徐梦语强撑着身体,出去后,只看到郑天铭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篝火还燃着,她的心却冷的要命。
因为她听到了狼的嚎声...
她现在跟上去只会拖他的后腿,可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面对狼群,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