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不愿意了,房老夫人也听出来了,吊起眉梢,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之色,阴阳怪气儿道:“你家呀,这是飞黄腾达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当初你进京赶考的盘缠,还是我给你的!”重提当年旧事,明驸马脸上露出几分难看,容氏不忘拱火:“原来如此呀,妾身听驸马爷说,当初进京赶考,可吃了一些苦,差点就饿死了,身上只有十两银钱,这原来是姨母给的呀!”房老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觉有些理亏,当初明家实在穷的厉害,明老夫人便把明驸马送到她那里去养。
这头明老夫人还打着圆场,房老夫人却似听不见一般,还往明驸马跟前儿凑,她如今是看明白了,容氏穿的这样华贵!还能拿出这一套红宝石赤金头面来,这说明驸马爷捞的油水多啊!
明驸马语气淡淡的:“我看媛姐儿还小着,我还心疼呢,谈婚论嫁还早,暂且还在我跟前儿养着罢。”
房老夫人还高兴着,看这样明驸马对这容媛媛还挺看重,这若是能和明驸马结了亲家,定然于她的宝贝孙子有助益啊!便连忙道:“哎呦,年纪小怕什么,咱们如今先定下这亲事,我瞧两个孩子还是挺相配的,这不就是亲上加亲!”
看着房老夫人不依不饶的,马驸马脸色黑的犹如锅底,语气不屑:“今日母亲同姨母已经舟车劳顿,我已命人备下晚膳,吃了之后早些歇着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罢。”
言下之意就是不愿意了,房老夫人也听出来了,吊起眉梢,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之色,阴阳怪气儿道:“你家呀,这是飞黄腾达了,瞧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了!当初你进京赶考的盘缠,还是我给你的!”
重提当年旧事,明驸马脸上露出几分难看,容氏不忘拱火:“原来如此呀,妾身听驸马爷说,当初进京赶考,可吃了一些苦,差点就饿死了,身上只有十两银钱,这原来是姨母给的呀!”
房老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自觉有些理亏,当初明家实在穷的厉害,明老夫人便把明驸马送到她那里去养。
只是这样的穷亲戚,谁会稀罕?因此明驸马也过了一些吃糠咽菜的日子,每日还得替房老夫人tຊ喂猪,也没个正经的能睡觉的地方,睡在马窖里。
看了这么久的戏了,明姿不禁冷嗤一声,微微脚下眸色,不过房老夫人确实也没有想到,明驸马还能与如今的造化,娶公主?她梦里都不敢想罢?
看着房老夫人不说话了,容氏的语气不屑:“要不是苍天有眼,驸马爷恐怕早就饿死了,也幸亏驸马爷有出息,自己挣下这些产业,若还是当年那副穷困潦倒的模样,姨母怕是永不跟我们打交道了吧?”
明姿冷笑一声,明驸马挣下产业?挣下什么了?若是不是昭元长公主,明驸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西北风!
房老夫人说变就变,自己捏着帕子小声哭了起来:“哎呦!当初我家里人口多,也是难过的!可是我也没饿着他呀!但有我一口吃的总也让他吃了!”
“吃的?姨母也好好说说您吃的什么?驸马爷可是吃的是烂腌菜窝窝头!”容氏嘴里的话如利箭一般,房老夫人脸上的表情都快撑不住了。
知道这是碰上硬茬儿了,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又上演,房老夫人歪倒在椅子上,一手拍着胸口,看着明老夫人哭喊着:“哎呦,姐姐你可管不管啊!他们这是全家人都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明老夫人有些为难,儿子同自个儿的妹妹这般哄闹,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明驸马眉毛一竖,厉声道:“够了!那些旧账也不必再翻算了,姨母你既然来了,若是能安稳些,就多住两天,要是不安稳,我便一封信出去,让姨母日后也来不了我家!”
明姿看着想笑,房老夫人能伸能缩,一听明驸马这话,嘴里的哭声戛然而止,脸皮抖个不停。
明驸马吁了一口气,脸色沉沉的:“吃了饭!姨母同母亲早些歇着罢!”
见儿子要走,上头的明老夫人急了,连忙出言阻止:“你这不孝的东西!老娘今日才回来!你不同我说说话,连顿饭也不跟着吃!就要走!”
“我看着母亲也并不寂寞,如今姨母是个能言善道的,母亲若是有话想说,只管同姨母说吧!”说罢,明驸马现在没了叙旧的心情,一抬下巴,众人立刻会意纷纷离去。
那红玉珠帘被人重重摔了下来,发出一阵响动!
明老夫人愤愤的一跺脚,脸上也有些不高兴,看着房老夫人数落道:“你这张嘴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都瞎说!”
“姐姐!咱们兄弟姊妹里,我同你是最亲厚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就却哥儿这么一个孙子!”房氏抱着明老夫人的胳膊,哭喊着!
明老夫人一抿唇,这房氏早就求着她给那孙子房正却问一门亲事,只是这人无三样,读书不行,品德不行,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谁会将闺女嫁过来?
房老夫人看着明老夫人脸色稍霁,立刻道:“你好好疼疼却哥儿!你跟前儿没孙子!我已经同他说了,日后让他对姐姐就像对亲祖母一样孝顺!给你养老送终!你可不能不管他呀!”
明老夫人倒也不是不想帮自己的娘家人,只是实在有些扶不上墙,看着方才房正却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便不禁问道:“既然却哥儿不同着你们一块经商,那可会读书?”
房氏讪讪一笑,立刻把住了明老夫人的手:“哎呦呦,他真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旁的事儿,伶俐的厉害,偏就是不会读书,这回来了,也叫涛哥帮我教导教导。”
“这涛哥儿,咱们一向说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哎呦,那可是有大作为的,真要劳烦他,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替我好好教导教导却哥儿,让他好好的读书。”
房氏不遗余力的吹捧起明驸马。
闻言,明老夫人顿时挺直了腰板,脸上扬起几分得意,虽然她们村里乡下并不知道多大的官儿才叫大官,只是单凭一条她儿子娶了公主, 就足够让他们羡慕两辈子了。
只是再一想起方才房正却,那股子下流的模样,明老夫人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说也是她的娘家人,今日这一遭,可算是丢尽了她的脸面。
明老夫人抽出被房氏握着的手:“你家的孩子不长脑子,那读书可不是随便就能读,我家涛儿偏天生就是那读书的脑袋,说了啊,都是命,不会读书,回家守着那一亩两分地过日子去吧!”
一听这话,房老夫人差点蹦起来,又撇撇嘴道:“不行呀,那些粗活他怎么能干的了呢?涛哥儿这么有出息,就让他给却哥儿弄个小官儿当当,不愁吃穿就行!”
明老夫人抽出被房老夫人拉着的胳膊,她虽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是也知道当官儿,哪里有房老夫人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房老夫人没有察觉到明老夫人的不悦,仍道:“那个媛姐儿就是一个妾室女,我却哥儿娶回去了,那也是让她做正房娘子的,她那是得了便宜!”
“你少说这些屁话!”明老夫人冷呵一声,“娶人家姑娘,你先把你家里那个不要脸的有了肚子的丫鬟打发了!正妻还没娶,怎么难不成你想先弄个庶长子,还是庶长女出来?”
房老夫人笑得很勉强,房正却还没有娶正妻,跟前的丫鬟,甚至连通房都算不上,就先怀了身子,外人都不知道怎么说,房家门风不正。
明老夫人不悦的看着房老夫人,语气冰冷:“要我说都是些不要脸的东西,那种下贱的人,肚子里头生了孩子也是不干不净,你早些处理了才好,不然叫旁人怎么看?”
房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按着规矩,这孩子实在不该生下来,只是到底是一双人命,再加上房正却每天闹得要死要活的,她也不敢真的处置了这个丫鬟。
明老夫人看着房老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也知道他是个犹豫下不定主意的人,干脆道:“你这脑子里头装的都是浆糊?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可别拎不清,有那么个勾人的妖精,还怀了孩子,谁家姑娘愿意嫁过去?”
房老夫人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她只有房正却这么一个孙子,那丫鬟肚子里好歹也是她方家的骨肉,她还是不忍的:“说到底,她也只是个丫鬟,是微不足道的,就当家里养了只小狗,日后生下来的孩子也抱到主母那儿养活,到时候我再打发了她。”
“罢了!我不管了,我只帮你说几句话,倘若容氏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明老夫人也不傻,若真是因为这件事跟儿子闹僵了,那可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