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女官眯了眯眼睛,一个茶碗便扔了过去,从榆次的额头上堪堪擦了过去,不过还是见了红,榆次心中的害怕更是无以复加,只好闭了嘴嘴!“好啊,你想活命,我便饶你一命。tຊ”明姿语气淡淡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闻言,不光榆次愣住了,就连齐女官和闲荷都是微怔,随即转头疑惑的看着明姿。榆次虽然心下顿时松快,可是又是一阵后怕,明姿真的就这般轻易绕过她了?她不敢相信!明姿微微挑眉,桌前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橘色的光圈儿撒在明姿的脸上,嘴里的声音似乎飘的很远:“替她松了绑!闲荷你可要亲自送榆次回容姑娘院儿里!”
今日回来遮月阁,明姿实在是身上也乏的厉害了,在东院儿闹了一场,也没用膳,不过晚上了也不宜吃的多了,一碗清粥小菜,也垫了垫肚子。
明姿抬手揉了揉额头,今日设计容媛媛中药一事,也算是撕破脸皮了,日后动起手来,大概都不会遮掩了。
不觉行至窗边,轻轻挑起窗口,清冷的夜风吹过,明姿的身上不自觉的升起一片寒意,随即肩上一沉,有了几分温暖。
回头正见齐女官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披在明姿的身上,一面轻声道:“这里风大,郡主该小心着凉。”
明姿淡淡一笑,视线移向窗外,院门儿上已经挂起了灯来,守院的婆子嘴里哈着气,不停搓着手。
“安顿好竟盛,将榆次带进来。”明姿淡淡的吩咐着。
闲荷微怔,这才想起来还有个榆次在,连声应了,因着才回来,便去了东院儿,没人想起来,这会儿榆次还被绑着,关在后头的柴房。
榆次很快就被带了上来,明姿将房里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只剩下齐女官和闲荷。
明姿抬了抬下巴,示意闲荷将榆次嘴里的帕子取出,松了口,榆次大口的喘着气,有些害怕的往后躲,眼中闪过一丝怨恨。
容媛媛让她下药一事败露,这会儿已经是彻底将明姿得罪了,榆次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命,她也不敢求饶。
“郡主如何处置她!”闲荷语气凌厉,让榆次心口一缩!
明姿淡淡地说:“容姑娘真是有福气,有你和青云这么忠心的两人在跟前儿伺候。”
闻言,榆次吓得心头一跳,她还是想活命的!她跪下来,不停的磕头,嘴里哭喊着:“郡主!奴婢不求您原谅!但是今日下药一事全是奴婢之错,与我们家姑娘无关!求您不要迁怒于我家姑娘!”
明姿神色平淡,手指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气氛安静的可怕,榆次垂下眼睑不敢看明姿。
“我…我是容姑娘跟前儿的人!郡主不能随意处置我!”榆次在做最后的挣扎!
齐女官眯了眯眼睛,一个茶碗便扔了过去,从榆次的额头上堪堪擦了过去,不过还是见了红,榆次心中的害怕更是无以复加,只好闭了嘴嘴!
“好啊,你想活命,我便饶你一命。tຊ”明姿语气淡淡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微笑。
闻言,不光榆次愣住了,就连齐女官和闲荷都是微怔,随即转头疑惑的看着明姿。
榆次虽然心下顿时松快,可是又是一阵后怕,明姿真的就这般轻易绕过她了?她不敢相信!
明姿微微挑眉,桌前跳跃的烛火忽明忽暗,橘色的光圈儿撒在明姿的脸上,嘴里的声音似乎飘的很远:“替她松了绑!闲荷你可要亲自送榆次回容姑娘院儿里!”
闻言,闲荷义愤填膺,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便道:“郡主!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应该…”
明姿的一记冷眼扫了过去,闲荷瞬时闭嘴,随即低下头,知道自己方才是失言了,主子吩咐什么事,只管做,回嘴是大忌!
明姿扶桌起身,慢步行至榆次的跟前儿,弯下腰,手里拿着帕子,替榆次擦拭额头上的伤,榆次害怕的不禁缩了脖子。
明姿不在意的勾唇一笑道:“替榆次包扎好伤口,明日一早闲荷你亲自送榆次去容姑娘那儿,既然是受了伤,给她一锭银子。”
既不处罚,还给银子,闲荷不明所以,但是这回不敢再有回嘴,立刻领着榆次下去包扎伤口。
屋里只剩下齐女官和明姿,明姿眼里含了一抹嘲讽之意,语气平淡:“容氏母女那样谨慎的人,自然疑心也不少,我本来就当场抓住榆次了,人证物证聚在,却不处置她。”
闻言,齐女官眸色一亮,心中有感,也渐渐反应过来。
明姿手里捧着茶碗,吃了一口,继续道:“还为榆次包扎伤口,给银子,并让闲荷亲自送她回去。”
齐女官忍耐不住了,立刻接过话口:“榆次被抓了,最后却是安然无恙的回去,那容氏母女必然会疑心榆次的忠心,定然不会再用榆次了!”
“榆次到底不是伺候我的丫鬟,而且是容媛媛从老家带来的人,若我处置榆次,必然要留下话口,不如她自己动手。”
说罢,明姿便款款而坐,齐女官看着明姿心里顿时有几分敬佩,这样既除掉了榆次,但是明姿手上不沾一点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