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小菲说:“鸳鸯炙那么贵谁要吃它,还是吃汤饼最实在。”李纤凝无语:“余下的钱呢?”“是我的了。小姐若打算要回,咱们就去吃鸳鸯炙。”“几时成了守财奴,”李纤凝嗤笑,“要钱作甚?”“攒着。”“攒着作甚?”解小菲赧颜道:“讨老婆……”李纤凝气笑了,转念一想,他确实到了成家的年纪,想起他的身世,心底一软,没再多言。解小菲埋头吃汤饼,李纤凝对这玩意儿不大感兴趣,简单吃了两
解小菲说:“鸳鸯炙那么贵谁要吃它,还是吃汤饼最实在。”
李纤凝无语:“余下的钱呢?”
“是我的了。小姐若打算要回,咱们就去吃鸳鸯炙。”
“几时成了守财奴,”李纤凝嗤笑,“要钱作甚?”
“攒着。”
“攒着作甚?”
解小菲赧颜道:“讨老婆……”
李纤凝气笑了,转念一想,他确实到了成家的年纪,想起他的身世,心底一软,没再多言。
解小菲埋头吃汤饼,李纤凝对这玩意儿不大感兴趣,简单吃了两口,嗅到对街点心香甜,摸摸身上并无余钱,问解小菲能否请她吃一枚抱螺酥。
解小菲二话不说去买了抱螺酥,回来端过她不要的汤饼折自己碗里,连汤带面扒进嘴。
布政坊同居德坊一样是大坊,找起人来如大海捞针,好在有魏斯年的便笺。坊正得了便笺为他们指引了梁凤娘曾经的居所。
梁凤娘两度迁居,首次迁来的便是布政坊,与她曾经居住的居德坊仅隔了一个醴泉坊。李纤凝打听周围近邻,大家对这个仅相处不到两年的邻居印象颇深,均言她爱说爱笑,泼辣大胆,搬来不久即和附近的大小娘子混熟稔。
李纤凝询问梁凤娘搬来这两年身边可曾发生奇怪之事。据娘子们回忆称,梁凤娘搬来一年左右,她屋前经常出没一个面相忧郁的小娘子,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盯着梁凤娘家里看,一连盯了几个月,阴森森的,像个孤魂野鬼。娘子们打听女子身份,梁凤娘只说是个疯子。李纤凝形容秋言长相,娘子们异口同声说就是她。
“再后来凤娘搬走了,那女子也跟着不见了。”某个小娘子说。
李纤凝在布政坊得到她想要的,迅速折回万年县,入安邑坊,见到葛长山,当面质问,“你明明认得凶手,为什么谎称不认识?”
葛长山在收拾妻子的遗物,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二人当场愣住,下意识回,“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撒谎?”随即询问,“你们是谁?”
“县衙官差,梁凤娘遇害当日我们见过。”李纤凝惊讶短短几日他竟然不记得了。
葛长山摸摸头,俨然还是一头雾水。
葛小宝叫起来,“是那个姐姐!”
经过葛长山和邻居的安抚,孩子活泼不少。
“哪个姐姐?”
“找到我的姐姐呀!”
葛长山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你瞧,我这眼神,愣是没认出来。”
“秋言是你们在居德坊的邻居,你怎么会不记得?”
“居德坊……邻居?”
“她的丈夫叫张豫。”
“啊,张豫,没错没错,张豫是我们的邻居。”葛长山终于想起来,“张豫的娘子我们都称呼她张娘子,她娘家姓氏还真不清楚,事隔多年也记不清她容貌了。凶手竟然是她?”
“据坊间邻居证实,秋言也即是张娘子和你的妻子梁凤娘交好,这你该有印象。”
葛长山仔细回忆,随后摇头,“有一阵子她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张娘子,说张娘子三句话不离丈夫,叫人恶心,还说他们夫妻假惺惺,在外人面前扮演恩爱。我听着那些话不像与张娘子交好的样子……”
听到这里,李纤凝心尖已是雪亮。
“你们后来搬到布政坊,家门口经常出现一个神色郁郁的女人,你记得吗?”
“哦,那是张娘子。凤娘说她没了丈夫,得了失心疯。有一次我还碰见她们起争执,张娘子拉扯着凤娘,叫她道歉,不光道歉,还要到她丈夫坟前磕头上香,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她死了丈夫,倒要我们凤娘磕头上香,可不是失心疯了。”